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當酒瓶摔在地上的那一剎那,蔣蕭就直接從後面沖了上來,一腳踹在我的後背上面,我整個人都朝着前面飛了出去,直接砸在沙發上面。
好在沙發軟軟的,我摔得並不是很痛,但是後背卻火辣辣的,蔣蕭這王八羔子真不是一般的狠,我吃力的想要爬起來,但是蔣蕭跟另外兩個小混混已經直接撲了上來,將我雙手反剪在背後,卯足了勁,根本不給我掙扎的機會。
「草泥馬的,讓你個小逼崽子跳,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呢。」蔣蕭獰笑着開口,一把揪住我的頭髮,力氣很大,似乎要將我的頭髮都扯下來,我的頭皮都火辣辣的痛。
「草!」我咬着牙,強忍住那種火辣辣的痛,不甘的看着蔣蕭,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我完了。
雖然剛進來的時候我就決定死拼到底,也的確那麼做了,讓這些傢伙都對我有所畏懼,但是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或許我終究還是太軟弱了,做不到不顧李思的安危,也或許,是因為別的……
「麻痹,還敢嘴硬。」蔣蕭獰笑着看着我,五官都扭曲了,手中猛地一扯,將我的腦袋拉高,我疼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用力想要掙脫另外兩個小混混的控制,但是我一動,手臂就跟要脫臼死的,疼得鑽心。
「你他媽不是跳麼,小逼崽子,你他媽倒是繼續跳啊!」蔣蕭伸手拍了拍我的臉,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眼底滿是殘忍。
我死死地盯着蔣蕭,心裏怒火越燒越旺,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樣子,我心一橫,朝着他狠狠地一口吐沫吐了出去,「呸!」
我刻意吐了一大口,蔣蕭根本沒想到我會這樣,連躲閃都沒有來得及,吐沫落在蔣蕭的臉上,蔣蕭整個人都呆在那裏了,嘴角僵硬,粘稠的液體順着蔣蕭的臉滑落。
旁邊兩個流里流氣的殺馬特先是楞了一下,隨即露出嫌棄的表情,還覺得有點小噁心,而我的心裏卻是無比痛快。
「草,我草你媽,小雜種!」蔣蕭臉色陡然間猙獰起來,漲得通紅,死死地盯着我,恨不得將我殺了,拿起旁邊的面紙擦臉,擦了好幾遍,恨不得把臉皮都直接擦掉,表情猙獰無比,狠狠地丟在地上,目光閃爍,最終將視線落到一旁的空酒瓶上面,抓住酒瓶朝着我走來,一把揪住我的頭髮,「麻痹的,老子今天弄死你!」
我的頭髮火辣辣的痛,心裏越發的冰冷,沒有懼怕,而是在奮力的掙扎着,死死地盯着酒瓶,只要它落下來,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躲閃,我不允許自己死在這裏!
「蔣蕭,求求你不要,求你放過他吧。」見到這一幕,李思眼睛都紅了,死死地擋在我的面前,一把將我的腦袋抱住,原本就被那個叫做猛哥的男子扯得大開的衣襟更是坦露着,我感覺自己的臉被兩.團軟軟的東西壓着,我知道那是什麼,可是我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草,你他媽的給老子滾,待會再來收拾你。」蔣蕭五官扭曲,一把扯住李思的頭髮把她往旁邊拉,顯然不打算放過我。
李思也急了,死活不肯放手,哪怕已經疼得五官都扭曲了,咬着牙道:「蔣蕭,你放過他吧,只要你放過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以後我天天陪你睡覺。」
李思的話讓我不禁一顫,我的腦袋裏面頓時一片空白,我怎麼也想不到李思會說出這種話,我的心裏在震驚的同時更多的則是憤怒,我楊志居然需要一個女人用陪睡在保護麼?
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滾你麻痹,老子想什麼時候草你就什麼時候草你,輪得到你談條件麼,老子今天就是要廢了這個小雜種。」蔣蕭惡狠狠地吼着,一把將李思推開,抬起酒瓶,臉上滿是獰笑,「去死吧!」
至始至終,那個叫做猛哥的板寸頭男子都沒有說話,只是一直保持微笑,到了最後,直接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就像是看戲的貴賓,而我就是在台上的花旦小丑。
眼見着蔣蕭發狠,我的腦袋裏面不斷地轉着,忽然就,我的身子本能的一弓,我這才意識到一點,我的雙手雖然被人死死地按着,但是我的腿卻完全不受影響。
眼見着酒瓶要落了下來,我一咬牙,狠狠地抬起腿朝着後面就是一腳,我剎那間感覺自己的腳由下往上狠狠地踹到了什麼東西上面,腦袋也變換了下位置,躲過了酒瓶。
「嗷!」
下一刻我就呆住了,原本還滿臉猙獰的蔣蕭,臉已經漲成了醬紫色,五官扭曲,額頭上青筋一根根的暴起,豆大的汗水不斷地滴落,蔣蕭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襠部,身子猶如蝦米一般弓了起來,倒在地上抽搐着。
那樣子,看着都疼!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我剛才狠狠地一腳居然踹中了蔣蕭的命.根子,估計現在那傢伙已經雞飛蛋打了!
尼瑪,男人最痛啊,我都忍不住眼角一抽,至於另外兩個小混混更是狂吞口水,一臉古怪的看着蔣蕭,這一刻,板寸頭男子猛哥終於臉色變了變,拿着煙的手都抖了一下。
「草擬嗎的!」
猛哥一下子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蹲下來扶住蔣蕭,嘴角狂抽,隨即陰沉着臉緩緩抬起頭,一把揪住了我的頭髮,狠狠地就是一拳,直接砸在了我的眼眶上面,我頓時滿眼都是金星,我的眼眶肯定青了!
這還不算,猛哥剛抽完一根煙,又點了一根煙,滿臉的焦躁,氣的在原地打着轉,表情一場扭曲,李思呆呆的看着這一切,顯然已經嚇傻眼了。
「shit,狗日的東西,你們兩個,把這小子雙手雙腳打斷!」猛哥一甩手,衝着那兩個殺馬特說道。
說完,我劇烈掙紮起來,但是沒用,兩個人的力量比我大太多了,直接將我按在了沙發上面,一隻手被抓了起來,那個刺青男子提着一個酒瓶,冷冷的盯着我,要將我的手打斷。
「草!」
我急眼了,一咬牙,想要掙扎,可是我越掙扎,我的雙臂就越發的疼痛,火辣辣的,快要拖久了,可是我不想就這樣等死,這些人絕對不是鬧着玩的。
我咬着牙,狠狠地用腿踢了一腳,但是徒勞,刺青男子朝着我的背後就是一腳冷冷的開口,「動了猛哥的弟弟,你還想活着離開?」
說着,刺青男子狠狠地抬起手,準備動手。
砰!
可就在這個時候,伴隨着一聲巨響,包廂的門被狠狠地撞開,直接砸在了牆壁上面,包廂都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一道讓我熟悉卻冰冷的女聲從背後傳了過來。
「給我住手,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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