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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季武院的衣物已經送過來了,樣式是白藍為主,穿上去倒也顯得精氣神十足。一筆閣 www.yibige.com武院的孩子大多已經有了一股凶性,像樊季這種新人,去了肯定會被欺負一番,然後慢慢才能融入這個群體。
但是幸好,樊季有白鵬照顧着,樊季有時也感到很奇怪。白鵬對自己好也就罷了,就連白鵬的父親也對自己照顧有加。這樣一來,倒是讓樊季欠了白鵬一家的一份人情。修真界講究的是因果報應,若樊季真是這個世界的人,將來若是有了成就,少不得要報答他們一家的。
不過現在樊季的日子還是照過,武院、白鏡童處和偶爾的溫蘊竹處,三處樊季都不能落下,這樣一來,樊季的日子過的倒也算充實。
轉眼間就是一年過去,這裏的世俗竟然也有類似除夕這樣的日子,不過這裏叫做慶年,意為慶祝來年的美好。不過和地球上不同是這邊有這樣的日子必須要下大雪,如果雪不下的話,那這慶年便是不過了的。
今年是個好日子,一到年尾的那幾天,孩子們都是盼着下大雪的,最後幾天還真被孩子盼着了,雪洋洋灑灑的下的很大,一個晚上就積了厚厚的一層。
樊季怕冷,但是這一年的強身健體倒是讓他的小身板健碩了不少。但樊季還是將自己穿成了厚厚的一團,站在雪地里樊季都快變成個糰子了。
「呵呵,別站在外面了,你不是怕冷嗎?去屋子裏好不好?」溫蘊竹從後面將樊季整個人抱住,拉過樊季的手放到他的脖子處。
樊季故意將手順着溫蘊竹的脖子往下伸,冷的溫蘊竹打了個哆嗦,但他卻仍然溫柔的笑着。
「喂,你不冷啊,我每次這樣你都不生氣?」
溫蘊竹現在怎麼看樊季都覺得這孩子可愛,能遇到這個孩子,他一直認為這是他的幸運。
「我不冷,進去吧,到時要是得了風寒就不好了。」溫蘊竹仍舊笑道。
樊季突然趴到溫蘊竹的肩上,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氣,見溫蘊竹的露在外面的那半臉迅速變紅。可即使溫蘊竹覺得不好意思,他也沒推開樊季,反而柔順的拍了拍樊季的背。
樊季倒是沒心沒肺的在溫蘊竹耳邊笑了起來,樊季笑,溫蘊竹也陪着笑。溫蘊竹沒什麼心愿,無論這個孩子出於什麼原因讓他留在身邊,哪怕只是留他下來取笑的,他也無所謂,只要...只要不丟棄他就好。
雪地里,一個遮蓋着半邊臉的少年滿臉溫情的擁着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很美好的畫面,但是遠處的白鏡童看着卻慢慢的哭了出來。
因為上次他的背部又傷了,找樊季來幫他抹藥,樊季問他傷成這樣的原因,他還是不肯說,樊季一氣之下就晾了他幾天。樊季不來找他,白鏡童越想越難過,自己來找卻看到樊季和溫蘊竹這麼好,白鏡童心裏就更難過了。
樊季倒是突然來了興致,想要在雪地里堆個雪人,溫蘊竹沒意見,不過沒讓樊季動手,最後全是他一個人堆出來的。
到後面太冷了,樊季才說要回去,溫蘊竹的雙手凍得紅紅的,但仍舊笑容燦爛的應道:「好,我去給做你最喜歡的米糕,這次的味道一定和藍姨做的一模一樣。」
溫蘊竹說的藍姨就是白鵬的母親,偶然知道樊季喜歡吃她做的米糕,溫蘊竹特意去學的,學完了以後還花了一番功夫,特意在樊季的小房間裏自己砌了個小廚房,就是為了方便給樊季開小灶。
回去後,溫蘊竹就忙着給樊季做吃的,米糕還沒好,樊季處就來了一個護衛,進來就說道:「白熙,少爺讓你過去。」
樊季看了看廚房還在忙碌的溫蘊竹,剛想說呆會兒過去吧,那護衛就搶先開口道:「家主也在,你還是不要遲了的好。」
那沒辦法了,樊季只能對溫蘊竹說道:「我去少爺那兒一趟,你不用等我了,餓了的話自己先吃好了。」
見樊季跟着護衛出去,溫蘊竹眼中的溫情立刻淡了下去,整個人像沒有生機似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好似樊季就是他整個人的動力,一旦樊季不在,溫蘊竹整個人就像沒了目標似得變得茫然不知所措。
到了白鏡童處,樊季恭敬的朝白澤其行了個禮,白澤其則是饒有趣味的看着樊季。這一年來,他自己的兒子很喜歡這個小孩啊。為了他,從來不敢跟自己提前要求的兒子也敢來求自己辦件兒事了,呵呵,有趣。
