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姑感覺哥哥不大願意提起自己以前的事,估計沒有他表面那麼清淡,所以不再提及了。
&了,哥哥,你現在在什麼啊?」何仙姑問道。
&徒南開了間保安公司,我在裏面訓練那些保安。」何文秀還是惜墨如金,這個習慣就算在自己的妹妹面前才多說幾句。
&是怎麼認識少爺的?」何仙姑問道。
&遇到了麻煩,躲到了火車上,他幫了我。」何文秀現在還記得當時自己突然出現在司徒南面前的時候的情景,司徒南只是慌亂一會兒後鎮定下來,很少有人能在自己的槍口下保持鎮定的,但司徒南做到了。
或許是上天的安排吧!
自此之後,何文秀就跟在司徒南身邊,一開始他只想報恩,打算幫司徒南幾次忙之後就離開他,何文秀已經習慣了一個人。
所以從加利福尼亞到德克薩斯州,為了找石油,他們不僅要風餐露宿,還要時刻警惕野獸的襲擊,風光顯赫的背後都不知道滲透了早期奮鬥的汗水。
何文秀慢慢地發現,司徒南其實跟自己一樣,也是一個孤獨的人,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好像突然間出現在這個世界似的。
那種獨自走在路上,找不到共鳴而只能壓在心裏的感覺只有同類的何文秀才能隱約感覺出來。
辛苦終於有所回報,每過一段時間,司徒南就帶給何文秀一點驚喜,特別是司徒南的事業在一天一個樣子的速度膨脹着。
久而久之,何文秀也習慣了待在司徒南身邊。
有時何文秀甚至也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司徒南身上藏着的秘密要比自己的還有多。
不過兩人從來都不打聽對方的事,一直默契地相處着。
今天何文秀感到非常慶幸,如果不是司徒南,可能此生都找不回妹妹了,他有些吝惜地看着何仙姑,發誓再不會讓她受委屈了。
&詳細說說嗎?大哥!」何仙姑不滿意何文秀的春秋筆法,她想知道的更具體點。
&吧!」何文秀拗不何仙姑,只好把當初和司徒南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娓娓道來。
娓娓道來這個詞對一向說話簡單明了的他來說真的很難得。
&哥你怎麼能拿槍對着少爺呢?萬一打傷他了怎麼辦!」何仙姑聽完拍着胸口說道。
何文秀一臉黑線,有些無辜地看着何仙姑,心裏感嘆道:「這個妹妹啊!」
&你說少爺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何仙姑看着何文秀,似乎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這個幹嘛?」
聽見何仙姑叫口中總是少爺長少爺短的,怎麼這些問題都是關於司徒南的!
何文秀眉頭微皺,不過沒有說什麼。他看得出來,司徒南對自己妹妹還是不錯的,也沒有把她當奴僕看待,這是這個「少爺」的稱呼······
&就說嘛?」何仙姑有些撒嬌地說道。
&很狡猾!」何文秀說道,這些年司徒南做了不少事都沒瞞着何文秀,當初為了從哪些農場主手中買到地,司徒南可沒少給那些農場主設套啊。
有時軟的不行還暗地裏來陰的,沒過幾天那些本來發誓打死都不賣地的農場主都哭着喊着要賣地給司徒南了,司徒南只好勉強同意,不過這價格嘛?呵呵·····
何文秀也沒少參與配合,偷雞摸狗的事也沒少干,不然那些農場主的農場怎麼會突然鬧鬼呢?
他對那些白人農場主一點也沒有好感,讓他受些損失,他也樂意,何樂為不為呢?
不過跟司徒南比,何文秀自認為自己還是很單純的人,至少那些缺德的注意自己一個「老實人」是想不出來的。
按照他的想法,很簡單,兩個選擇,要不用錢去砸那些農場主,要不就用拳頭去砸。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更讓何文秀另眼看待司徒南的是,除了一些不識好歹的傢伙,司徒南還是有自己的底限的,收了那麼多地,司徒南還從沒有因為要收購別人的土地去逼得別人家破人亡的,也不會濫殺無辜,更多的是以利相誘,給回別人合理的賠償。不過一些陰暗的東西何文秀不好跟妹妹說。
&這樣?除了狡猾就沒了?」何仙姑問道。
&還有點帥。」何文秀只好敷衍道。帥這個字經常出現在司徒南的口中,所以何文秀聽多了,就記了下來。
&如說他喜歡吃什麼啊?家裏還有沒其他什麼人的?平時喜歡做什麼啊?」何仙姑
期待地問道,眼中冒起啦小星星。
囧!
你問這個幹什麼啊?何文秀心想,這個丫頭不是思春了吧?
