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兩隻腳互相蹬踹,試了幾次都沒辦法擺脫下面死死抓着的手,情操被拖得向下滑,不禁咒罵一聲:「草,又被凡人欺負了,想當初兔老祖我隨便念幾句咒語,哪怕是窹刈錒燚壝囖壆擘寀堩這樣的小法術,也能分分鐘滅了你!」
情操話音未落,只見地上捲起一陣沙石直向白衣女子飛去,同時一股憑空出現的大力,向那女子擊打了一下,像是有人憑空給了她一拳。
「額,還真是小法術。你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沒看你用過?」太子終於從雕塑狀態,緩過一點來了。
情操還沒接受這個事實的時候,已經整個身子向下滑下去了,也沒空回答太子的問題,她在半空裏撲騰了一下腳,甩開那白衣女子索命般緊抓的鬼爪,才想起來念了一句飛行訣。
果然飛行訣起作用了,情操摔向地面的身體飛了起來,雖然有點不太穩,但好歹能飛。
情操搖搖晃晃對着太子飛過去,抓着太子一隻手,將他帶離地面,向遠處飛去。
太子他們只顧逃命。誰都沒有注意到,那白衣女子身後伸出一條白尾,攀住了一條岩縫。而她的手中多出了一隻身形小巧的雪鷹。
情操帶着太子頭也不回地逃命,可是沒飛出去多遠,情操就將太子放下來了。
太子慌張地向來路張望,慌張地催促情操:「快走快走,別歇着,別讓那怪物追上來了,那女人也邪氣得很,我們趕快走得越遠越好。」
情操苦着臉道:「我也想啊,可是我靈力用完了。」
太子很不客氣道:「不會吧,這麼沒用,你再使使勁。」
情操小臉更苦了:「這就不是個使勁的事兒,我太久沒有吸收靈力了,體內剩餘的靈力一下子就用完了。」就是說嘛,就算是電池放久了也會自己跑電的嘛。
「好吧,那你扶我,咱們趕緊走。」太子一點不講客氣,大手搭在了情操瘦削的小肩膀上,把全身的體重都壓了上去。
情操差點被壓趴下,「喂,你太過分了吧!」情操強烈抗議道。
太子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我看你剛才挺能打的嘛,把那女人按在地上狂揍,差點把她頭髮都快薅光了。她力氣大如牛,拎着我脖領子走,妥妥的,你肯定比她力氣大,我也就是臉皮薄,不然早讓你背我了。」
情操差點暈倒:「啊,那大概是剛才有靈力撐着,我也不清楚,反正現在我是沒力氣背你的。」
「好吧好吧,那我們快點走吧。」太子將整個壓到情操身上的體重不情不願地移過來一點,一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兩人向遠處行去。
「喂,我想問你個問題。」
「什麼問題說吧。」
「誰是你老婆,還懷你的孩子。你亂占我便宜。」
「嘿嘿,形勢所迫嘛,你應該理解。」
「你可以說點別的,你可以說我是你妹妹。」
「怎麼聽着像罵人,你妹的。」
「啊,你罵人。」
「我是給你舉例子。」
「不管,反正以後不准占我便宜。」
「可是良寬沒妹妹,我也沒有,永寧是寧貴妃生的,不是我母后。」
「不管。」
「好吧,我保留最終解釋權。」
「咦,我腰帶上的小雪鷹呢?」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想小雪鷹,我們快點逃吧。」
兩人的聲音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天際。
在進入劍南春京師之前,必經的一個小鎮裏,一間小小的客棧,裏面傳出一聲驚呼:「你這些是什麼東西啊?看起來好噁心!趕緊丟出去!」
客棧的床上攤開擺放着各種皺巴巴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乾燥以後皺縮起來的大缸煮豆漿時上面撈起來的那層油皮。一個漂亮的少女顰着秀眉,滿臉嫌棄地看着面前這一堆,直喊着要當作垃圾去丟掉。旁邊那個衣着光鮮的年輕男人卻是一臉的洋洋得意,擺弄着攤在床上那一堆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好像得到的是什麼寶貝。
那少女正是情操,正惡聲惡氣地對着突現特殊愛好的太子又吼又叫。
