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張清單,臉都微微抽搐了,月蘭則是安慰說:「前輩既然開出這樣的清單,一定有他們的道理。」
我點了點頭說:「那這些東西什麼時候要?最遲能到什麼時候?」
墨門巨子掐指算了一下,沉吟片刻說:「經老夫方才推算,這石胎大約要一年才會出世,你們必須得在一年之內找回這些東西。」
「那兩位前輩不和我們一起去嗎?」我反問。
「我們這老胳膊老腿的,真心經不起折騰了,你們去找吧,我們就在這裏給你們守着她們,我想巫族的人應該也會注意到這裏的。」巨子笑着說。
「好的。」我與月蘭對視一眼。
當天我們就下了山,用麻袋將小敏和羅木匠的屍體裝着,在凌晨的時候,悄悄的下了山。
我也拿回了我的君生劍和那個背包,當時在打鬥之時落在邊上,沒想到墨門巨子救我們之時,將這些東西也收了起來。
背包里還有一件強力的法寶,那就是血玉骷髏。
我們首先聯繫的人是遲海,月蘭給遲海打電話,遲海對於我們的來電一點也不驚訝,也不多問我們這一段時間去了哪裏,而是問我們有什麼事?需要什麼幫助?
月蘭直接說需要一輛冷櫃車,然後告知了地點,遲海說他會安排。
然後等了兩個小時,便有人來接應,開車的人一看就是便衣軍人,話很少,而且都是言簡意賅,也不多問,也不多看,只是確認完身份之後,就打開車後斗的冷櫃。
一打開冷櫃,發現冷櫃裏還掛着好幾隻宰好的豬,我們把麻袋往冷櫃裏一放,他便關上門。
駕駛室就兩個座,駕駛座和副駕駛座,我坐上了副駕駛座,然後對着月蘭伸手說了句:「來!」
這是很自然的動作,但我忽略了一點,這個月蘭不是以前的月蘭了,她怔怔的看了我一眼,小臉微紅,不過卻也伸出了玉手,我拉着她,她順勢就坐在我的大腿之上。
不過我感覺她是緊繃着身子的,與以前的月蘭不大一樣,至少以前的月蘭很放鬆,甚至我趁機揩油吃豆腐,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
但如今抱着的這個月蘭,她真的太緊張了,緊張到全身的氣場都釋放出來了,開車的小哥直接給嚇愣住了,臉色蒼白。
我小聲的說:「如果你覺得不適的話,那你坐這裏,我到後面的冷櫃裏去。」
「不…不用了。」她小臉微紅,隨口說:「以前不也是這樣的嗎?」
我總算鬆了一口氣,很自然的從後面抱着她,剛開始她有些拘束,但是慢慢就放鬆了下來。
但是足足顛簸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到鷺島,只是一路上我雖然不是有意,卻也佔盡了便宜,吃飽了豆腐,下車的時候,月蘭的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但她竟然沒有反抗。
更要命的是,我下不了車,因為一下車,醜態就出來了,顛簸了三個小時,把我小吳凡都顛簸硬了,月蘭是知道的。
她下車和司機小哥去開車門,我在車上深呼吸幾口氣,才稍稍緩和了一點,然後軟下來之後,才下的車。
「行,到這裏就行了,你回去復命吧,辛苦你了。」月蘭提着麻袋,轉頭對小哥說。
「好的。」小哥的話不多,然後上了車之後,便揚長而去,留下我和月蘭。
月蘭見了我,又低頭看了看我平復下去的小吳凡,白了我一眼,然後說:「趕緊背着袋子去林家祖墳地,不然天黑都回不來了。」
「好咧。」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發現這個月蘭好像是回來了,在車上吃了一路的豆腐,現在是滿滿的能量。
我便背着麻袋上了黑煙石山,朝着林家祖墳地而去。
一切都挺順利的,甚至我進入之時,林家的那些老頭都沒有任何人吭聲的,我直接就把小敏和羅木匠的屍體放在那個棺材蓋之後,然後轉身就出來了。
辦完事情之後,我們倆走出了山洞,我想去拉月蘭的手,但死活不讓,我就納悶了,車上吃了一路的豆腐都沒反抗,這怎麼拉個小手咋就不讓了呢?
我就納悶了,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懂。
「現在去哪?」她在前面走着,回頭問我。
「先回家一趟,我想家了,想爺爺和嫂子了。」我說。
然後月蘭的眼裏突然閃現出一抹寒光,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說:「是不是漏掉了個什麼人?」
我的心猛然一抽,丫的,我知道她說的是吳小月,以前的月蘭會容忍吳小月,但此刻的月蘭好可怕,肯定容不下吳小月的。
我瞪大眼睛說:「你說什麼?家裏除了爺爺和嫂子,只怕其他人都已經到西北去了,可能見不到咱們,估計都得返回來。」
我成功的扯開了話題,隻字不提吳小月,她一愣,然後哦了一聲說:「行,先回家看看。」
然後我們就打車回到了原來租住的那個小區,只不過當我敲開門之後,一張只會在我夢裏出現的面孔竟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眼淚不知不覺從我的眼角滑落,滑過臉頰,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生怕這是幻覺或者是夢。
我再轉頭看向月蘭,月蘭的眼裏也都是淚光在閃,我伸出顫抖的右手,摸向了他那如刀削過,稜角分明的臉頰。
指尖觸碰到他臉的那一刻,我的手猛然抖了一下,因為他的臉上有溫度。
然後卻見他的臉上浮現出爽朗的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說:「都那麼大了,還哭啊。」
「哥!」這一聲『哥』,我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來的,然後撲了上去,與我哥緊緊抱在了一起。
而我同時也看到了他身後的嫂子和爺爺,兩人都是喜極而泣,拿着袖角擦眼角,不過臉上都是含笑帶淚的。
「回來了就好,快進來,快進來。」爺爺出聲,我這才和我哥分開,經過剛才的擁抱,確確實實是我哥,還是一樣健壯,渾身的肌肉,還有一股淡淡的汗酸味,這是無比熟悉的。
進屋之後,我們都沒有說話,我和我哥就這麼怔怔的對看着,中間隔着吃飯的桌子,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了,我本想突然回來,給爺爺和嫂子一個驚喜,可我沒想到的是反而我會受到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9s 3.98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