不過他還是答道:「嗯,他也沒什麼親人,除了表嫂瑪麗和侄子湯姆。不過他對朋友還不錯,值得信任。」
何文秀點點頭,這次能找回妹妹還多虧了司徒南。別看他話不多,但誰對他的好都記在心裏。
&少爺真的好可憐哦,雖然每次見到他都是笑笑的,沒想到他也這麼慘。」何仙姑心想。
&了,司徒南是怎麼發現你那個荷花印記的?」何文秀疑問道。
&想起司徒南那次突然抓住自己的手,用力地挽自己的衣服,還以為他要····呢?何仙姑有些臉紅,支吾着什麼。
&何文秀看着何仙姑。
&小心撞見的。晚了,今晚我還要幫大夥做飯呢!」何仙姑猛一跺腳,逃似的轉身出去了。
兄妹團聚自然好慶祝一下,眾人都為這對不幸的兄妹感到同情。
找回哥哥後,何仙姑再不是孤獨無依的無根之萍了。人也開朗自信多了,臉上總是帶着甜甜的笑意。
小湯姆就很喜歡這個漂亮的大姐姐,嗯,他很喜歡何仙姑做的飯,熟絡之後就常常纏着何仙姑,沒拿出點好玩意來還真不容易打發這個小傢伙。
何仙姑現在英文說得還不好,有時還得靠打手勢等肢體語言來表達,司徒南看她逗小湯姆的樣子真有點忍俊不禁,還好每次她變出一些小玩意總讓小湯姆高興。
倒是何文秀咧着嘴唇,臉上的肌肉還是繃得緊緊的,看起來笑得比哭還要難受。
韓剛幾個隊員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教官笑呢,不過他們只能在心裏憋着,光明正大地取笑何文秀的事他們打死也不敢做出來的了。
知道了何仙姑的身世後,瑪麗對何仙姑更是熱情了,何文秀在這個家裏一直都有超然的地位,所有人都不敢怠慢他,大家都知道何文秀是和司徒南同甘共苦的兄弟,說起來何文秀還是這個家的管家呢,家裏的不少老人都是他帶回來的,直到瑪麗來了之後,何文秀忙着保安公司的事所以就很少回來了。
&大家快吃飯吧!我跟何準備了一晚上!」瑪麗大方熱情地招呼大家
吃飯,儼然一個女主人的風範。
&晚的牛排看起來不錯!」司徒南贊了瑪麗一句,好像除了牛排羊排,瑪麗變不出什麼花樣來了,英國人做飯沒什麼天賦,不過經過了無數次之後,瑪麗倒是把牛排這道菜做得爐火純青了。
&謝!」瑪麗看了司徒南一眼,繼續招呼小湯姆吃飯了。
&湯姆,小巴伯,吃飯的時候不要玩了,吃飯再去玩好嗎!」
小湯姆馬上安靜下來,認真地吃飯。
看見瑪麗賢惠的樣子,司徒南心裏嘆了口氣,要不是兩人關係尷尬,司徒南真想娶了這個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上得了床的熟婦!
嘎嘎···
&爺,你嘗嘗這個冬菇雞,我炒的,味道很棒的!」何仙姑笑着說。
司徒南夾了一塊,味道確實不錯,這丫頭真有做飯的天賦。若是百年後的女孩子,別說是幫你做飯,不用你幫她做飯就很不錯了。
何仙姑似乎忽略了某人,看着司徒南吃了一塊雞肉後才想起哥哥何文秀來。
&吃雞腿。」何仙姑甜甜一笑,讓何文秀無處發泄。
不過這遲來的關懷似乎讓何文秀感覺有些受傷,他看司徒南的目光有些不善。
旁邊還有一個黑人女傭人在旁邊服務,主要是伺候小湯姆還有另外一個黑黝黝地小孩子吃飯。
她是個三四十歲的女人,叫什麼「蘭尼·巴伯」來着,很長的名字司徒南記得不清楚。她剛來不久,她的丈夫也在家裏工作,挺老實的夫婦,大夥都叫她巴伯大嬸的。
巴伯大嬸做的蝦不錯,據說這手藝是從祖上留下來的,鬼知道這個黑人婦女真的有什麼祖傳秘方。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蘭尼有個兒子跟小湯姆差不多大,叫小巴伯,一個很憨厚的黑人小孩。
&姆,這蝦可好吃了,我媽媽會龍蝦,對蝦,瀨尿蝦,煎,炒,爆,燜,燉,蒸······記得先放油再······」小巴伯正經地說道。
&吧。你怎麼知道怎麼多啊?」小湯姆問道。
&外婆的外婆教給我外婆,我外婆教給我媽媽,我媽媽·····嗯,我要我媽媽教給我,等我長大了,我就可以出海捕蝦了,好大好大的龍蝦啊!」
&到時記得叫我。」小湯姆點點頭,有些嚮往地說道。
&蝦····」
小巴伯在和小湯姆竊竊私語,但坐在不遠的司徒南都聽在耳里,心裏暗樂,這個傢伙前世不會是條蝦吧!
這是個很有趣的傢伙,不知道是不是遺傳的原因,小巴伯從小對蝦就很感興趣,他口中說的話除了蝦還是蝦,跟他母親蘭尼一個樣,一嘮叨蝦來就沒完沒了的。
蘭尼的丈夫巴伯在司徒南家做花匠,現在他們一家子都在為司徒南家服務。瑪麗之所以收留這一家子,就是因為小巴伯跟小湯姆玩得很開心。
司徒南一直都擔心小湯姆沒個童年的玩伴會變得孤僻,不過自從小巴伯來的之後,小湯姆就變得活波了不少,就算司徒南沒空帶他去釣魚打獵他也不會悶悶不樂地撅高嘴皮子了。
除了巴伯口中的蝦,嗯,因為這個傢伙,司徒南家裏的飯桌上每頓都有蝦了。晚餐有中餐也有西餐混在一起,亞非拉歐美,都可以開聯合國聚餐了。
&排與炒牛肉同桌,刀叉和筷子齊飛」這已經成司徒南家裏吃飯的另一道特色了。
黃白黑在同一桌子吃飯,特別還有小孩子,司徒南覺得其樂融融的。
嗯,人之交往,貴在真心。
韓干不到五分鐘就放下碗,出去檢查安全了。
司徒南嘴裏不說,但心裏對這個衛隊長很滿意,而且有點滿意過了頭。這個傢伙,有時候讓他放鬆一下都不行,一點也不像個二十幾歲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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