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泰心中大驚,一步一步往後挪。他的雙腿鮮血淋漓,兩隻手也被刺傷,腰刀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如果蘇爾泰要問腰刀的去向,一名夷人叛軍會哭喪着臉告訴他,腰刀沒丟,正插在他的屁股上呢。原來,朱由誠打飛腰刀後,腰刀往旁邊飛去,正插中一名亡命奔逃的叛軍的屁股。
蘇爾泰往後退,朱由誠往前逼近。突然,朱由誠一腳重重地踹在他的胸膛上,怒喝道:「你敢傷我兄弟!」
蘇爾泰腿上本來就有傷,這一下更是被踹得翻倒在地。
朱由誠衝上去,掌腳就像暴風驟雨一般落在蘇爾泰的身上。他一邊打,一邊罵。
他越罵越生氣,最後一隻腳踩在蘇爾泰的左腳,蹲着身子,把蘇爾泰的右腳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長身而起,大喝一聲:「開!」
就聽一聲仿佛裂帛般的聲音響起,蘇爾泰慘叫一聲,居然被朱由誠硬生生給撕成了兩半。蘇爾泰的陰暗肚腸、黑心爛肺灑了一地。蘇爾泰還沒有立刻死,手腳依然在不停地抖動,鮮血四處飛濺,噴了朱由誠一身,在夕陽的照耀下,朱由誠像個惡魔,復仇的惡魔。
震驚,所有人都震驚了。
明軍這邊,從來沒有人見過朱由誠這樣暴虐,竟然把一個人活生生撕成兩半,而叛軍那邊,也沒有看過這麼殘酷的殺人方式。
信王在城牆上卻欣慰地笑了。他知道朱由誠是因為他受傷才變得如此殘酷無情,有兄弟如此,還有什麼可以追求的呢?
戰場上沉寂了片刻,突然暴發出陣陣喊聲。明軍這邊是歡呼將軍的勇武,而叛軍那邊卻是一片哭喊,他們可不敢與這樣的敵人交手。
朱由誠把拎在手上的半片身體往外一扔。這半片身體連着頭,朱由誠一扔,屍體頭上的帽子滾落到一邊。
侍衛們都驚叫起來:「建奴,大人,這傢伙是建奴!」
一名侍衛上前一刀斬下蘇爾泰的人頭。送到朱由誠的面前。
朱由誠一看便知,蘇爾泰果然是一個建奴,因為他頭上留着建奴的獨門標誌——金錢鼠尾辮。
安邦彥竟然勾結建奴?那這件事就不能等閒視之了。
朱由誠本來不想在貴州的事情上插手太深,反正他依稀記得奢崇明、安邦彥這一對難兄難弟都沒有造反成功。既然如此,就把這個功勞留給歷史上的那位仁兄吧。
他原本打算救完信王便率軍返回京城,畢竟京城裏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辦完。錦衣衛東鎮撫司的駐地還沒有建設;大明行政學院、大明軍事學院的學生的畢業事宜沒有辦理;從建奴那裏搶來的戰利品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特別重要的一點是,記得歷史上記載,天啟六年下半年開始。魏忠賢這個老太監開始自我膨脹,做下了不少錯事。他得回去盯着,以免給魏家和自己帶來太大的麻煩。
不過現在朱由誠的想法變了。所有的叛賊都勾結在一起了是吧?不要緊,他晚一點趕回京城,先把那些叛軍一家一家連根拔起。水西安家,永寧奢家,他要把這兩家變成歷史名詞。
他揮起鋼槍,大吼一聲:「弟兄們,給我沖,活捉安邦彥!」
朱由誠喊得是激情四射。但應者卻寥寥無幾。原來,陳國齊早已發佈了全軍衝鋒的命令。
朱由誠因為信王受傷,方寸大亂,一心只想報兄弟之仇。
陳國齊怕朱由誠怒極損智,便代他執掌軍令,反正他是錦衣衛西鎮撫司鎮撫使,有資格執掌軍隊。
陳國齊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比如說,剛才朱由誠虐殺蘇爾泰,便是非常不智的行為。畢竟這裏是戰場。有許多不可知的危險,如果叛軍中有人趁朱由誠修理蘇爾泰時偷襲,朱大人就非常危險了。
所以陳國齊命人將兩人的戰場團團圍住,不讓叛軍打擾朱由誠的復仇。看情況已定。叛軍嚇破了膽,陳國齊便把朱由誠的侍衛留下,率領大軍追擊叛軍。
