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想她應該是有事耽擱了,瞬間又擔心了起來。
她每次都是給我下墓去摘屍參,這麼久沒出現,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還有就是,這次來弔唁的人當中就有好多下關村的人,我也怕月蘭回來了,被他們看到,這也是很矛盾的事。
正當我發呆之時,我哥哥轉頭跟我說:「小凡,我曾經聽爺爺說過,林家的祖墳地是天地五氣俱全的巢穴,我想現在林家都沒人了,你是林家唯一的傳人,這巢穴的打理理應也是你,我有個想法,就是讓爺爺也埋進林家的祖墳地,先暫寄那邊,行嗎?」
我猛吃一驚,突然想起還真可以一試,只是腦袋突然嗡嗡響,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但是拼命去想,愣是記不起來,我點了點頭說:「可以試試,但是不知道行不行!」
「肯定沒問題的,林家都沒人了,凡事你自己做主,你只要把爺爺葬進去,保持屍身不腐,那就行了,何況你師傅和爺爺還是幾十年的老友,他們葬一起,好歹也有個伴。」我哥繼續說。
「行,就這麼幹了。」我看着我哥說:「上次那路我好像不記得了,你記得嗎?」
「記得記得。」我哥哥連連點頭。
「那行,明天我們就背爺爺過去。」我說。
「還等什麼明天啊,就現在。」我哥說。
「不是你自己看的日子,說是明天嗎?」我驚訝的看着我哥。
「沒錯,但是葬入這種寶地,什麼時候都可以的。」哥哥說完便站了起來。
我看了下周圍,都沒其他人了,我說:「嫂子,那你就留在這裏,我和哥去送爺爺,很快回來。」
「好。」嫂子點了點頭。
然後我哥背着我爺爺,我拿着手電筒,悄悄的出門了。
往林家的祖墳地而去,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貌似之前爺爺說過,林家人不希望進去的人把事情說出去,所以在坑洞的入口用磁場設置了一道機關,可以消除人在裏面的那些記憶,我想我應該是被消除了那段記憶。
我和我哥累得不行,中間兩人互換了幾次,不過這一次我可比上一次來勁多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反正這次的路程,我背了將近一半。
只是到達後山一段峽谷之時,我們感覺到了陰氣森森,似乎有很多的危險氣息正在向我們靠近。
「小凡,感應一下。」我哥背着爺爺,皺着眉頭說。
我瞬間閉上了眼睛,但是下一刻,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團黑色的光芒,旁邊還有很多深灰色的光芒跟隨着,正在一點點朝着我們靠近。
「他們來了。」我哥說,我猛的睜開眼睛,只見黑夜了,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珠子,如同鬼火一般,在我們周身的不遠處徘徊。
我用手電筒照射過去,竟然是成群結隊的黑貓!
我和我哥的臉色大變,我說:「哥,你不是說黑貓是勾魂使,是好的嗎?這次幹嘛堵我們?我可沒幹什麼壞事!」
「你看我幹嘛,我也沒幹。」我哥有些氣喘的說:「很奇怪,它們到底想幹嘛?」
「只要他們不亂來就行!」我有些擔憂的說,嘴裏雖然這麼說,但是依然後怕,之前被這些黑貓抓傷咬傷,傷口流黑血,發燙髮癢,還得用糯米吸毒,實在是煎熬。
我拿着手電筒轉了一圈,發現已經被上百隻的黑貓包圍了,上次不是死了那麼多了嗎?怎麼現在還有這麼多?
「你們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突然從貓群之前傳出來一個聲音。
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我哥的臉色也很不好。
「誰,出來!不要裝神弄死!」我拿着手電筒,照射着聲音傳出來的那個方向。
然後一隻大了一號的黑貓從貓群了走了起來,而其他的黑貓則是蹲坐了起來,全都看向了我們。
我的手電筒照射着那隻大黑貓,果然發現了不一樣,其他的黑貓都是只有一條尾巴,而這隻黑貓竟然有三條尾巴!
「別拿手電筒照我,眼睛都快被你照瞎掉了。」那黑貓說完,還伸出一隻的前爪,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和我哥目瞪口呆,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說:「你們想幹什麼,有事就說,我們也不是壞人,上次發掘古墓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我哥是道士,也幫忙處理了那些邪物。」
「這些我們都知道。」那黑貓才放下爪子,對着我們張了張嘴,那聲音果然從它的嘴裏發了出來,丫的,竟然會說話了,那離化成人形還有多遠?它說:「所以我才說我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受人之託,來轉告你們一些事。」
「誰?」我問。
「你哥哥背上之人,你爺爺。」黑貓說。
「什麼意思?」我皺眉看着黑貓。
「你爺爺生前的時候,經常生活在後山,你也知道,我們也生活在後山,所以自然成為了朋友,還經常談天論道,其實在你爺爺之上的幾輩守山道士,都是我的朋友,只是沒想到到你爺爺這輩,竟然斷了。」黑貓說:「你爺爺有些事讓我轉告你們。」
「為什麼要你轉告,他在幾日前還活着的時候,幹嘛不親口告訴我們?」我反問。
「因為隔牆有耳,他知道你們所住的農場被人盯上了,試想一下,人家隨隨便便都能在你家的灶台上下降術,如果在你家講這些東西,你認為安全嗎?」黑貓反問。
想想還真是這樣,怪不得即便爺爺用長壽燭借命,也沒說些什麼,總感覺他好像有什麼事情沒交代,我看着黑貓說:「那你的意思是現在安全了?您告訴我們的事情,此刻不會被人偷聽?」
「是的。」黑貓還學人的模樣,點了點頭說:「在你爺爺過世之後,我就派了不少兄弟去你們家查探,生怕有人監視你家,這不你們出了家之後,而且剛才有兄弟來報,貌似有個女孩子拿着長劍,在你們的後面斷後,所以此刻是安全的。」
「女孩子?」我瞪大眼睛,露出欣喜的笑容說:「是月蘭,我就知道,她不會不管我們的,她肯定一直在暗中保護着我們,從未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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