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突然我的身後傳來一個喊聲,我猛然轉頭,發現卻是楊姐,還有楊老頭,以及老狗和天聾地瞎,他們都定睛看着我們。
「你們沒事就好了,天啊,嚇死我了。」我心有餘悸的說道。
「他們是誰?」楊姐再次開口詢問。
我有些驚訝,楊姐沒有見過吳小月嗎?
「她是吳小月。」老狗和天聾地瞎可是見過,老狗開口說道:「小月,好久沒見到你。」
「好久不見。」吳小月對着他們擠出微微笑。
但是這時,地瞎老人卻開口了:「她已經不是以前我們認識的那個女娃子了,我的面前看到的是兩個死人。」
「死瞎子,別亂說。」天聾老人拉了拉他。
「我的眼睛是瞎了,但是心眼卻沒瞎,看得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地瞎老人冷冷一笑。
「地瞎前輩,您說得沒錯,我確實發生了一些改變,但至少我還記得以前所有的事情。」吳小月也不生氣,只是微微笑說。
「容貌是沒變,希望你的品性也不變,往好的路上走,別像剛才,要不是那把劍的逼迫,只怕遲海這個老狐狸還不肯露出原形。」地瞎老人嘆了口氣說道。
「什麼意思?是不是你們也看到了五個一模一樣的遲海?」我驚訝的看着他們。
對面的所有人同時點了點頭,楊老頭說道:「不過也幸虧有遲海在,不然我們肯定就抵不過泰阿劍。」
我猛然瞪大眼睛,什麼意思?五個遲海的力量敵得過泰阿劍?我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遲海的力量能敵得過泰阿劍,是他牽制住了泰阿劍,也相當於救了大家?」
楊老頭點了點頭,說道:「至少在剛才的十幾回合的交手當中,遲海沒有吃虧。」
「他是什麼來頭?竟然隱藏得這麼深?」好一個遲海,從來沒見他出手過,還以為就是個慫包,主要是依靠四個手下的保護,因為那四個手下從來都是形影不離,我還笑話他怕死。
「鬼。」楊老頭沒說話,身邊的老棺材卻開口了,他冷笑一聲說:「我聞到了鬼的味道。」
「鬼?」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了。
「鬼族。」老棺材再次補充道:「按照你剛才的說法,五個遲海,分明有四個就是他的分身,鬼族有一門很厲害的功法,就叫五鬼分身術,這門功法極難煉成,但是一旦煉成了,那威力是無比巨大的,可以瞬間爆發出五倍的戰力,而且十個分身與本體之間可以互換,也就是說本體瞬間多了四條命,比如本體被致命一擊了,本體可以瞬間轉移傷害到分身之上,這樣本體就不會死,死的是分身。」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這也太逆天了吧?
「怪不得遲海時時要把四個手下放在身邊,原來如此。」我一拍額頭說:「那我也沒錯怪他,我身上的寄生胎肯定就是他下的。」
老棺材冷眼看了我一眼,然後很嫌棄的說:「寄生胎不是別人給你下的,而是你到了十八周歲之後,就會自我分裂生殖,只不過他下了手段,讓你提早罷了。」
我沉默了,也無語了,老棺材的意思是我本來就會產生寄生胎,也就是到了十八周歲就自然會產生寄生胎,只是遲海做法讓我提前了。
如果我的理解沒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的。
但遲海為什麼要讓我提前?莫非是知道了十八年之約,想在我被泰阿劍殺死之前,趕緊產下一個寄生胎,好落入他的手裏,然後那個寄生胎當種子,十八年之後繼續產寄生胎,如此反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問向楊老頭,但問楊老頭的問題,其實也是在問我自己,我說:「從一開始,遲海讓人收我和月蘭進入獵人,是不是就是為了今天的這個寄生胎?」
楊老頭的臉色很凝重,他沒有回答,我也知道他肯定不會回答,他怎麼會知道?只有我這個被從頭算計到腳的正主,一幕幕回想起來,將所有的事情一件件連續起來,才能得出這個結論。
「不知道。」楊老頭憋了許久,才憋出三個字,估計心裏也是矛盾至極,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兄弟,最後發現自己壓根不了解他,沒想到他藏得這麼深,他想了想說:「我有遲海的定位,我們現在趕過去看看,至少不能讓他出事。」
「走。」我一想也對,雖然目前來看,遲海的能力不小,但搞不好會受傷,至少目前遲海在名義上還是我們的人。
我們便出發,分坐兩輛車,楊老頭的撲克牌拿在手上,他在牌子上選定了遲海,而後定位,發現代表遲海的那個紅點一直在往秦陵的方向而去。
我本以為他是單獨定位遲海的,直到看到他的撲克牌之後,才知道所有獵人的成員都在他的定位之內,怪不得是一把手,原來不單單是頭銜那麼簡單,看來還有很多的實權,比如這個定位,連二把手也都被他定位了。
然後到了秦陵的外圍,兩輛車被守衛人員給攔住了,不過楊老頭出示了證件之後,被放行,但車子不能上去,得步行。
我們朝着秦陵的廣場而去,到了廣場的邊緣,大老遠的就看見了遲海等人坐在入口處,也就是那塊一噸重的青銅印璽堵住的入口。
楊老頭收起了撲克牌,因為已經看見人了,沒必要使用了,還有一點,我猜測應該是不想讓遲海看到我們憑藉定位找到他。
我們慢慢的朝着遲海等人走了過去,他們正盤膝打坐,此刻四個人分坐四方形入口的四邊,而遲海則是端坐在入口邊緣,低頭往裏面看。
他的四個手下,不,應該說是四個分身已經變回了之前我們看到那四個手下的模樣。
他們也發現了我們的到來,全都轉頭看向我們。
兩撥人或許都已心知肚明,遲海也肯定知道他的身份被我們識破了,所以就看着我們靠近,卻不出聲。
「遲海,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楊老頭走近遲海,開口問道。
「沒事,多謝楊哥關心。」遲海露出蒼白的笑容,要說沒受傷,有點不信,是不是怕我們對他不利,所以即便受傷了,也不敢說?
「沒有就好,泰阿劍呢?」楊老頭繼續問道。
「跑到下面了。」遲海指了指下面,說道:「就在下面,我能感覺到他就在下面,應該在那個青銅通道里。」
遲海說完,轉頭看了一下吳小月,最後眼神落在了吳小月身邊的老棺材身上,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無比的複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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