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發現一段時間沒見,良寬嘴巴里多了很多新名詞,問道:「什麼是母船?」。
良寬道:「記得我們來這裏的第一天,我們找到的那架小飛船嗎?」
情操點了點頭,「嗯,大魔王說那是按他設計的圖紙造出來的。」
良寬點了點頭,繼續道:「沒錯,他設計的時候,是設計了一套飛行系統,其中母船是用來裝載單兵飛船的,這樣更利於戰鬥中的靈活性。」
這一聽就是大魔王的話嘛,他每次說出來,讓人聽得順理成章,現在良寬像背文章一樣講出來,聽起來怪怪的。
「為什麼沒成功?」這種威力炸起來,恐怕多堅固的船都抵抗不了吧,不管是子船還是母船,都難逃變成碎片的命運。
良寬臉上做了一個回憶的表情:「當時我們用找到的那個子飛船裝載了滿滿的火藥,混進母船裏面,一進去就點燃了引線,結果引線被子飛船的門夾的太緊,沒引燃裏面的火藥,所以根本沒爆炸,白給地方送了滿滿一飛船。」
情操心裏想的是,自己空間裏,地下現在埋的全是這玩意,不會不小心把自己的小樓和魚缸全炸了吧?
便問道:「那些既然是礦藏,為何你之前又說是獸骨?為什麼有東西掉落在上面就會轟?」
良寬道:「是獸骨形成的礦藏,那些巨大的獸骨經過上億年在特定岩層的埋藏,發生了本質上的變化,變得極為易燃,哪怕只是一個小火星,也會馬上將其引燃,發生劇烈的燃燒。掉落的石頭很容易產生火星,引燃了裏面整個的礦體,就會發生爆炸,將整個礦都炸了。」
還真是,她確實看到那面岩壁上,分佈着的白色塊狀,不是圓形就是長形,那就是骨頭的橫向和縱向啊。她居然在一堆屍骨上,挖了大半天骨粉。說起來真有點毛骨悚然到讓人難以接受。
情操點着兩根小手指頭:「哦,只要沒有火星就不會發生轟對嗎?」
埋在地底下肯定不會碰到火星吧,情操心裏稍微放心了一點。
良寬想了一下,「還不能在密封容器里發生撞擊。」
情操心想:「看來以後在空間裏走路要輕點了。踩重了底下埋的白色粉末可能就會轟了。」
情操還待要問一下這東西怕不怕水,她沒用密封容器,只是用袋子裝的,埋在土裏不會受潮吧?
剛想開口,卻發現良寬神色變了,而且還一直盯着她的胸前看。
「額,看什麼?」情操低頭看向自己的前襟,不看還好,這一看,她的臉騰地紅了。
方才一番變故,她的衣服,就是和良寬換着穿的良寬的衣服,那只是一件紫色的綢衫,在凡人的眼中絕對是高檔貨,但是它的價值得看在哪穿,比如說在這種情況下,就尷尬了。
她有靈力護體,方才爆炸的氣浪將她掀出老遠,她身體沒有受傷,但是身上的衣服掛破了,她捂着胸前,尖叫一聲:「死良寬!不提醒我,還偷看!」
良寬「嘖嘖嘖」了幾聲,陰陽怪氣地說:「有啥好看的,隔着一層肚兜,啥都沒看見,這麼熱的天,穿那麼嚴實幹嘛?不就是比男人多長兩塊白肉麼,哼,小氣!」
情操一聽這調調,直接上去擰他的耳朵:「死太子!幹嘛突然跑出來!沒看到我正和良寬在商量軍機大事麼?」
太子咧着嘴:「哎呦!輕點!你說你一女孩子家,就不能溫柔點嗎。」
情操推搡他:「回去回去,我和良寬話還沒說完,你出來瞎參合什麼?」
太子咧嘴,巴拉着情操的小手,想把她的手從耳朵上扒開,一邊道:「他突然睡着了,兩天沒睡,估計撐不住了,那邊戰事一打完,他就抽空去找你,結果遇到了食人小獸,他接着連夜趕回來,剛好大魔王那邊需要補充彈藥,他就帶着人回來取彈藥,結果被你連礦全炸了。」
情操趕忙問:「大魔王現在在幹嘛?他怎麼不自己回來取?」
太子道:「他盯着戰場呢,蛇妖跟他兩班倒,他說他們的身體具有兼容性。這招還是跟我和良寬學的。」
情操聽得糊塗,只大概聽出來是合體的意思,說道:「我聽良寬說了這事,說是三體合一,那應該是三班倒。」
