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自然不相信如此亂糟糟的場面是一隻剛斷奶的小狗做的呢。
劉浪指着蘭花,又指着小黑,憋了半天,終於吼出了一句話:「今後三天,你們都給我老實待在家裏,杜絕一切外出活動!」
「哇……」
蘭花突然大哭了起來,嘟着小嘴,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大哥哥,全是小黑做的,為什麼也不讓我出去玩?為什麼?」
「為什麼?蘭花,你說,小黑就這麼點兒,能把那麼大個花圈弄成那個樣?還有,那麼高的架子上,它、它能夠得着?」
劉浪越說越激動,手舉在半空,就差直接上前給蘭花兩個耳刮子了。
蘭花本來還想爭辯,可聽到劉浪的話,腦袋卻是慢慢低了下去,聲音跟蚊子哼哼般。
「我、我只是在追小黑,又、又不故意的……」
劉浪一聽,頓時樂了,心道:這丫頭,怪不得剛才一副打小報告的架式,原來想全怪在小黑身上啊。
劉浪拉着臉,冷哼一聲,將手裏帶的盒飯往桌子上一放:「沒有什麼好商量的,接下來三天,老實給我待着,並把這裏全部收拾好。」
說完,劉浪頭也不回的進了後屋,直接鑽進了自己的屋子,將門牢牢的鎖死。
蘭花怔怔的看着小黑,做了一個鬼臉,竟然嘿嘿一笑:「哼,看你,都怪你,不然我也不會被大哥哥罵的。」
小黑嗚嗚低叫着,倒是委屈不已。
卻說劉浪進屋之後,直接將四鬼喚了出來,然後給拿起手機給趙二膽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將老鼠精送來。
在等老鼠精的間隙,劉浪坐在床上,看着四鬼站在面前,凝重的問道:「你們說說,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劉浪在剛才經過院子的時候,特意打量了兩遍,根本沒有看到那根詭異的鐵鏈。
劉浪清楚的記得四鬼曾告訴自己,之前黑白無常曾經來過,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後來沒找到就走了。
所以,劉浪猜測那條懸空的鐵鏈可能根本不是陽間之物。
四鬼垂手立於劉浪身前,紛紛皺着眉頭,卻是茫然不已。
風越顫巍巍的說道:「大、大師,我、我們錯了……」
劉浪一擺手,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沒有什麼錯,我只是想問問你們,你們看到的那條鐵鏈,像不像陰差鎖魂的鐵鏈?」
四鬼聞言一怔,紛紛抬起頭來,一臉恍然之色:「大師,聽你這麼說,好像真是呢,那條鎖鏈透出陰森森的氣息,讓我們非常害怕。」
「嗯,這件事先放放,你們先回去修煉吧。」
劉浪點了點頭,一招手,將四鬼收進了牌位之中。
四鬼如今要依附於牌位生存,離開牌位之後就會慢慢變成遊魂,隨着時間的推移會喪失心智,找不到回來的路倒也情有可原。
只是,劉浪想不明白,那股異香跟黑影到底有啥關係,所以,劉浪想問問老鼠精。
拿出從發哥那裏奪來的靈魂契約,劉浪暗暗運起鬼王訣,想試探一下裏面有什麼東西。
可是,體內涼颼颼的氣息剛碰到紙張,卻像是被什麼東西阻住了一般,根本探不進去。
越是這樣,劉浪的好奇心越強:怪不得我感覺不出這種紙有什麼異常,似乎裏面被加持了某種封印呢。
想到這裏,劉浪隱約也明白了什麼,將紙張放在了自己面前,再次進入了鬼王訣的修煉狀態。
月光慢慢飄灑,不知不覺從窗戶里透了進來,一點一點澆在劉浪的身上。
月光點點,好似銀妝。
「咚咚咚!」
劉浪正慢慢感受着鬼王訣,時光如電,似乎就是幾分鐘的工夫,突然聽到有人在敲門。
劉浪立刻睜開眼睛,收起鬼王訣,身上的月光也隨之飄散。
「花生?」
「師父,是我。」
劉浪聽到這個聲音,立刻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進來吧。」
「師父,您、您的門鎖死了。」
劉浪聞言,心裏一樂,連忙跳下床,將門打開。
門口的老鼠精爬在地上,個頭跟小黑差不多。
前院的蘭花跟小黑此時正直愣愣的盯着老鼠精,跟看怪物一般。
「汪汪……」
小黑似乎還想狗拿耗子,管點兒閒事,可看着這隻耗子與自己個頭相當,只有汪汪叫兩聲的本事了。
蘭花更是一臉的迷惑,心中卻暗暗嘀咕了起來:「大哥哥可真是厲害,竟然還有老鼠精追隨。」
老鼠精被劉浪放進屋裏之後,被劉浪直接抱到了床上。
幾天不見,老鼠精的個頭又長大了不少,恐怕真跟小黑比較的話,只大不小。
這要是走在大街上,非被人當成變異物種不可。
「花生,膽哥怎麼沒來?」
老鼠精歪着腦袋,張着小嘴說道:「師父,趙二膽那小子說他一個同學住院了,沒臉來見你。」
住院跟沒臉有啥關係?
完全是前言不搭後語。
可是,劉浪一聽就明白了,趙二膽口中的同學,應該就是發哥。
趙二膽可能知道發哥根本不想解散紅燈小屋,所以心有愧疚,不敢來見自己。
想了想,劉浪微微一笑,倒也沒放在心上,而是將靈魂契約往老鼠精面前一送,說道:「花生,我叫你來是讓你幫我看一樣東西,是不是妖精所為。」
老鼠精本來就是妖精,自然對妖精的事情要熟悉一些。
花生聞言,直接爬到了靈魂契約上,小爪剛剛落下,立刻又跳了下來,驚恐的大叫道:「我艹我艹,好重的狐臊氣啊。」
花生如果此時能有表情的話,肯定極度誇張,那聲音卻是尖細無比,跟被踩了尾巴似的。
劉浪一聽,不禁大疑,忙問道:「什麼?花生,你什麼意思?」
花生離靈魂契約那張紙足足兩米的距離,還一個勁的大口喘着粗氣,帶着嫌棄的口氣叫道:「師父,這玩意你哪兒弄的啊?好重的狐臊味,絕對是那些臭狐狸搞得。」
劉浪又驚又奇怪,連忙拿起靈魂契約,不禁有些激動,又往花生面前湊道:「我怎麼聞不到?你再聞聞、再聞聞,可別搞錯了。」
花生卻是擺着兩隻前爪,哇哇大叫着:「師父,快拿開,熏死了,沒有錯,那些狐狸的味道隔老遠都能聞得到,不會有錯的、不會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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