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分析完,爺爺立馬出聲:「對,小凡,你分析得沒錯,確實是這樣的,你看這些台階,全部懸浮在上面,這分明就是有強大的浮力,而與之保持平衡的,那便是往下的壓力,這些壓力不僅壓着這些水銀往地上流,甚至還壓着它們往第九層,也就是這金剛牆之內的空間裏灌,可想而知,這壓力得有多大。」
我看着那洶湧澎湃的水銀,還有從那金剛牆的破口中噴涌而出,猶如泄洪,我詫異的問道:「如果說,這第九層的入口就只有這水銀流入的入口的話,那裏面的佈置是怎麼佈置的?」
「這金剛牆是在裏面所有都佈置好之後,最後一步建起來封死的,當然了,很有可能裏面的人也一起封死在裏面,而外面的人則是在一層的時候被封死的,總之是參與建設陵墓的人,基本是不會有活口出去的。」爺爺解釋說。
我深呼吸一口氣,應該又被爺爺說中了,這肯定是這樣的。
「那現在如此循環,這入口變成的水銀的出口,那我們要怎麼進去?難不成跳進護城河裏,隨着水銀流進去?」我想想都覺得可怕,我說道:「這要是水,那還可以,但此刻是水銀,真不敢想像。」
「算了,回去吧。」許久,爺爺才嘆了口氣說道:「或許這是命中注定好好的,進不去就是進不去,不要冒那麼大的風險了,我原本也就是想進去看看秦陵地宮到底是什麼樣的,既然看不到,那就不看了。」
「也之前如此了。」我點了點頭說道:「之前秦不阿和阿房女陷害我,弄了一個假的壽鼎來迷惑我,想吸收我的壽命來救秦始皇,幸好被巨人前輩識破,並且把我救了出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都死了兩千多年了,還算計着怎麼復活,着實是該死。」爺爺罵了一句說道:「走吧。」
「嗯。」我點了點頭,然後抬頭看向了八層下來的那個入口。
正準備往上飛之時,突然感覺好像有情況,那些台階斷石竟然搖搖欲墜。
我猛吃一驚,身軀也感覺到了從地面上散發出來的浮力一下子小了很多。
嗖嗖嗖嗖!
那些碎石突然從天而降,朝着我的頭頂砸了下來。
我猛然運轉大風歌,快速的朝着邊上飛了過去,左躲右閃,好不容易躲過了那些碎石,靠在了青銅金剛牆的上面,就在那噴涌的水銀流的正上方,背靠着金剛牆。
而小雀兒在我和爺爺說話的時候,早已被收入到了通天塔當中。
撲通撲通……碎石掉落到水銀護城河裏,發出了聲響,並且濺起了很多的水銀水花……
看着面前如同隕石降落的場面,我徹底傻眼了,甚至連呼吸都不均勻了,我說:「這搞什麼鬼?怎麼我們一說要走,這台階和石頭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朝着我們的頭上砸了下來?我們之前不走的時候,它們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應該是金剛牆被破壞了,水銀噴涌不均勻,所以破壞了浮力和壓力的平衡,平衡被打破之後,最有可能出現的是,這個機關就被破壞了,浮力和壓力同時喪失,喪失浮力之後,這些石頭自然就落下來了,不出意料的話,這地宮裏的水銀很快就會不再噴涌……」
爺爺的話剛說完,我就發現腳底下的水銀噴涌漸漸弱了,之前如水庫泄洪,現在卻已經變慢了,水銀的量也變少了,變成流動的,而不是噴吐的……
又過了大概五分鐘,原本濤濤如河流,現在變成了娟娟如溪流,最後竟然有要停止流動的跡象……
「還真被爺爺您說中了。」我慢慢的飛了下來,落在了地上,地上碎石很多。
我轉頭看向金剛牆之內,黑乎乎的一個洞口,周圍都是水銀的痕跡,而且此刻從這個洞口裏正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鬼哭狼嚎般的,聽起來很不舒服。
「這還真是天意,這要走了,說不看了,它竟然就自己停止了。」爺爺再次興奮了起來。
「嗯,我進去看看。」我點了點頭,靠近了金剛牆的位置,但是身軀依舊不敢沾染到水銀。
我往裏面一看,裏面只有一個色調,那就是水銀的顏色,不僅如此,這金剛牆的破口距離地面還有將近兩米的高度,而這兩米的高度內依舊都是水銀,這好比一個兩米深的池子。
至於說有多大,我還真不知道,因為一眼望不到邊,甚至連整個第九層是什麼格局,我都還沒看明白。
而且很有可能這棺槨就被淹沒在水銀底下保存了起來。
「小雀兒,你再把這金剛牆的口子全部弄開,把口子一直延伸到地面之上,徹底把裏面的水銀給放乾淨了,我們好進去。」我對着小雀兒說道。
嗡的一聲,器靈立馬把小雀兒給放出來了。
小雀兒也乾脆,直接放火,朝着金剛牆噴吐了過去。
口子正一點點的被融化放大,恐怖的高溫烤得周圍的水銀都冒白煙了。
我趕緊離遠一點,這麼多的水銀,真虧秦始皇能想得出來,也佩服懷清的家族,竟然給了這麼多。
不過也是,傾盡六國之力,來建造一個皇陵,而且用了幾十年,着實是難以想像。
水銀除了會散發毒氣之外,還有一個強大的功能,那便是防腐,我不知道秦始皇是不是知道這個功能,所以在他的秦陵里放了這麼多的水銀,甚至於連自己的棺槨也浸泡在水銀當中。
很顯然,整個第九層的地宮都浸泡在其中,棺槨肯定也浸泡在裏面的。
待口子打開之後,裏面的水銀嘩啦啦的就往外流。
我定睛看着裏面,當水銀的液面慢慢的降下去之時,慢慢露出了水銀下的東西,突然露出了密密麻麻的東西,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兵馬俑的頭顱……
不錯,一望無際的空間內,整整齊齊的兵馬俑,整個校場起碼得有數千平米,有好幾個足球場合併起來那麼寬。
只不過正在校場的中間,有數十上百根的柱子支撐了起來,顯然當年的工匠也充分考慮了坍塌的風險,所以在挖空石室的同時,也不忘留下如此多的柱子來承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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