太子故作神秘道:「這你就不知道內情啦,創世者和大魔王本是一個人,只是他們對這件事都不願意承認,用他們家鄉的方言叫做人格分裂,八千年前,因為意見不合他們乾脆完全分裂成了兩個個體,大魔王是本體,有肉身,創世者只是一個有形的靈魂,但是他完全可以憑藉意念控制儀器和編寫程序,用大魔王的話說,叫做完全有民事責任能力,不需要監護人,但是這回敵人是經過了長期準備,有計劃有預謀的,大魔王這次玩不轉了,只好去找他的另一半靈魂合體,合體以後就是同一個人,沒法像我和良寬這樣倒班。蛇妖是他們的前世,可以和他們同時使用一個身體不會發生排斥,所以蛇妖也被拉來幫忙了。」
情操點頭:「原來是這樣。」她看看太子眉飛色舞口沫橫飛的樣子,看不出任何難過的神色,繼而又有些疑惑地問道:「那你的肉身死了?」
太子擊了一下手掌,更加興奮道:「奇就奇在這一點,我的肉身根本沒事!當時事態緊急,蛇妖以我的肉身前來,受到很嚴重的創傷差點死掉,當時還好有一張活網救了他,只因在這裏他的能力會大打折扣,大魔王的身體是經過煉體淬鍊千萬年的,用起來當然不一樣。這裏不需要脆弱的小兵,沒什麼用的人來的夠多了。來了也是白來,不但會犧牲還會拖後腿。」
情操一下子自動對號入座了,跳了起來道:「你說誰呢!」
太子趕緊安撫她:「沒說你,你是女孩子,保護你是我們應該做的。我是說蛇妖以本體妖身和大魔王合體,會比用我的肉身厲害很多。」
情操因為太子不停拉她的衣服,本來衣服都破了,被他一拉,破得更厲害了。她只有把衣服勉強裹好,又坐了下來。依然忿忿然:「再敢含沙射影,喊我剛入手的鸚鵡來罵死你!」
太子趕忙表忠心:「我哪敢呀,就算沒的幫你的,我也只會心疼你不是?」
情操坐下又問道:「蛇妖不是說過嘛,他脫離開那具肉身你也回不去,他說人類的身體太過脆弱,承受不了第二次打開身體的通路。他自己也出不來,除非殺死肉身,你的肉身沒死,他是怎麼出來的?」
太子繼續眉飛色舞,聽到情操如此問,臉上又多了一抹得意:「這要從我那個英明睿智之舉說起,你還記得嗎,在食物加工坊第一次加工食物的時候,你們都不在旁邊,也沒人知道生產出來的是什麼,我嘗了一滴流出來的靈氣液體,就是那一滴液體和留在我身體裏的那一小半靈魂起了作用。」
情操點頭:「我記得這事,蛇妖還說過,他咬了你的精魂卻吞不下去,他貌似只能吞食完整的精魂才能消化,而咬掉的精魂會慢慢自己變弱枯萎,但是你的那一小半精魂卻一直都還在肉身里,並沒有像別的碎片精魂那樣消散。」
太子見情操記得這事,更得意了:「說的沒錯,普通的精魂碎片當然會消散,但我是真龍之血嘛,怎麼可能和平常人一樣?」
情操翻了個白眼給他:「其實什麼皇帝皇族,在我們妖和仙的眼裏,就是平常人。你還是說重點吧,到底怎麼回事?是那一點靈氣液體的作用,讓那一塊靈魂沒有消散嗎?」
太子討了個沒趣,只好實話實說:「嗯,因為吃進去的量剛剛好,既沒有讓魂魄受到傷害,又為靈魂注入了最充足的能量,我的那一小塊靈魂不但沒有消散,甚至還在自我修復,那一小塊靈魂只要能夠支撐身體,那麼蛇妖的妖身就可以被看成是妖邪入體,不厲害的妖精附體以後,打不過人的本體魂魄,常常就是這種情況,只要用凡間驅邪的手段,就可以將被附身者體內的妖驅逐出去,後來就是做法把蛇妖驅趕出肉身的,肉身倒是挺完好的,只是那一小半隻有孩童時的記憶,而我已經想不起小時候的事情了。我也沒法回去肉身,他們用叫魂的方法叫了半天,我啥感覺都沒,就是覺得叫魂的過程特搞笑。我們直到現在也沒想到讓我回去肉身的辦法。」
情操恍然大悟:「哦,難怪你以一個殘破的靈魂,竟然在每次搶奪身體的大戰中都可以完勝良寬,原來如此。」
太子對這種說法很不贊同:「什麼殘破的靈魂,我只是小時候的事情想不起來了而已,別說那麼嚴重好吧,再說了,我不喝那液體一樣乾的翻良寬,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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