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人,沉寂了一天的小蟲子,紛紛從縫隙中爬出來,鼓動着熱情的嗓音,齊齊的演奏着小夜曲。
建築工地,寒鐵拿着粗粗的電線,小心翼翼的連接在工地輸電電路上。
施工建設場地是耗電大戶,單單三十米高的金屬塔吊,功率全開,每小時消耗電能在五十度左右。
而施工工地不單單八台塔吊需要消耗電能,還有十六盞強光燈,與諸多施工機械,都需要消耗大量電能來驅動。一個中型施工工地,每天消耗電能一萬度左右,一個月消耗着數十萬度電能。
自動運行的機械,樓房的建設,皆是建立在消耗能源為基礎,現在人類不像古代時候,修建一個工程全部靠人力,勞民費時。現在文明的工程建設,靠的是二級能源,也宇宙中最普遍的能源,電能,它驅動各種設計精巧有力的機械,快速的完成各種繁重的工作,解放大量的勞動力。
一根細細的電線,能時時刻刻的傳遞着這種二級能源。方便,簡單,快捷,是形容這種能源最好的詞彙。
無論火力發電,水利工程發電,還是潮汐,甚至是人類掌握的最強能量產生方式核聚變,皆通過一系列的方式,將自然存在的各自能量轉化成電能,為公民生活提供方便,為工業運作提供能源,推動着國家的有序運作,可以說,進入十九世紀後期,人類的建設發展,都是圍繞着電能而發展的。
寒鐵戴着橡膠手套,將工地輸電線路切開一個小小開口,小小翼翼的把另一根電線並聯上面,這根與工地主輸電線路並聯的電線,埋在土裏,另一端直達板房內,是今天下午時,他動手做的。
最後用用絕緣膠帶纏在銅絲接口上,寒鐵拍了拍手,一切搞定,以後為無限空間充能,就靠這條線路了。
他並不擔心被工地有心人員發現,工地每天的建設,需要消耗數萬度的電能,無限空間僅僅抽取數千度,所佔百分比較小,短時間內,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將連接好的線路接頭放下,埋上泥土,寒鐵轉身走向板房,現在一起搞定,進入空間為無限空間充能。
陳六子表情有些諂媚,對着旁邊的魁梧壯漢說着,邊說邊輕輕的打開工地大門,鑰匙是他從項目經理拿來的,他媳婦與項目經理在一起,通過威逼利誘,拿到鑰匙小菜一碟。
「大哥,中午那個軍人來看的就是裏面看門的小子,這小子是他弟弟,我中午可是冒着必死的危險打聽來的,絕對真實。」
「恩,走進去,呵呵,今天好好活動活動,五年沒見血了,怪想念的,夢連軍當初你殺我兄弟,今天我也讓你嘗嘗那種滋味。」
魁梧大漢,滿臉橫肉,猙獰的笑着,目光中充滿暴虐。
魁梧大漢從小便是孤兒,被僱傭兵團長帶着長大,幼時便接受殘酷訓練,見慣生死,性情冷漠暴虐,除了對團長有着一些感情外,對誰都沒有人情,通俗說就是沒有人性,五年前一次受傷,在偷渡進入中國時,意外被邊防軍發現,因為在搏鬥中打傷邊防軍人,被判刑五年。
五年的牢獄生涯,讓他暴虐的性格隱藏起來,此刻面對仇恨的誘發,魁梧大漢露出猙獰的模樣。
在陳六子的帶領下,兩人走到板房前。
「開門吧,放心,我的體能解決一個學生沒有絲毫問題,不需要帶任何器械。」
興許是看出來了陳六子的猶豫,魁梧壯漢冷笑着說道。
十幾米大小的板房,從縫隙中,透出點點橘黃色燈光,說明着裏面有人居住。
陳六子麻利的拿出鑰匙,快速的開門,大哥已經答應他,到朝鮮時帶上他,讓他做傭兵團裏面的後勤人員,這種美差,完全打消他的顧慮,殺掉這個人後,自己都跑到國外了,中國法律無法制裁到自己。
但陳六子有些心虛,中午,大哥讓他去打聽那個軍人情況,他最後不敢去了,他就是一個混混,欺軟怕硬。
僅僅遠遠的一眼,他看到了害他吃癟的看門小子,就是他害自己出糗,本想教訓他一頓,但這次為了交差,同時也能報仇,陳六子眼珠轉動,將寒鐵推出去,胡謅了寒鐵身份。
無論寒鐵是不是那個軍人的弟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可以給大哥交差,避免了接觸那個危險的軍人,簡直是一個一舉兩得辦法。
而且,誰也不知道這看門的小子是不是軍人弟弟,說不定是呢,不然怎麼會在一起吃飯?
