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到了那個風蝕蘑菇的洞窟之中。
王川和茜茜,還有月蘭都靠着牆壁,四隻殭屍則是靠着另外一邊,反正隔得遠遠的,雖然說是我的朋友,但畢竟不是同一類,所以相互戒備着。
只有買買提在那隻全身血肉模糊的駱駝邊上抹着眼淚哭泣,駱駝就好像他的命一樣,看着這隻駱駝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他整個人老淚縱橫。
這隻駱駝雖然逃了出來,卻一樣沒能夠躲過死亡,看樣子是活不下去了。
我與月蘭,王川和茜茜對視一眼,我說:「還有多少水和食物?」
「晚上睡覺前,都把食物和水給搬進了洞窟里,所以駱駝的身上只有飼料,損失不是很大,只不過剛才逃跑過來,所帶的東西有限,我扛了兩桶水,月蘭扛了兩桶,茜茜和他們只是幫忙搬一些食物,不過還有大半在那個洞窟里,等白天再過去看看。」王川說。
我也靠着牆壁,深呼吸一口氣,看着買買提邊上的那隻駱駝,我說:「沒有駱駝,我們能走得出沙漠嗎?」
我說完,王川和茜茜的臉上頓時沒了笑容,月蘭也還好,買買提邊哭邊搖頭,帶着哭腔說:「沒有駱駝,我們都得死在這裏,這是老天爺對我們的懲罰,我帶了那麼多的隊伍進沙漠,第一次碰到駱駝被全部殺死的,這一次只怕走不出去了。」
「買買提。」我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將其扶到了身邊,然後說:「駱駝既然已經要死了,就讓它再做點貢獻吧,給我的那幾位朋友吃。」
「不,不要……」買買提哭喊着,掙扎着要過去。
我一把抓着他,然後對着橙眼殭屍說:「今天晚上誤會你們的好意了,這隻駱駝已經奄奄一息了,在血液凝固之前,你們吸了吧。」
然後那幾隻殭屍就撲向了那隻駱駝,片刻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買買提泣不成聲,老淚縱橫,心都在滴血。
說句實話,我也不忍心,雖然我也餓着,但我都沒去喝駱駝血,而是把它給了四隻殭屍,也是到萬不得已,駱駝如果就這麼死了,那就是浪費了,何不做個順水人情,物盡其用。
然後一直熬到了天亮,那些螞蟻都沒有再追過來,我們幾個人才朝着原來的那個洞窟而去。
到了昨晚的戰場上一看,那五隻駱駝燒成了焦糊,連骨頭都燒成了灰燼,而那些螞蟻的屍體,密密麻麻的鋪滿了地板,這些還是沒被燒掉,而是被踩死的,而那些被燒掉就更不敢想像了。
螞蟻已經退走了,買買提朝着那些燒盡的駱駝跪下磕頭,已經哭腫的眼睛再次落下了眼淚。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也向那堆灰燼彎腰行禮。
然後才進入洞窟,將那些水和食物全部拿了出來,正準備搬到現在所住的那個洞窟去。
卻聽見不遠處幾聲馬嘯,我全身一陣顫抖,不僅是我,他們幾個人幾乎同時朝着不遠處望去。
只見一群野馬朝着我們這邊狂奔而來,這些野馬大都是黑色的,全身無馬鞍,無任何的修飾,甚至連蹄鐵都沒有,鬃毛無比的長,身軀無比高挑,壯碩,一看就是野性十足。
到了我們前面一二十米的位置,所有的馬都停了下來,全部戒備着看着我們,很多馬的還打着響鼻。
我們個個興奮不已,沒了駱駝,如果能騎着馬,那或許也能出得去。
只不過這些都是野馬,根本就不是人類馴養的那種馬,而且這種馬的攻擊性還是很強的,被踢一腳,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買買提緊張的拉了拉我們,邊往後退,他小聲的說:「野馬很危險的,踩都能把人踩死,大家退回洞窟里去,它們進不去的。」
我雖然也有點擔心,但我認識老馬,搞不好這群馬聽老馬的,只不過老馬現在沒在邊上,所以不知道管不管用。
而且這是我們唯一出去的機會,不管管不管用,我們總得試試,錯過了這次機會,只怕真會死在這裏。
那群野馬已經失去耐性了,一步步朝着我們走了過來,並且有加快速度的趨勢,他們幾個則是轉身,跟着買買提進入了洞窟里,只有我和月蘭直視着它們。
「你們聽得懂人話嗎?」我對着它們喊道:「我是生肖馬和阿依慕的朋友。」
一聽到生肖馬和阿依慕,這些馬突然就停下了腳,我一喜,看樣子有用。
然後其中一隻彪悍的黑色公馬走上前來,張嘴就說話了:「你認識阿依慕?見過生肖馬使者?」
「對,我們是朋友,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我興奮的往前一步。
「別過來!」公馬厲聲制止我,然後定睛看着我說:「即便是認識我父親和阿依慕,你們也不能未經允許就私闖禁地。」
「禁地?你父親?老馬是你父親?」我驚喜的看着黑馬,突然發覺有點不對,老馬是白馬,怎麼生出一匹黑馬,丫的,是不是被戴綠帽子了?不過隨後一想,可能它媽媽是一匹黑馬,隨它媽媽的色。
「這是十二生肖馬圖騰,也是禁地,不允許人靠近的,你們卻私闖禁地,後果很嚴重的。」黑馬說。
「我們也是誤打誤撞進入的,你想在沙漠裏,我們沒地方去,只找到了這個洞窟過夜。」我解釋說。
黑馬轉頭看向駱駝燒成的灰燼,還有滿地板的螞蟻,它冷笑一聲說:「沒讓螞蟻吃了,命可真大。」
「但駱駝全被吃了,我們出不去了。」我開口說:「能不能看在你父親和阿依慕的面子上,你們馱我們出沙漠?」
「馱?開什麼玩笑?」黑馬突然就怒了,它揚天長嘯,兩隻前腿躍起老高,落地之後,惡狠狠的說:「我們是生肖的一員,生肖是人類的守護神,地位是高於人類的,為何我們卻成為人類的坐騎,被人騎在胯下,這是奇恥大辱。」
我一驚,這丫的是一位叛逆少年!
我要是說我騎過它老爹,它還不當場發飆。
「看在你認識我爹和阿依慕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你們擅闖禁地的罪過,現在就給我滾,滾得遠遠的。」黑馬打了個響鼻,怒目瞪着我。
「你知道的,依靠雙腳,我們是根本走不出沙漠的。」我也定睛看着它。
「那是你的事,快給我滾!」黑馬再次咆哮道,我真懷疑它是撿來的,老馬的脾氣那麼溫和,這丫的,怎麼會如此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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