朱由誠有些尷尬,飛身上馬,道:「走吧,咱們也去搶功勞去。」
眾人一聲呼哨。向着叛軍密集的地方而去。
朱由誠太大意了,以為這一路上的敵寇都被陳國齊蕩平,沒有注意到,在路旁的一株株燒焦的大樹後面,隱藏着許多人,怒視着朱由誠——他們是蘇爾泰的親兵侍衛。
建奴的軍法森嚴,如果主將死,則盡親兵。現在蘇爾泰已經被朱由誠所殺,所以他們在建奴的軍薄上,已經是個死人。如果想要活命,只能呆在貴州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建奴的親兵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們決定為蘇爾泰和自己復仇,潛伏在朱由誠的進攻的必經之路上,等朱由誠前來便將他格殺。
在掂量自己和朱由誠的武藝的差距之後,他們決定還是暗殺。朱由誠的武藝離出蘇爾泰太多,誰都知道蘇爾泰基本上是被朱由誠玩死的,而親兵的武藝又普遍弱於蘇爾泰。一番推理之後,他們明白,如果正面攻擊朱由誠,基本上是給他送菜。
既然正面強攻不行,那就背後偷襲了。他們悄悄潛行到這裏,藏身大樹之後,只等朱由誠經過這裏便突施辣手。
陳國齊也犯了經驗主義錯誤,他料想不到居然還有叛軍敢反其道而行之,不抓緊時間逃跑,反而潛行到明軍的後方,所以沒有偵察到蘇爾泰親兵的行蹤。
等朱由誠縱馬奔過大樹,隱藏在樹後的建奴便跳將出來,一個個把弓箭拉得如同滿月一般,箭尖直指朱由誠的背心要害。
城牆上的視野非常好,信王早就在望遠鏡里看到埋伏在道旁的敵人,他大聲喊道:「誠哥哥,注意旁邊,有埋伏!」
可惜城牆離朱由誠實在太遠了,信王的呼喊並沒有起到效果。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效果,朱由誠似乎聽到了什麼,他回頭一看,信王正在城牆上跳舞呢。
朱由誠明白了,這一定是信王在為他助威壯行呢。於是他便向着後面的城牆揮了揮手,喊道:「我一定會殺光那些叛賊的!」
信王雖然聽不見朱由誠說了些什麼,但他知道朱由誠一定會錯了意思,因為朱由誠毫無防備地向着前方走去。信王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城牆上團團轉——朱由誠騎的是寶馬良駒,速度奇快,就算現在派人去通知朱由誠,也來不及了。
「嘣嘣嘣」,朱由誠聽到身後傳來弓弦的聲音,他有心想躲,卻哪裏來得及。大黃雖然通靈,能夠規避一定的風險,但畢竟沒有修煉到腦後長眼睛的地步,還是茫然無覺地馱着朱由誠向前走。
「撲撲撲」,朱由誠覺得後背一陣疼,建奴的射手果然厲害,箭箭都沒有落空,全部射在朱由誠的背上。
「完了,難道我的生命就要終結於此嗎?我好恨,好恨沒有消滅貴州的叛軍,好恨沒有滅絕建州的畜生,好恨沒有創造盛世大明,好恨沒有帶領大明人站在世界之巔……」
朱由誠絕望了。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即使是死,也要拖幾個墊背的,那幾個建奴別想逃跑,跟我一起下地獄去吧。
他強忍疼痛,撥轉馬頭,向偷襲他的建奴衝去。
侍衛們聽到弓弦聲響,也知道不妙,來不及反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見朱大人的背上如同刺猥一般,插滿了箭支。
「朱大人……」侍衛們的聲音都帶了哭腔。
「別管我,快,隨本官一起把那幾個賊子全部幹掉。算了,留下一個活口,給信王審理吧,問清建奴究竟來這裏幹什麼,還有到底來了多少建奴。」
說完,他率先沖向建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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