「你叫白熙?別緊張,你也坐吧,就到...鏡童身邊去吧。」
聽到白澤其故意的停頓,白鏡童頓時臉就紅了,見樊季走過來,白鏡童臉上的表情立刻變成了怯怯中帶點驚喜的樣子。樊季偷瞄了眼白澤其,他倒是悠閒,竟然托着下巴似乎在看一場好戲一樣看着自己和白鏡童的互動。
「哈哈,白澤其,歡迎我嗎?我說過我會回來的,快讓我看看我的寶貝怎麼樣了?」樊季才坐下,外邊的門竟然被打了開來,而且最關鍵的是這房間裏的丫鬟全部在這一刻動不了了,變得跟蠟人一般。
白澤其的臉色不大好,黑着臉道:「你怎麼又來了,白府不歡迎你,你要的東西我會給你,現在時間還沒到,你難道不知道嗎?」
來人也不在意白澤其的語氣,反而環視了一圈,對着樊季處道:「嘖嘖,寶貝兒長的挺可愛嘛,不過你有那么小氣的爹,將來也討喜不到哪裏去。哎呦,徒弟,還記得師傅我嗎?大半年前我們還見過的哦。」
樊季看着這位還是一襲青衫,大冬天也照樣拿着把扇子的人,嘴角到底忍不住還是抽了抽。
「鳳情,你不要太過分了,這裏不是你虛龍山,你也不是一脈之主,白府還容不得你放肆!」說完白澤其竟然飛身就給了鳳情一掌。
鳳情似乎和白澤其斗慣了,早就知道他會來這一招,側身就閃了開來,同時將他的扇子扔了出去。扇子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白澤其還是驚的急忙閃開,同時雙手掐了個符咒才勉強將扇子穩定在空中。
沒想到這反而如了鳳情的意,他竟然一把攝過樊季笑道:「哈哈,白澤其,你的寶貝兒子我就不動了,但是我的徒弟我就帶走了,不用送了。」說完就祭出飛劍飛了出去。
鳳情倒也是個細心的人,挾了樊季飛也知道顧着他,飛的時候架起一層護罩將樊季護在了裏面,不然樊季就連呼吸都困難了。等飛了有一會兒,鳳情單手一招,他的那把扇子竟然也飛了回來。
「徒弟,我就說師傅很厲害的嘛,現在你看到了吧,我的規矩也不多,你也不用像其他人那樣給我磕頭拜師了,來,直接叫聲師傅聽聽。」
不去理會鳳情得意的表情,樊季現在只是覺得很愉快,他竟然在天空中飛!不是坐飛機,而是真正的在飛!這種感覺讓樊季一下愉悅到了極點。
鳳情現在倒是有些佩服懷裏的這個孩子了,第一次飛這麼高還能不害怕的也是獨一份了,不虧是他鳳情看上的徒弟。
鳳情本來想直接將樊季帶到虛龍山脈,這樣一來就不怕白澤其搶人了,但又怕這孩子哭鬧,到時恨上他就不好了。他要的是徒弟又不是仇人,白白讓自己徒弟惡了他,這種事鳳情才不會幹呢。
鳳情正入神的想着呢,突然覺察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袖子,低頭對着樊季笑道:「小鬼,肯叫我師傅了?」
樊季很淡定的搖了搖頭,然後拿手指着前方道:「你大意了,看,白澤其就在那裏。」
「咦?還真是,他什麼時候跑我前面去了?」鳳情竟然還能嬉皮笑臉的反問道。
「鳳情,你真當我是吃素的不成!」白澤其衝上來就和鳳情大打出手。
樊季看的是眼花繚亂也心驚膽戰,這兩人,隨便哪個不小心一下,自己就可能掛在這裏了好不好!值得慶幸的是鳳情還算有良心,還知道在打架過程中護着樊季,而白澤其有意無意也儘量不傷着樊季,怎麼說樊季也是他白府里的人嘛。
這樣一來,因為兩人都有了顧忌,這戰鬥力反而又變得半斤八兩了。
樊季現在完全不敢看兩人的打鬥,閉着眼就當鴕鳥了。等外界的聲音終於小了點的時候,樊季才睜開眼,一看,突然發現抱住自己的竟然換了個人!
「哼,沒想到你拼着自己受傷也要救我徒弟,你倒是很護着你們白家的人嘛。但是我告訴你,不是我搶不過你,是我不想和你搶了。再打下去,受傷的可是我徒弟!就算你把他帶回去又怎麼樣!七年後他還是要來我虛龍山脈,到時他還是我徒弟!」說完鳳情也不願再和白澤其呆下去,竟然轉身飛走了。
白澤其護着樊季降落到地上,然後在樊季的驚訝的目光中吐出了一口血。
「家主,您沒事吧,傷的重不重?」樊季是真心問的,這荒山野嶺的,白澤其要是出了什麼事沒了戰鬥力,那樊季就只有餵狼的份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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