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感覺到哪裏都不舒服了,看樣子月蘭和它們都知道點什麼,但是我卻蒙在鼓裏,跟個傻子似的。
我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說:「我真的不知道,媳婦,你知道什麼,你直接說,你說什麼我都信你的。」
「小凡,不要太容易相信人,你就是太善良了,這一點很不好,江湖險惡,你得要有戒備心。」月蘭深呼吸一口氣說。
「媳婦,到底怎麼啦?」我都快急死了,她卻還不肯說。
「首先,我們為什麼會加入到獵人部隊?我們有什麼資格?據我所知,獵人部隊可是非常嚴厲的,而我們的加入也太容易了吧?你要知道,獵人部隊全球的人數加起來也就一百來人,而我們輕而易舉的就取得了兩個名額,這是為什麼?」月蘭問我。
「因為內部人員王川的引薦啊。」我想了想說:「我們的能力不算差,而且我們幫了王川,所以他就引薦咱們咯。」
「好吧,這些我也是知道的,那你想想,王川引薦了,經過考驗,光頭也只是紅桃七,他就有資格批准咱們進入部隊嗎?而且是當場就批准的,還給準備辦了手續,辦了撲克牌。」月蘭反問。
「我現在想想,你也快黑桃七了,但是貌似也沒多大的權利,要批准隊員進入組織,起碼得像遲海這樣的二把手才能批准,遲海…」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月蘭,我驚訝的說:「媳婦,你是說批准咱們進入部隊的人是遲海?」
「總算開竅了。」月蘭笑笑說:「不錯,批准我們進入的人就是遲海,也只有像他這樣的二號人物才有這樣的權利,而且不是王川引薦的,而是王川得到了遲海的命令,命令他拉攏我們進入這組織的,還陪着咱們演了一場戲。」
「不是吧?」我真的不敢相信,我說:「王川是那么正直的一個人,他怎麼會這樣?」
月蘭則是嘣出四個字:「軍令如山!」
我的心裏一抽,嘆了口氣說:「是了,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軍令如山!」
然後月蘭再次問我:「去給烈士墓遷墳,又是誰讓咱們去的?」
我感覺我已經不能淡定了,越想越怕,我說:「王川說他沒空,所以讓咱們兩個去,說我是撿骨匠,正好合適。」
「這是他的原話,但你想想,這會不會是事先安排好的,王川又得到了遲海的命令,讓咱們兩個過去呢?」月蘭反問。
我徹底沉默了,越想越有可能。
「還有守墓的那個老頭,你不覺得他很可疑嗎?」月蘭一提醒,我立馬想起來了,那老頭真的很可疑,估計拿出那個有金井的公墓資料,讓我們先給他撿骨。
月蘭又補了一句說:「我甚至可以肯定,那個金井也是事先佈置好的,包括裏面的那本工作筆記,也是人為放進去的。」
「人為放進去的?我查看了那本筆記本,應該有幾十年的老本子了,不像是做舊的假貨。」我說。
「沒說是做舊的假貨,也可能是幾十年前,墓主人死的時候,那本日記就被人作假了,不是說筆記本假,而是內容假。」月蘭說。
「怎麼個作假法?」我根本想不到怎麼作假。
月蘭耐心的說:「或許根本就沒有這個人,這個工作筆記本根本就是遲海一個人杜撰出來的,全都是精心佈置好的,他先挖出了這塊玉佩,然後寫了個故事,然後再把這個筆記本葬到烈士墓里,讓你翻找出來,你一看,自然以為是真的,對不對?」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解的看着月蘭,我說:「你給我個理由?他可是獵人部隊的二把手。」
「因為他想掩蓋掉他摳出雙魚玉佩的事實。」老馬補了一句。
「那他為什麼要摳出雙魚玉佩?」我反問向老馬。
「因為他不吃豬肉。」猴子突然補了一句。
「什麼意思?」我懷疑我聽錯了,我說:「不吃豬肉?回族嗎?還是信,跟阿依慕一樣?」
「除了回族和不吃豬肉,還有一種情況啊,那就是同類不吃同類啊,比如人不吃人,牛不吃牛,馬不吃馬啊……」猴子說。
我傻眼的看着猴子,我隨口說道:「豬不吃豬,遲海是豬?」
「耶,總算說對了,遲海就是生肖豬代理人!」老馬嘿嘿笑說:「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不想看見他了吧?因為我們相互認識的。」
我感覺被人耍得團團轉了,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卻聽到老馬說:「我選擇了跟你們一起,勢必就是跟他敵對了,所以不能見面的。」
「那老牛是跟他一夥的,為什麼要說是遲海在太陰雙暈里葬入的狗骨頭呢?還說是他拿走的傳國玉璽,上交給了國家。」我不解的說。
「遲海既然是他的同夥,而且又有官面上的身份,還是你們的上司,如果你們找遲海對質的話,遲海自然會告訴你是真的,替老牛隱瞞過去的。」猴子笑笑說。
我將剛才所說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也通了。
,從始至終就是個陰謀,從我進入到獵人部隊,哦不,應該是說從王川出現,我們就已經被算計到其中了。
而且一步一步,精心策劃,毫無破綻,如果不是月蘭和老馬它們識破了,我到現在還蒙在鼓裏,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還有啊,這個頭髮降你就認為跟遲海沒關係嗎?」月蘭反問說:「他是獵人部隊的二把手,那是得什麼牌?我們的牌都是靠實力打拼出來的,牌面越大,實力越強,就這石頭降,他遲海看不出來嗎?他破不了嗎?為什麼咱們倆能破?他實力那麼強就不能破?還有你發短訊給王川的時候,他很快就回了,說能處理,讓咱們別回去了,這速度也太快了,還說遲海有火,這前後的態度,天差地別啊。」
我徹底沉默了,步步被人算計,我還以為王川和茜茜是好人,沒想到竟然是安插在我們身邊的眼線。
如果拋開這個不說,那這兩人真真是可以作為朋友的。
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藏得這麼深,徹底辜負了我對他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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