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森呆呆地看着冥月和顧傾城的身體融合為一,那個過程和韓森與小天使結合的時候差不多。
不過韓森與小天使結合的時候,是以韓森的身體為主,小天使只是作為輔助存在的。
可是冥月和顧傾城的融合,卻是兩者沒有主次之分,相互補充了對方的身體缺陷。
以前韓森看顧傾城和冥月的時候,已經覺得美的不可思議,可以令任何男人都為之神魂顛倒,即便是韓森,有時候也會忍不住多看她們兩眼,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韓森也不例外。
可是現在融為一體的顧傾城和冥月,給韓森的感覺已經不像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真正的仙,一個從畫中走出來的劍仙,美的沒有一點生物應該有的凡塵氣息。
那一頭黑色的長髮如同瀑布一般垂落,眼睛似是黑色的清泉,仿佛能夠見底,可是又深邃的令人心中發慌。
精緻的五官無一不美,單獨看任何一處,都會讓人為之讚嘆,整體去看的話,立刻讓人自慚形穢,幾乎不敢用正眼去瞧她。
以前的顧傾城雖然美,但是卻並不會讓人感覺有壓迫感,現在的這個女人,卻美的幾乎讓人窒息。
當然,最令人窒息的,還不是她的美麗,而是她身上那恐怖的劍意。
韓森自問也是劍道上的高手,一身劍意幾乎可以與神化強者媲美,可是現在這個女人身上的劍意,卻令韓森的劍意都為之黯然失色,就似螢火蟲與皓月的差距。
「完美無缺的劍仙!」看着手持一把白紙傘站在那裏的女人,她手中雖然沒有劍,可是韓森腦海中卻升出這麼一個念頭。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顧傾城或者說是冥月,看着韓森突然開口說道。
「想什麼?」韓森好奇地問道。
「殺了你。」女人依然那般看着韓森說道。
「別開玩笑了。」韓森以為女人在開玩笑,從女人的眼中,韓森看不到一點殺機,不過卻可以看到一種高傲,一種無法形容的高傲,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仙,根本不屑於去蔑視凡夫俗子一樣,一般人連讓她不屑的資格都沒有。
女人搖搖頭,很是認真地說道:「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真的想要殺了你,不只是你,所有的一切生物,在我眼中都是那麼的醜陋,那麼的不完美,我幾乎無法忍受這些不完美的存在,我忍的很辛苦,才沒有動手殺人。」
韓森駭然的看着女人,他知道女人並不是在開玩笑了,也知道麻煩大了。
嘭!
女人的身體突然一分為二,顧傾城和冥月都被彈了出來,她們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臉色都有些蒼白。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殺死對方只保留一個人格了吧?如果我們的人格融合為一,結果就會像剛才那樣,形成一個獨特的融合人格,那個人格對於完美有着特殊的執念,會想要毀滅一切不完美的生命,隨着我們的人格融合度越來越高,那種執念或者說是深入骨髓的基因信息,就會越來越明確。現在我們還能勉強控制的住不去殺生,但是以後就不一定了。」顧傾城說道。
「所以只保留一個人格的話,就不會有這種問題了對嗎?」韓森皺眉問道。
顧傾城和冥月同時點點頭,她們都不想變成極端的完美主義者,那樣就算是活下去了,也不會再有自己的生活,恐怕會成為毀滅一切的宇宙大魔頭,陷入永無止境的殺戮當中。
「這哪裏是什麼劍仙,根本就是一個劍之女魔頭。」韓森暗自苦笑。
看着面前的顧傾城和冥月,韓森知道這次麻煩真是大了,合體的顧傾城和冥月,不只是擁有毀滅一切醜陋的心,更擁有着無比恐怖的天賦和力量。
她們合體之後雖然還是王級,可是只看她的意境就知道,她們將來恐怕十有八九都能夠晉升神化,到時候只會更加恐怖。
無論是顧傾城還是冥月,本身都是極有天賦的人,更加可怕的是,她們都擁有超神體,合二為一的她們,天賦更加完美,更可怕的是,她們可能擁有兩個超神體。
韓森不知道兩種超神體是以什麼形態存在的,融合或者是同時存在,這都有可能。
無論是哪一種,都代表她的天賦很可能是目前人類和異靈當中最恐怖的。
「融合之後,你們的超神體還存在嗎?」韓森看着兩人問道。
顧傾城和冥月同時點點頭,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韓森已經明白那有多可怕。
冥月看着韓森說道:「現在的情況你已經應該清楚,我們不融合就會在短時間內死去,以我們的估計,最多活不過一年。但是就算我們願意融合共存,結果也一樣會非常糟糕,我們自己也許不會死,但是卻會殺很多生物,殺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那樣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們都不想為殺而生。」
「那也不一定,也許你徹底融合之後,那種追求完美的欲望就會消失。」韓森安慰道。
「不可能。」冥月和顧傾城異口同聲說道
彼此看了一眼,冥月又開口說道:「我們當然都想活下去,也不想成為那樣的傢伙,所以我們兩個人的人格只能存活一個。我們自己決不出一個勝負,那就把這個選擇權交給你吧,有你參與進來,你幫助任何一方,另外一方就必死無疑,由你去選擇誰的人格繼續活下去。」
韓森頓時一呆,他沒有想到冥月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他自然是與顧傾城的關係比較好,內心比較希望顧傾城能夠活下去。
可是冥月現在也不是他的敵人,他也不想好端端的讓冥月去死啊。
韓森看向顧傾城,見顧傾城也對他點頭,韓森頓時就有些鬱悶了:「你們為什麼要讓我決定?」
「因為這裏只有你能夠殺掉我們,就算我們後悔反抗也沒用,所以這個決定只能由你親手完成。」冥月淡淡地說道,仿佛她所說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一樣。
韓森頓時感覺頭都大了,他的實力雖然早已經在庇護所內無敵,在庇護所內幾乎像是神一般的存在,可是有些問題,卻是連神也無法解決的。
「這他娘的比老婆母親一起掉河裏,去救哪一個還難選。」韓森忍不住爆了粗口。
救誰的選擇還是救人,而他的選擇卻是在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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