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嚎迴蕩在虛空,那是大馬鬼王李騰的慘嚎聲。
接着便傳來李騰的嚎叫:「這特麼是什麼血,她正在用血腐蝕我用陰牌構建起來的迷陣,那血能洞穿幻境!」
「你特麼堅持住,馬上要成功了,她的血能有多少,即便流幹了,也破不了你的幻境!」不悟破口大罵,之後李騰便沒有了聲音。
只不過隔着銅鑼的聲音,都還能聽見李騰嘶嘶倒吸冷氣的聲音,顯然月蘭的血穿透他的迷陣,讓他很痛苦很難受。
可我的心更是在滴血,我說:「媳婦,算了,不要再用血了。」
但月蘭並沒有聽我的,而是盤膝坐下,右手化為劍指,閉着眼睛念道:「你的血是我的血,你的眼是我的眼,你的頭顱是我祭祀的酒杯,你的手臂是我禱告的權杖……」
我猛然瞪大眼睛,月蘭她在念什麼?
「你的血是我的血,你的眼是我的眼,你的頭顱是我祭祀的酒杯,你的手臂是我禱告的權杖……」月蘭繼續念道。
噗!突然空氣飄起了一陣血霧,我還以為是下雨了。
「這……這是什麼咒語啊!」李騰懼怕的聲音在空中迴蕩,聲音在顫抖,顯然吐血的就是他。
「這…不,不可能,這是上古血祭的巫術,她怎麼會,她只不過是現代的一個女孩。」瘟神後怕的看着月蘭。
「你的血是我的血,你的眼是我的眼,你的頭顱是我祭祀的酒杯,你的手臂是我禱告的權杖……」月蘭繼續滴血,繼續念誦着口訣。
噗!這次不僅是李騰,就連幻化成烏雲的不悟,也張口噴吐出了鮮血,血霧飄飄灑灑,不悟張嘴喊了句:「撤,快撤!」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刷的一下,月蘭的右手也靠近了劍刃,往上一拉,右手手腕也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橫飛。
月蘭雙手舉於頭頂,而後仰頭對上天禱告:「無所不能的巫神,我以血肉獻祭給您,祈求得到您的庇護,您的神光降臨,庇護所有信奉您的子民,所有想要滅殺我的敵人終將被您毀滅,所有強加給我的詛咒終將被反噬,所有迷惑我的幻境終將煙消雲散……」
「不,不……我承受不住了。」李騰大喊一聲,天空突然一道亮光。
我睜開眼睛,只見迷陣已經破開了口子,我的眼前是不悟和李騰兩個人,他們依舊站在水泥路上,原來我們根本就還在原地不動,李騰雙手捧起陰牌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被迷惑,我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幻象。
「去死!」所有的陰氣全部注入君生劍,我拔劍而起,兩手握着劍柄,對着兩人轟殺而去。
「什麼?」兩人猛然睜開眼睛,但是一切已經遲了。
劍氣呼嘯着朝着他們而去,在兩個人的面前炸了起來。
轟隆一聲,整個地面都在顫抖,巨大的氣浪反衝,不僅是不悟和李騰被炸飛出去,就連我和盤坐在地上的月蘭,也被氣浪掀得倒飛出去,只是我們沒那麼嚴重而已。
在地上掙扎了一會,我艱難的爬了起來,只見不悟和李騰也爬了起來,只不過兩個人血淋淋的,遍體鱗傷,而不悟的一隻手臂掉在地上,他撿起手臂,搖搖晃晃的朝着遠處跑去,李騰走路也在打擺,幾次跌倒,幾次爬了起來。
我提着劍準備追上去,可是整個身軀軟綿綿的,平衡都保持不了,明明要往前,卻一直往左邊傾倒,撲通一聲,整個人摔了下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兩個人跑了。
「別追了。」突然背後一個人攙扶住我,我一聽聲音,竟然是王躍。
我轉頭看向月蘭,月蘭已經昏迷,我喊道:「快救她,別管我,快背她上山到七星觀,快……」
「那你……」王躍看着渾身浴血的我。
「我沒事的,她傷得比我重,快……」我指着月蘭,月蘭已經昏迷在地上,兩隻手腕都還在出血。
王躍到了她的邊上,用月蘭的劍,撕拉一聲,從自己的衣服上兩個袖子撕下,將月蘭的兩個手腕給包紮止血,然後背着月蘭,拼命的往七星觀跑去。
噗的一聲,我吐了一口血,嘴裏都是血泡和血腥味,剛才被炸飛了,血氣上涌,我狂咳不止。
我爬了起來,坐在地上,深呼吸兩口氣。
感覺體力正在快速的恢復,之前吃的六顆金丹,藥力其實都堆積在體內,沒有消化吸收,此刻徹底掏空了身子,那些剩餘的藥力正在源源不斷的補充,我感覺渾身暖暖的。
大概休息十分鐘,我感覺身軀都快散架了,但強支撐着站了起來,還用君生劍當拐杖,撐着身子。
然後將月蘭的未生劍,還有王躍的銅鑼全提在手裏,一步步的朝着山頂走去,走十步歇一會,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的吃力。
我倒是不擔心不悟和李騰會捲土重來,他們傷得比我們只重不輕,不悟還斷掉了一隻手臂。
當我艱難的爬到台階之前,看見王躍帶着馮子道和邱洪正朝着我奔了下來,我的意志一下子鬆了下來,整個人癱軟下去,眼前一黑,整個人趴在台階之上。
「小凡……」馮子道喊我的聲音。
然後就感覺有人背起了我,迷迷糊糊中,仍然可以聽到馮子道叫我不要睡,要堅持住,但我的眼皮很重,呼吸都很困難,根本睜不開眼睛。
「月蘭……月蘭!」我的嘴裏不停念叨月蘭的名字。
「她沒事,就是流血太多,昏迷了,你別擔心,好好休息,別說話。」
聽到馮子道這麼說,我整個人徹底卸力了,昏迷了過去。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直在做夢,夢裏的月蘭血肉模糊,她哭着對我說:「老公,我走了,你好好活下去,這輩子咱們有緣無分,下輩子我還當你的媳婦,聽我的話,娶了吳小月,好好跟她在一起,我會祝福你們的,忘了我吧!」
「不,媳婦,別走啊!」我猛然睜開眼睛,一咕嚕坐了起來,滿頭滿臉都是虛汗,我轉頭看去,月蘭在邊上的床上安詳的躺着。
我趕緊翻身下床,赤腳奔了過去,到了床邊才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心裏才鬆了一口氣,暗罵道,該死的夢,差點把老子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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