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子還真有點像在釣蟲子,九王爺拎着良寬的衣服後脖領子,讓他在那條巨大的沙蟲面前晃來晃去,引得那蟲子忽左忽右地轉圈,一直跟着他跑。
九王爺很胸有成竹地說:「放心放心,我只是拿你做誘餌,不會真的把你當成食物餵給它吃滴」
哦,合着還真的是要釣蟲子啊!
其他幾人都不得不苦着臉配合老王爺,幾人中情操最痛苦,靈力本來已不多,吸了九王爺給的一塊靈石,又是瞬移,又是幹活,又是進出空間,現在還要抓着肉身小太子這麼大一坨肉飛來飛去,越來越吃力了,恐怕真的蟲子沒累趴下,她要先累趴下了。
不過那大沙蟲的耐力不怎麼樣,跑了一會,速度已慢了下來,很有些追不上他們的趨勢。
這時,九王爺把良寬遞到情操的手裏,他自己拍了一下儲物袋抽出一把青銅飛劍,飄向了一邊。
沙蟲看了看,一邊是三個,一邊是一個,一個的那個還拿着武器,當然追三個的啦!沙蟲對着情操這邊毫不遲疑追了過來。
情操一手抓着良寬,一手抓着肉身小太子,拼了命地飛,三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罵了出來:「死老頭!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們全部都餵了蟲子啊?」
九王爺看到他們三個被追着逃得那麼狼狽,卻一點都不着急,還慢悠悠地摸着下巴嘀咕:「是從頭尾開切好,還是整個都剖開好?」
三個人被追得緊張到心都快跳出來了,情操更是要不停地檢查靈力還剩下多少,馬上就要完全用完了!
「隨便怎麼樣剖都好,趕快把它滅了吧!我馬上要撐不住了!」情操緊緊盯着她自己的氣海,看着裏面已經見底了,她打算冒險落向地面,不然氣海里的靈力一旦枯竭,他們就會掉向地面,現在的高度對於凡人來說,還是高了一點,萬一一下子掉下去,就算下面是沙灘,小太子和良寬也受不了。
她的身形晃了幾晃,加快了一點速度,想爭取出一點時間可以讓他們落下去,至於落下去以後怎麼辦,那就是只能靠用腿跑的了。
不過沙蟲現在的速度已經變得非常慢了,以小太子和良寬的腳程,還不至於一下子被吃掉。
情操剛要落下去,哪想到沙蟲突然猛地向前躥了出去,速度一下子加快了許多,情操被攻了個措手不及,馬上又運足法力向前一個魚躍。
不過,情操向下落的時候,速度已經慢了下來,沙蟲突然發動的猛攻,就算盡力躲避,他們的速度還是要慢一步,看來只能硬接一下了!
情操用最後的一點法力幻出一層很薄的靈力盾,將三人包裹在裏面,像是被罩進了一層會發光的大氣泡里。
眼看着那沙蟲像戴了個頭盔一樣尖尖的頭已重擊了過來,不知道這薄薄一層能不能扛得住攻擊呢?
情操緊張得把眼睛都閉上了,之後感覺到靈力盾落到了地面上,在地上彈了幾彈,「噗」一下破掉了,情操趕緊張開眼睛,看看小太子和良寬怎樣了。
當她張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那沙蟲的頭迎面擊了過來,她趕忙一閃身躲開。
沙蟲的頭一下子扎進了沙子裏,不過只有一個頭,後面的身子不見了!