鑰匙插進防盜門中,快遞的轉動着。此刻陳六子美美的想着,為自己聰明腦瓜想出的想法而高興。而他沒想到的是,他的這個「好」主意,讓他自己喪了命。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行為負責,做事情就要承擔相應責任,有時候甚至要付法律責任,面臨刑罰,葬送了自己前程。生活中在決定一件事情時,要考慮方方面面,不要因為一時的憤怒而採取極端行為,否則不單單自己承擔責任,自己家人也要受盡痛楚。
寒鐵調着風扇風向,坐在床上,陷入沉思,他在思考如何尋找契約者,這件事讓他矛盾重重,這與他性格有關,從小接受着正面教育。
「額。」
聽到開門聲音,寒鐵回過神來,這麼晚誰會進來,而且還有鑰匙,他站起身來,有些好奇的看向大門,沒有什麼警覺。
防盜門碰的一聲開啟,從門外走近兩個陌生人,一個魁梧大漢,面色冰冷,眼神暴虐,另一個好像是早上見過的陳六子。
「你們是?找我有事嗎?」
寒鐵雖然有些惱怒眼前這兩個陌生人,不敲門就闖進來,但也沒說什麼。他做的是兼職,拿着薪水,在一些事情上就要忍讓一下。
「大哥,就是他,我認得他。」
陳六子看到寒鐵吃驚的表情,對身旁的魁梧壯大諂媚的說道,自從得到大哥的許諾,進入朝鮮讓他做傭兵團的後勤人員,避免了國家法律的制裁,他開始肆無忌憚起來。眼前這個青年就要因為自己而死亡了,還有比掌握一個人的生死,更讓人感覺到爽快的事情嗎?陳六子激動的想着,至於眼前這個學生,只是得罪了自己,但沒有國家法律的制裁,得罪了自己就要死。陳六子內心邪惡惡毒,這一刻被方大千百倍。
「小子,你可以去死了,奧,不對,我要廢了你,斷你四肢,這樣比殺了更讓夢連軍心痛吧!」
知道這就是目標人物後,魁梧壯漢,眼光中的暴虐完全顯露出來,炯炯的目光宛若飢餓了幾天的凶狼一般,邪惡冰冷饑渴。他邊說邊走向前,渾身肌肉虬結,宛若磐石,從單薄的汗衫中暴露出來,雙手咯吱咯吱的響動。
寒鐵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突然而來的陌生人,竟然要打斷自己四肢,這種情況也只有電影裏面才會有啊!現實中怎麼會發生這種狀況,這不科學啊!
他有些茫然,但是感覺壯漢的暴虐精神,求生的本能,讓寒鐵意識到危險,全身肌肉由放鬆狀態,急速緊繃起來,下意識的做好了戰鬥準備,緊緊的盯着壯漢。
魁梧壯漢兩步走到寒鐵面前,伸出粗壯的手掌,抓向寒鐵脖頸,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魁梧壯漢的體力是普通人的兩倍,這來源於他從小接受的訓練,與二十多年沒有鬆懈的鍛煉,身為僱傭兵,超長的身體素質,是入行的第一要求,否則根本活不過多久,僱傭兵的生活,奔波忙碌,一個體質弱小的人,即便手裏有槍械,也很難打准目標,高威力槍械的後坐力甚至可以震碎普通人的手腕。
兩倍的身體素質,意味着只要被魁梧壯漢抓到,他就能輕易的將一個體重二百斤的人舉起來,兩倍的身體素質,所擁有的爆發力,不是簡單的數學相加,短時間的爆發力,是尋常人想不到的。
敏感的精神力,在壯漢手腕還沒有握住脖頸時,脖頸就感覺到一股窒息感,寒鐵快速的閃過身來的手掌。
現在他還沒搞清楚情況,這兩個陌生人認錯人了吧!什麼夢連軍,自己根本不認識,寒鐵有一股苦笑連連的想着。但陌生壯漢如此暴力的手段,讓他內心有火,躲過手掌後,他主動出擊,拳頭緊握,用盡全身力氣,拳頭向着壯漢的面部打去,這一拳下去,想來大漢雙眼疼痛,難以睜開,然後自己可以奪門而走。
寒鐵可不傻,這個壯漢一看就是施瓦辛格哪類級別的,憑藉自己身體素質,無法抗拒。
至於門口那個瘦弱猥瑣的陳六子,寒鐵根本沒放到眼裏,他可一米八五,將近九十公斤,對付一個手中沒有棍棒的瘦弱青年,沒有任何壓力,
看到寒鐵躲過自己手掌後,壯漢有些吃驚,他出掌的速度很快,普通人根本躲不過去,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身體素質僅僅普通,能躲過去,說明是精神力強大,提前感受到自己出拳軌跡,從而避開。
看到寒鐵拳頭向着自己面部打擊而立,壯漢輕蔑的笑了,這個傢伙根本沒有戰鬥經驗,兩個人戰鬥中,身體素質弱的一方,出拳速度在身體強悍的人眼裏慢騰騰的,想要在兩個身體力量懸殊較大時戰鬥,唯有做守護一方,以不變應萬變。
寒鐵已經籌劃好了,這一拳後,他就奪門而出,在兩個人看不到地方,進入無限空間,躲避過這個渾身暴虐氣息的陌生壯漢,等數個小時再出來。他仍然認為這兩個陌生人認錯人了,自己為人和善,不會得罪什麼人。
「啊!」
寒鐵發出一聲悶哼,拳頭傳來距離的疼痛感,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一雙有力粗壯的手掌抓到自己肩膀,隨後手掌用力,將自己提離地面,向地面上用力一甩。
陳六子看着這場打鬥,本來以為這兩個身體強壯的人,會戰鬥數十個回合,卻沒想到這個學生那麼沒用,兩招便被大哥放到,但隨後他一想,大哥可是僱傭兵,這種拉風的職業,代表着強大不可招惹,一個學生哪能是大哥的對手。
看到寒鐵被放倒後,摔在地面上,兩雙手臂被大哥鎖住,陳六子屁顛屁顛拿起手中的電線,他將寒鐵的雙手被在身後,用電線牢牢的綑紮住。
心裏得意的想着。
這小子今天死地了,敢得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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