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奇道:「另一處岩壁後面?」
情操答道:「是啊,距離雖是很近的,卻無法在我們所在的洞裏直接攻擊到它。」
大魔王挑了挑眉:「哦?這麼說,你已經找到它了?不會是你把它做成蘑菇湯的吧?」
情操繼續道:「找到是找到了,不過倒不是我把它煮成湯的。我們進的那個小洞,呈月牙形,我們是從月牙的一個尖進去,而洞的盡頭正是月牙的另外一端,這一端與外面螺形洞的盡頭比肩,我猜測它正是躲在螺形洞的盡頭,無論你向哪一個方向打,都無法打到它,還記得嗎,我們在進那個入口的時候,在那裏隱隱見到過一些很小的光點組成蘑菇的形狀。」
大魔王豁然開朗,拳頭又一下捶向了手掌心:「對啊,你說了我才想起來,那正是一個巨大的蘑菇形狀,當時雖然看到了,但並沒有太注意,當時到處都是那種光點,只以為蘑菇們為了引我們過去故意佈置的。」
「我想那是那些蘑菇在製造幻境的時候,會自然產生的一種東西,相當於是一種副產物。所以幻境消除的時候,那些光點便也沒再見到了。我讓良寬去射擊螺形洞的盡頭,將那岩壁打破,裏面流出了很多像蘑菇煮的濃湯一樣的汁液,不知道是不是和那蘑菇有關,反正那之後所有的光點都消失了,害得我們最後是摸黑出來的。不確定有沒有打死,也不敢開靈力盾,還不敢開照明光球,又怕蟲子咬,好不容易才摸出來。」情操憶崢嶸往事真是無限感慨。
大魔王做思索狀:「會致幻,又能躲在岩石里,我回去查查這到底是一種什麼蘑菇,到時候就知道那些液體是怎麼回事了。不會是那蘑菇看你太彪悍嚇尿褲子了吧?」
正在此時良寬要出來,情操意念一動,從空間出來的良寬剛好聽到這一句,不禁臉白了,「什麼?那一大股把我從頭到腳澆到濕透的液體居然是蘑菇撒的尿?難怪不但味重還是熱乎的!」
大魔王打斷他:「別瞎說,什麼尿,那是小便!請講文明用語。」
良寬嘟囔道:「其實我想罵髒話。」
情操也道:「別往壞處想,你應該這麼想,怎麼這麼幸運,它只是被嚇尿了,還沒被嚇到拉稀真是太好了。」
良寬翻白眼:「我沒你們那麼樂觀,再說你們一個沒被淋到,一個沒怎麼被淋到,當然無所謂。」當時良寬用身體和岩壁形成一個夾角,死死護着情操,情操雖然昏迷,但頭和臉幾乎沒沾上那些汁液,情操對那些汁液的感受不是很強烈。
情操無視良寬的控訴,問道:「你急着讓我放你出來,是九王爺和肉身小太子醒了嗎?」
良寬搖頭:「是肉身小太子有些反常,你們快去看看吧。」
大魔王疑惑:「他不是應該醒了嗎?我醒來都這麼久了,他們差不多也應該醒了。」
情操對大魔王道:「你那裏有沒有可以補充靈力的東西?九王爺的靈石被我用完了。」她現在是靠着迴光返照的一點靈力支撐,還好大魔王接管了靈力球的運行。
大魔王有點為難道:「有倒是有這種方法,只是得不償失。我可以傳輸一些體內的靈力給你,只是十對一,十分靈力通過傳輸,你最多只能轉化成一成都算不錯了。」
情操遊說道:「你靈力那麼多,分一點點給我只要讓我別斷片。你損失的那一點都感覺不出來。我靈識可以跟着你們一起進去看看,情況不對頭也可以多一個人商量嘛。」
大魔王點頭應道:「說的也是。」一團光球彈出,在情操的印堂上停留了半息一下子被吸了進去。大魔王又在情操的手指上輕撫,另一掌在她的身體旁側以一公分的距離遊走,並沒碰到她的身體,只過了幾息的時間,一滴黑色的液體已從情操細嫩的纖纖玉指的指尖上滲了出來。
情操幽幽轉醒,真身的神智也回歸原位。
情操爬起來,第一件事情,給了大魔王一個爆栗子,「原來你會解毒!那為什麼讓我一直躺着,還不得不一直用靈力傳音!」
大魔王捂着頭,扁着嘴:「懶得解,反正剛才的情況,你躺着還是坐着都沒什麼差別,就算你醒了靈力恢復到最大值,力氣活還是都得我干,肉身靠自身自然解毒多好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居然有比她還懶的人,情操也是醉了。
情操醒了,二話不說,趕忙和大魔王、良寬一起進了胡蘿蔔空間,進去一看,只見肉身小太子已經從三層小樓裏面出來,在一小片空地上做着很奇怪的動作。
大魔王摸了摸鼻子:「他在幹嘛?這動作,一格一格的動,是在學機械人嗎?」
情操和良寬不知道「機械人」是什麼,只是覺得肉身小太子的動作很奇怪,一定不正常,喊他也沒反應,不知怎麼了。