情操驚奇地向沙蟲追來的方向看去,肉身小太子和小王爺良寬還滾在沙子裏沒爬出來,還沒有發現這個變化。
只見,不遠處,九王爺正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一長條粗管子一樣的東西旁邊,做出很威武雄壯的姿態扛着他的青銅飛劍。
情操沒去照應良寬和小太子,而是往九王爺那邊跑去。
她跑過去才看出來,原來九王爺已經把那蟲子的頭尾都切掉了,現在如果把那蟲子的身子抻直陳平了,估計能從這邊一直看到那一邊,整個就是一條管子,裏面有很多沙子,像是被埋在沙子裏很久才撈出來似的,它也確實是剛從沙子裏爬出來,和撈出來差不了太多。
這條肉和盔甲一樣的皮形成的肉管子在地上扭來扭去,雖然失去了頭尾,但是它好像還沒有完全死透。
情操看着地上不停扭動的肉管子,頗有一點無奈,對着九王爺:「看到它辣麼厲害還不快點逃跑,打獵也要有完全的勝算才開打啦,我們冒生命的危險,不會就為了嘗一頓海鮮?我看是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過手癮吧?害得我現在一點靈力沒有了!」
九王爺很摳門地從儲物袋裏摸出來一塊靈石,給了情操,「那啥,我賠你的靈力,全賠還不成嘛。」
情操將靈石握在手中,搖了搖頭,「不是靈石的事,剛才有多危險,你難道沒看到?只差一點我們就會被那怪物給吞了!」情操說話的時候,已經將那塊靈石吸成了灰白色,變成了普通的石頭。
九王爺不知是逃避責任,還是心思根本不在聽情操講話上,一個人自顧自地向森林那邊走去。
情操懶得喊他了,他不知想幹嘛,連親兒子都不管了,以前對小王爺良寬那無微不至的父愛,都不知被消磨到哪去了,兒子在沙子裏摔了個狗啃泥,他也不關心一下,一個人自己往森林那邊去了。
情操看了一下肉身小太子和小王爺良寬那邊,他們兩個看上去倒是沒有受什麼傷,正在清理身上的沙子,一邊好奇地圍着沙蟲的頭在研究。
情操走過去問他們情況怎麼樣,他們說幸好情操開了靈力盾擋了一下,不然這一下會摔個夠嗆。就算是這樣,也摔到很痛,吃了不少沙子進去,不過沒有受傷,連皮都沒擦破。
情操點了點頭,說:「那就好。」又指了指九王爺那邊,對着小王爺良寬說道:「你爹不知道跑去幹嘛去了,不會是拾柴回來烤蟲子給咱們吃吧?」
情操本來純粹是開玩笑的話,哪想到小王爺良寬目光向遠處望着,表情很不自然地閃了閃,囧道:「恐怕真的是被你說中了。」
情操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九王爺正用法術控制着一大堆乾柴回來了
肉身小太子也跟着笑了起來,摸了摸嘴巴:「好像真的是這麼回事,正合我意!咱們趕快過去吧,幫着添柴生火,把這條蟲子洗剝乾淨,等一下吃大餐!」
小太子說着,已經迫不及待地走了過去。
肉身小太子當先向那條巨型沙蟲身體的那一邊走去,等着九王爺回到這裏,就可以幫他燒火添柴。
情操喊了一聲:「等等。」
小太子回過頭問:「幹嘛?怕我把你的那一份搶着吃了?」
情操簡短道:「不是。」
幾步搶在肉身小太子前邊,當先對着沙蟲去了頭尾後的身體,走了過去。
情操放出靈識,將那條肉管從頭掃到尾,掃了一遍,證實在它吞食的沙子裏面沒有吞食人之類的動物,只有一些擱淺的水生動物,這才對着太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過去。
肉身小太子走到她的身邊,搓着手道:「這麼大一條,很難清洗呀,看來還得你用法術去洗才洗得乾淨。」
情操走去一邊,不理他,心說:「讓我為了一條死蟲子浪費法力,休想!」
小太子看情操不理他,就去拉着良寬來幫忙,可是小王爺良寬也是凡人嘛,在旁邊轉了半天也無從下手。看着肉身小太子道:「我覺得這種東西不是咱們這個層次能處理的。」
小太子還不服氣,還想繼續努力,這時,九王爺回來了,帶着鋪天蓋地的柴火回來了,絕對是鋪天蓋地呀,在空中黑壓壓一大片,被九王爺用法力控制着,一直飛到放蟲子身體的地方。
小王爺良寬小心地問了一句:「父王,何故不將蟲體移去彼處,卻要將如此多的柴草運送回來?」
九王爺當時急着烤蟲子忘記這茬了,走到森林邊緣的時候才想起來,返回來吧,又有點丟臉,硬着頭皮將柴草搬了回來。
現在聽到小王爺良寬如此問,氣不打一處來,瞪着小黃眼珠沒好氣道:「搬過去?你想引起森林火災麼?有沒有防火安全常識啊?再說,離着海水近好剖洗,你們一個個沒一點用,什麼都得我親自動手!」
良寬和小太子委屈道:「我們想動手,可是沒那個能力啊。」
九王爺瞪了他們一眼,賭氣一般地繞過他們,走到那根肉管面前。
那根肉管里的肉還是很厚實的,沒那麼容易烤。九王爺咂着牙花子對着肉管看了一會兒,說道:「看來還是不得不用法力。」
說着,手一揚,那根肉管已經停在空中,一端向上一端向下,抖動起來,像被人提起來在抖動一般。
大量的沙子隨着抖動的力度不停地掉下去,九王爺另一隻手幻起法術,手指指處從上到下動了一下,只見一道白光從開口的地方鑽了進去,從肉管的裏面從上到下震動了一遍,又有大量沙子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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