羽墨染伸手了接過樽,微抿一口遞還給他,用錦帕輕拭嘴角,道:「跟在本王身邊三年了還那麼急躁,你該向伯牙多學學。」
樂承鈞臉色微紅,訕笑道:「王爺,我這脾氣是急了點,我慢慢改,可這事兒聽起來也真是讓人急。」
「你是右僕射,年長本王十五,還慢慢改?怎麼慢?等到六十是嗎?」羽墨染睨眼看他。
「是是,卑職改,馬上改。」樂承鈞紅着臉把樽放回案上,走回火盆邊的椅子坐下,不敢再多說什麼。
「你呀。」寇璟指了他嗔笑,「王爺每次說你兩句你就發小脾氣,也就是遇到王爺這樣寬容的主,要是別位王爺,少不了再揪着你罵一頓。」
樂承鈞急忙站起身向羽墨染道:「王爺,卑職不是那個意思。」
「好啦好啦,你坐下,本王沒說是你那個意思。」羽墨染淺淡笑笑道:「伯牙你就別逗他了,繼續方才說的。」
寇璟眉毛一跳,「說完了。」笑道:「正等着王爺說呢。」
羽墨染身靠在圓椅上,微仰着下顎,「你們想想,如若把長樂公主攔在翰林院外,那之後呢?之後皇上會怎麼樣?」
「之後?」寇璟擰眉思忖。
樂承鈞坐了下來,也側頭想。
屋內一時沉靜,水暮晚提了兩桶雪進來,見屋中安靜,便輕手輕腳的,分別把兩桶雪放在兩側牆邊,之後走到夜千潯對面垂手站着。
朝中事兩人是不能隨便插嘴的,一般這種情況兩人都是安安靜靜的候着,其實也是擔當着護衛任務。
羽墨染看一眼夜千潯及水暮晚,道:「你們杵着幹嘛?又不是奴婢,都坐。」
「謝王爺。」
夜千潯和水暮晚分別搬一張腰鼓形圓墩,寇璟和樂承鈞同向一邊挪了位置,「王爺也過來坐吧,這兒暖和些。」寇璟道。
夜千潯與水暮晚並沒有到火盆邊,實是在大案的一左一右。
「本王不冷,你們坐。」羽墨染靠坐着不動,「本王把後果告訴你們吧,長樂公主若被攔在翰林院外,皇上說不準就把她娶進後宮,他日坐上後位不無可能,你們願意看到她坐上後位嗎?」
「對呀。」寇璟大手拍拍前額,「還是王爺有遠見,要是這長樂公主生個兒,那坐後位真是一點都不難,說不準那兒子便是太子。不不,不行,可不能讓她進後宮。」
樂承鈞輕噓一口氣,大手摸摸腦門,「還真的是棘手。」他眼眸一閃,道:「王爺,不如王爺先下手為強收了長樂公主做側妃,那樣的話皇上就什麼都沒得想了。」
「噗!」寇璟重重噴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法子?竟是這爛方法。」
樂承鈞道:「不是嗎?反正王爺未娶妻室,正好合適了。」
寇璟笑着道:「王爺豈是那種不中意便娶的?」
「不中意的收做側妃,正妃位置留給中意的就好了嘛。」樂承鈞道:「這非常情況嘛。」
這廂水暮晚神情微動,似急似憂,又不敢開口。
「哐」一聲,羽墨染把樽重重放案上,樂承鈞趕緊閉了嘴不敢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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