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時間,這不才不到六點嗎?怎麼來這麼早!
現在感覺眼皮很重,很困,卻又不得不爬起來。
因為今天早上,貌似要老子下去感應,昨天甩性子說不去,但是想了想,不去貌似不大好。
被月蘭和小月兩女子,又搞得心境全亂了。
洗漱之後,沒讓吃早餐,老陳的助手說山上有早餐,讓我們直接上車。
出門上車前,正巧吳小月剛上了她老爹的車,正準備往縣城而去,因為今天周一上課,這裏離縣城要一個多小時,所以也起得早。
我和吳小月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之後便是分道揚鑣,她去了縣城,而我直接上山。
在山上喝了一杯豆漿,一個肉包,一根油條,這就是所謂的早餐。
然後在我身上給我套了個安全帶子,之後扣上鎖鏈,另外一頭則是系在起重機的吊鈎之上,然後就直接把我往坑裏放。
坑裏有燈光,光線還好!
只是有些壓抑,貌似裏面的空氣很不足,不能久留。
所以落地之後,我稍微看了下四周,就是一個圓柱形的坑底,很壓抑很悶熱。
我趕緊閉上眼睛,細細的感應四周。
從眼角太陽穴感應到的光芒來看,腳下塞石的四周灰濛濛的一片。
這灰色不是淺灰色,而是中灰,就是顏色濃了不少。
而且是完全靜止的,根本就不流通,就是說裏面的空氣沒有對流,是死氣!
從整體的感應來看,這倒是很奇怪,因為我感應到的是前後左右各有一道灰色陰氣,就好比『十』字型交叉通道,而我此刻腳下的塞石就是這十字交叉通道的中心的這個交叉點。
也就是這塊塞石被拉出來之後,這前後左右,東西南北的通道就通了!
突然感覺陣陣的窒息感,感覺呼吸很困難,我便按照約定好的,拉了拉繩子。
然後上面的起重機就開始把我往上拉。
出了坑口之後,所有人便圍了上來,問我怎麼樣。
我找老陳要了紙和筆,然後在紙上畫出了十字形通道,而腳下的塞石便是交叉點。
包括通道里都是死氣的事情也跟他們說了。
所謂的死氣,不是死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死氣,而是指有限的空間之內,裏面的空氣是不流動的,這種空氣里會混雜細菌,病毒,霉氣,甚至是毒氣。
我畫出圖後,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紛紛對我投來刮目相看的目光。
特別是姓孫的盜墓賊,他拿着筆在紙上比劃了一下,然後添了幾筆,瞬間整副畫就出來了。
我們也暗暗驚訝,姓孫的果然有本事,僅憑我畫出的十字形通道,他就把地下墓的方位和擺設,哪裏是陪葬室,哪裏是墓的正門等全都畫出來了。
只是到底準不準確,還得呆會下去看看才知道。
「這九塊象棋型的石頭只是滲水井位置的塞石,還不是入口的塞石,我們從這裏下去,就已經算是進入墓里了,因為南北的兩邊耳室應該是幾間的陪葬室,往東邊的這個,也就是白虎山所在的方向,這才是入口的所在,而陵墓的位置卻在西邊青龍山的位置。」姓孫的繼續說。
所有人便轉頭看向西邊青龍山的位置,只是眾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因為左邊的青龍山之前在三天大雨之後,發生了山體滑坡,只怕下面通往陵墓正門的通道會被截斷!
我爺爺的臉色也很凝重,我能隱隱的感覺,他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不管了!」老王咬牙切齒的說:「先把這塊塞石拉出來再說,拉出來之後,大家下去看看,一切便都清晰了。」
拉出最後一塊象棋型塞石之後,所有人無比的興奮,除了我爺爺,還有我。
因為爺爺心裏有事,我自然也樂不起來,何況這發掘了古墓,跟我們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興奮個毛線。
這次弄了三台吹風機,比上次那個大型多了,可能是去徵調起重機的時候也一起備好的,看來這老王的心是真急了,所以什麼東西都提起做好了準備。
姓孫的盜墓賊則是在洞口邊上點了一堆的柴火,火堆冒出的黑煙隨着吹風機的氣流進了甬道里。
姓孫的說,這個煙火可以燒死一些空氣中的病毒細菌。
我站在洞口,閉上眼睛細細的感應洞口,底下的很模糊。
不知道怎麼高的,這水平方向我能感應五六十米的距離,但是垂直方向,此刻地面距離下面的墓甬道只有二十米,我的感應就不怎麼靈了。
只能大概的感應到空氣在快速的流動,外面新鮮的空氣和柴火堆的煙火正在和甬道里的死氣對流對沖。
然后姓孫的就扛了一箱的啤酒,還有一些下酒菜,就坐在坑口,和其他人喝了起來。
老王也不管,也不吃不喝,所有的注意力全在了坑道底下。
姓孫的喝了口酒,對着老王說:「王老大,你急也沒有,這通風就得幾個小時,這古墓里最要人命的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機關陷阱,而是這空氣,很多人都是因為在墓中呆的時間長了,不知不覺耗盡了墓中的氧氣,逃離不急而窒息而死。」
老王點了點頭,從姓孫的手裏接過一瓶啤酒,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
「按你剛才的分析,這個坑洞下去,我們就直接到了墓室里的甬道了?」老王轉頭問向姓孫的。
「是啊,這是滲水井位置,不是墓入口,我們直接跳了過去,墓入口那邊肯定有塞石,墓道里搞不好有機關,這下可都省事了。」姓孫的喝了口啤酒說:「我原本以為這裏就是入口,但一直想不通,如果就這麼個直徑五米的圓形口子,如何將一個龐大陵墓內的所有東西全搬進去?難道一點點吊下去的嗎?所以我斷定別的地方還有入口!直到剛才那小鬼畫出了十字形地圖,我才恍然大悟。」
說話的同時,姓孫的看向了我,我對他沒有好感,便轉頭看遠方,看向左邊的青龍山,還有那依然可見的山體滑坡斷面。
然後收回眼神之後,我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爺爺,他的臉色還是那麼凝重,我在想這山體滑坡跟爺爺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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