太子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這是我在那個兇巴巴的白衣女人那裏偷的,我們被關進地牢的時候,寶劍和那本小冊子都被搜走了,我們不能空走一趟啊,我控制身體以後,第一眼就看到床頭上有這個小布包,那女人正在很珍重地系好,這時那怪物叫起來,我趁那女人不注意,就塞腰裏帶出來了。」
情操翻了一下大眼睛:「那女人能有什麼好東西,無非是些裝鬼鬧妖的邪門垃圾。」情操都忘了她自己本來就是妖,一隻萌萌小兔妖。不過她是真的妖,她最討厭別人裝妖做壞事。
太子卻搖頭,道:「我曾聽良寬說過易容兩字,當時我不太清醒,迷迷糊糊沒聽得清,你有沒有發現,那山崖下面的怪物有一點像抓我們的老者,怕是有人易容成那老者,怕就是那個女人,我們後來只看到她,之前只看到那老者,很可能是同一個人,而山崖下的才是那老者本人,只是不知為何已失去人性,變成了那副模樣。」
情操找個了凳子坐下,小手撐着臉道:「你和那怪物基情四射過,當然看得清些,我還真沒注意。你是說那女人會易容?」
太子:「嗯,我偷的這一包,應該就是她易容的工具,我先研究一下怎麼用。」
情操呲了呲小牙:「你不是已經易容了嘛,還是仙家易容丹的高級易容。」
太子皺着眉:「這該死的良寬,吃了易容丹,害得我現在連宮都回不了,我現在這樣子回去,沒人認識我啊。我得想辦法易容成能混進宮裏的熟面孔。」
情操很大度地說:「那你快點研究吧,混進宮裏要記得幫我搞點好吃的出來。」
太子展開一團皺巴巴的東西往臉上貼:「那沒問題,我知道你的愛好,放心好了,天南海北的美味,我到時都安排廚子給你做一遍。」
情操點頭如搗蒜:「好啊好啊,不許賴皮哦,我們打勾勾。」
太子臉上糊着一張皺巴巴的皮,一邊伸出一個小手指來和情操打勾勾。唉,真是感覺自己萌萌噠。
太子試了幾張,發現那些皺皺的東西是不同的人皮面具,每一張貼起來是不同的人的臉,太子試了幾張,有一張是之前他們遇到的那老者的,其他人都不認識。
「啊,原來要一張面具才能扮成一個人,那我偷了這包袱也沒用了啊,那女子遠在哈扎勁遙遠的荒漠,怎麼可能認識劍南春皇宮中的人。」太子抱怨道,但又想起來補充道:「不對,她認識良寬,這裏說不定會有良寬的面具。」
太子又打起了精神,繼續對着鏡子試剩下的面具。
忽然他「啊?」了一聲,情操本在旁邊閒着沒事,都快睡着了,被太子這一聲驚到,去看他,情操也「啊?」了一聲,連口氣都和他一樣:「你怎麼變回自己了?」
太子驚訝未定:「我也不知啊,這小娘們竟然有我的面具,難道真的是暗戀我很久了麼,其實說實話那小娘們長得還不賴,很有點出塵脫俗世外佳人的味道,早知道她傾慕我已久,我不如大發善心收了她啊。」
情操像看白痴一樣看着太子,嘆了口氣:「我看你想多了。」
太子將人皮面具揭下來,抖了抖說:「這就是證據。」
情操嘲笑太子道:「你已向她表明身份,她還是將你掃落懸崖,真是好暗戀你啊。」
太子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我想從她口裏套出些九王爺父子篡權的罪證,所以含糊地默認我是良寬,對於她來說,是把良寬掃落下懸崖了。」太子說着又拿起另外一張貼在臉上。
這時,他說不出話來了,此時他臉上的這一張,竟然是良寬的,若是說有面具就是暗戀,那她也暗戀良寬嘍。太子繼續試,下一張,是九王爺,然後是皇上和李全德,接着是幾個皇親國戚和朝中大員的,太子把剩下的一丟,不再試了。
情操趴在桌子上,靠着自己的小手,看着太子:「看來她暗戀你全家啊,這問題就有點嚴重了。」
太子氣憤道:「陰謀!巨大的陰謀!」
情操在一旁附和:「嗯嗯,現在你想用哪張就可以用哪張,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要不,咱先粘上皇帝那一張,上御膳房去轉轉?」
太子把皇帝的那一張挑出來,折好了單獨放着:「用哪一張都成,就是這張不能用。不然就算我是太子,也砍我沒商量,皇家裏面的爭鬥殘酷,沒感情可講。」
太子最後決定先貼上良寬的臉,再去九王爺府上搜索一番證據,他離開京師之前,雖已對相王府進行過一次搜查,但畢竟是九王爺的府邸,他和他帶的人都不敢太放肆,所以總覺得沒搜查得盡興,明察沒有得到能徹底打擊九王爺父子的罪證,這一次暗訪就不同了,定要查個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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