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將她擁入懷裏,緊緊的抱住。
女人的眼淚是每個男人的硬傷,我也不例外。
我在她耳邊輕聲的說:「傻瓜,幹嘛哭?」
「你會不會永遠對我這麼好?」她閉着眼睛說,我則是用手幫她擦眼淚。
「當然了。」我毫不猶豫的說。
「那你會不會也有個三妻四妾,我只是你的七分之一,只能分享你的七分之一疼愛?」月蘭再問。
「不會,我沒有那麼博愛,也不會那麼濫情,再說國家的法律也不允許。」我的鼻子靠着她的頭髮,深深吸了一口發香之後說:「你會是我的最愛,也會是唯一。」
「那吳小月呢?」月蘭突然睜開眼睛,怔怔的看着我。
我深呼吸一口氣說:「本來不想在你的面前提她的,怕你不高興,但是我也不想欺騙你,更不會在她面前說一套,在你面前說一套。」
月蘭微微皺眉,她說:「那是什麼?」
我看着她的眼睛說:「我之前自己在心裏也很仔細的想過,然後心裏有了答案,我和吳小月從小是一起長大的,就像是鄰家小妹妹一般,我們還一起讀書,一起長大,一起玩耍,經歷過很多,彼此間也有好感,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這麼說不是騙你,而是心裏話。」
「那我呢?」月蘭眨了眨眼睛說。
「只看你一眼,就喜歡上你了,這叫一見鍾情。」我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說:「這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我們雖然認識不久,但是經歷很多,你看現在,我們都像老夫老妻一樣,而且我也在向你靠攏,我都變成了殭屍,或許會和你一樣,只有黑夜,沒有白天。」
然後月蘭露出微笑說:「你這個回答還勉勉強強,算你過關了,但是你敢騙我,我就弄死她!」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丫頭翻臉跟翻書一樣快,剛才還暴雨梨花,楚楚可憐的一個弱女子,可一眨眼,就變臉成為喊打喊殺的女漢子。
「還有。」月蘭瞪了我一眼說:「別以為你這麼一番話,我就答應接受她給你當侍妾,沒門!」
我徹底傻眼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小月當侍妾?
即便我願意,小月也不願意啊!即便小月願意,她爹也不願意啊,還有他們家一幫人,這個我都不敢想,月蘭竟然有這個想法?
「不說了,睡覺了。」說完之後,我便聽到了月蘭均勻的呼吸聲,這入睡真快,看來身體是真的乏力了。
月蘭是睡着了,可我可不敢睡,沒那麼大的心,在墳墓里睡覺。
雖然我現在也是儀表堂堂的一隻殭屍,但卻是新手,估計需要適應好長一段時間。
墓室里的空氣並不好,但是能保證有空氣就行了。
月蘭睡着之後,呼吸聲越來越小,最後竟然若有若無,把我嚇了一跳。
我靠近她的鼻子一聽,有鼻息,但是非常的微弱。
我這才想起,之前關屠戶買她的時候,說是昏迷,然後說當天晚上死了,那狀態應該比現在更嚇人。
據說我師傅還去看過,那肯定是呼吸沒了,心跳沒了,脈搏沒了,不然我師傅肯定不會斷定她死了。
但是很邪乎,如果什麼都沒了的人,為什麼一到晚上,她又生龍活虎,而且每次都是最佳狀態。
我也沒去想她,只知道目前她這個狀態是正常的就行,不能以常人的習性去判斷她。
傍晚六點之時,月蘭毫無徵兆之下突然睜開了眼睛。
不過是先睜開了眼睛,然後才恢復了呼吸和心跳,把我嚇了一跳。
「嚇到你沒有?」她微微笑的說。
「還好,我又不是廈大的。」我笑笑說。
月蘭微微笑便起了身,一起身才發現一直枕着我的胳膊,她趕緊用手揉了揉,說:「麻了吧?」
「還行。」我收起右手臂,抬起來甩了甩。
「那我們出去吧。」月蘭拉着我,就往盜洞口走去,此時傍晚的六點多。
只是走到墓道口的時候,月蘭突然停止了,微微皺眉,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手勢。
我趕緊閉上眼睛,感應着盜洞口,我猛吃一驚,盜洞口有五團橙色的光芒,也就是五個人。
「有人,五個。」我小聲的跟她說。
「我們被發現了。」她說:「不知道上面的是什麼人!」
「我們走去看看。」我們便小心的往盜洞口而去,到了盜洞口一看,傻眼了。
我們綁在松樹上的那條繩子被人割斷了,此時就在落在地上,盜洞口依稀還有些光線進來,而那五個人此刻就蹲在盜洞口,不動聲響。
我有些傻眼的看着月蘭,月蘭倒還冷靜,只見她把雙手放在嘴邊,然後吹了一下,發出咕咕,咕咕的響聲。
下一刻,盜洞口果然也傳來了咕咕,咕咕的聲音。
我一怔,難道是自己人?那個掌眼派來的人?
這時,卻聽到盜洞口一聲渾厚的男聲:「合子上的朋友,燈籠挑亮一點。」
燈籠?哪來的燈籠?我傻眼的看着月蘭,月蘭卻說:「你不要害怕,你大膽的說『錢鼠洞不夠敞亮,請閣下挑燈』。」
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大聲的對着洞口喊道:「錢鼠洞不夠敞亮,請閣下挑燈!」
然後等了好一會,對方才回話:「既然是合子上的朋友,打開天窗說亮話,n縣地界,井水不犯河水,請報旗幟,以免誤傷!」
「土行孫。」我大聲喊了一句,月蘭告訴我的。
對方沉默了一會,又冒出一句:「字頭!」
「民以食為天!」我繼續說道,有些緊張,不過都是按照月蘭說的。
「成,是有這麼一號,不過土行孫已經蹲了號子,你們還出來支鍋,夠流弊的。」那人說了一句。
我按照月蘭教的,吼了一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成,不過繩子已斷,能不能出來,全憑本事,這上山下山一趟半個小時,我們就走一趟,希望回來之時,王不見王,若見王,勢必活種。」那人繼續說。
「王定不見王,半小時後,你們來濾大坑。」我說道。
然後我閉眼感應着盜洞口,那五個人果然消失了,往山下而去。
「他們走了。」我對月蘭說。
「行,我帶你上去。」說話的同時,月蘭一把抱着我的腰肢,然後一個屈膝,後腿一蹬,我感覺整個人被人抱了起來,而且有一股強大的失重感。
「別亂動。」月蘭說了一句,我趕緊繃直了身子。
落地之後,我們已經到了洞口外,然後我還沒站穩,月蘭就拉着我往另外一條路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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