情操看了看良寬:「是你給他把繩子解開的?」
良寬搖了搖頭:「不是,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從小樓里跑出來了,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
大魔王皺眉:「自己崩斷了繩子?他的武功沒有那麼高吧?」
良寬搖了搖頭:「肯定沒有那麼高,太子的武功本來就不是很高,更何況現在只是小半個靈魂。」
情操一挑眼角:「難道是皇帝跑回來放了他,又對他做了手腳?當時真該把他們兩個也關進雞窩!」情操指了指九王爺待的那個透明箱子。九王爺還沒醒,等他醒來發現他自己被關在雞窩裏,還不知道要怎麼跳腳呢。
大魔王和良寬應該也想到了這一層,當順着情操的手指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九王爺滿身雞毛在雞窩裏的樣子,都是嘴角一陣抽搐:「九王爺快醒了,咱們還是趕緊把他移到小樓里去吧,躺着舒服點。」小樓的樓頂雖然被九王爺揭了,但是樓下的房間還有完整的,大不了頂層暫時不住人。
三個人將九王爺移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從窗戶向外觀察小太子的行為。
過了一會兒,肉身小太子還是老樣子,看不出別的什麼。
大魔王有些忍耐不住:「我們還是一起下去再看看,那小子到底在搞什麼!」
情操道:「若是皇帝回來過,放了肉身小太子,怕是他現在肯定還潛藏在附近,此時就在這樓里也說不定,我們不能把九王爺單獨留在這裏,免得九王爺也着了道。」
大魔王分析道:「若是皇帝回來,又放了肉身小太子,那為什麼不帶着他走,還對他做這種手腳?是親兒子嗎?我看是另有原因!」
情操纖長的手指戳了戳小下巴,眨巴着大眼睛:「說的也是,從皇帝平時對太子的愛護來看,是不可能下這種手段,但是現在老皇帝被人蠱惑了,估計什麼奇怪的事都能幹出來,把太子當做他獲得永生的一步棋子也不是沒可能。」
大魔王揉眉頭:「真不知道那老傢伙是怎麼想的,想多活幾年就修煉啊,哪能不要修煉就想長生不老的!」
情操眼眸眯成一線:「就算是極強的修煉天賦,無論如何努力修煉,無論多麼好的天賦,也只能延長年歲,不論怎樣都不可能達到永生。那些人給出的明顯是個騙局!所以說那些人明顯是在騙人,可是老皇帝就是相信他們,」
良寬喃喃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像是有感而發一樣。
大魔王手一按窗子,回頭道:「我去看看那小子吧,你們留在這裏。」說着人已從窗口出去飄向外面還像個機械人一樣站在那裏擺s的肉身小太子。
大魔王掠到肉身小太子的身後,拍了他一下:「喂,小子,你還好吧?」
肉身小太子被這樣一拍不打緊,居然一下子躬身跪趴在了地上,嘴裏還一邊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像是在述說什麼,可是一句都聽不懂。
大魔王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能夠看出來小太子此時十分難受,那是一種無法用滿地打滾又哭又叫發泄的難受。那是一種仿佛來自靈魂最深處的折磨,像是拼命掙扎不想被控制,卻又被死死鉗制一般的折磨。
大魔王摸着下巴,對着他說了一句:「殭屍,鬼上身,夢遊?」
說完,他自己又否定地搖了搖頭:「不像。」
又圍着小太子轉了幾圈,蹲到他的面前:「喂,小子,你是不是吸毒了?挺有錢嘛,你爹做了土皇帝,果然花起錢來的趕腳是不一樣啊!」
肉身小太子痛苦地在地上扭曲,大魔王沒管他了,一飄身,回了小樓里,從窗戶翻進來,開口道:「我看他沒事,只是嗑藥磕多了。」
「藥?」情操和良寬都在努力回憶大魔王在說什麼藥。
良寬道:「不會是該服那種藥的時間到了吧?」
大魔王看向他,「服什麼藥?你們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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