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那恨不得將自己戳個窟窿的灼熱視線羅星洲自然注意到了,明珺就差說出那句話來: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算是一件好事嗎。
但問題是好感度一點都沒加啊!真的是一個點都沒有加啊!
果然攻略還得想其他的辦法。
系統一直讓他把兩個人看做一個人一起攻略,羅星洲一開始也是這個意思,但是通過今天的事情他卻覺得,還是分開攻略最好。
眼前這人,似乎也在急着想和身體裏的另外一個人格劃清界限分開來。但到底是怎麼樣分開來,羅星洲表示他現在並不想知道。
哪怕從宴會上的介紹中大概猜到了一個可能性。
至於現在,羅星洲只關心一個問題,剛才稍微露了一手,自己的馬甲還在不在?
羅星洲小心翼翼的看向明珺,發下對方早就轉過了頭,沒有繼續盯着他,而是命令周圍的人收拾殘局。羅星洲再次看到了那個高個子的守衛,而對方看到庭院裏亂七八糟的景象時沒有絲毫驚愕和慌張。
果然是早就預料好了的。這次宴會是一場局,雙方人馬互相試探的鴻門宴。
而他,不過是其中一個倒霉的配角。雖然後面拉風了一回把魔君都給震了,可也相當於把底牌掀了。
誰讓他手欠。
宴會草草結束,羅星洲又被明珺帶了回去。羅星洲以為對方這次會開口問他關於剛才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對方什麼都沒說,只是讓人給羅星洲送點吃食,然後就走了。大概傍晚的時候羅星洲才見到對方,而那人一開口,羅星洲就知道對方身體裏的人格又換了一個。
因為明琒對待羅星洲的態度也只是很普通的曖昧,並未正視羅星洲的存在,他一直抱着的琴更是被對方無視個徹底。這讓羅星洲也確信,眼前的這位魔君並不清楚宴會裏發生的所有事情,至少關於他可以將屍體當做傀儡戰鬥的事情並不知情。
之後的幾天,一切都像以前那樣,沒什麼改變,羅星洲的攻略也沒有找到任何突破點,一切都僵持住了。
就在好感度停滯不前的時候羅星洲迎來了新的危機,他的易容丹效果快過了。因此,羅星洲就起了離開這裏的心思,換個身份再戰。
他原本就是為解鎖才易容來的,如今也算是超額完成。
然而就在羅星洲半夜起身想要悄悄離開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他根本就走不了!
在那棟建築內沒有一個守衛,羅星洲的確行走自由,但是出了這棟建築就幾乎是五步一人,十步一陣,他不過是才剛剛邁出一步,就被暗中隱藏着的守衛給送了回去。
「夜已深,請副城主不要隨意走動,好生歇息吧。」那守衛很恭敬的對羅星洲說道。
之前在宴會上提起要他做副城主也就跟扯淡一樣,除了這個副城主的名頭以外,他根本就連一個侍從都使喚不動。
不對,是連侍衛都可以命令他呆在一個地方,不能隨意出門。
「屋子悶,我來透透氣。」羅星洲說道。
「屋子後有個小院子。」侍衛低着頭回答。
對,小院子,的確有,就在那棟建築裏面,被房間給包圍的方方正正的小天地。
自從築基後,尿遁這招就不管用了。吃的都是不會帶有雜質的食物,哪個修者都不會需要上廁所的。
羅星洲無奈,就只能訥訥的轉身回了房間。他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後,那守衛就悄悄的將羅星洲想要離開的消息告訴了魔君,並且還將守衛的人數增加了,這下子更加難以逃脫。
羅星洲回到房間裏,愁眉不展。
「宿主,你可以神行。」
「我當然知道可以神行,但問題在於神行需要驛站。」羅星洲低聲道。最近的驛站是上次遇到捲毛的地方,但是那裏他根本就不想去。再遠的地方就是魔境以外,道修的地盤。他神行到那裏再千里迢迢跑回來?
說到底還是因為魔境裏的驛站太少!他徒步走了這麼久驛站就只有一個!連他現在所在的城鎮裏都沒有驛站!簡直無法想像!
先不說路程太遠他會需要多少時日才能趕過來,萬一路上他遇到什麼人,出什麼事要怎麼辦。
所以,能不神行,就不神行。
「宿主,本系統發現了一條暗道。」就在羅星洲安靜思考的時候,系統一個興奮的喊聲讓羅星洲回過神來。
「暗道?」
「對,離宿主的房間不遠。」系統道。若不是這次羅星洲想要離開這裏,系統就更加細緻的勘察了一遍這邊的地圖的話,或許還真不會發現那個隱秘的地道,位置實在是太隱秘了。
那是在羅星洲房間西邊,前面過兩個房間有一個拐角,就在那個拐角里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地上有很大一塊石磚的顏色和旁邊的石磚顏色有些許不同。那就是暗道的入口。
羅星洲俯身敲了敲,驚愕的發現這塊並不是真的石磚,而是木頭,只是用顏料畫成了石磚的顏色來偽裝。羅星洲手指在周圍摸索了片刻,摸到一個凹痕,用力一掰,只聽到吱呀一聲,這扇門就被打開了。露出了裏面黑漆漆的地道。
羅星洲往裏面瞧了一眼,原本想要找個照明的東西再進去,卻發現裏面似乎有着淡淡的火光,就小心翼翼的試探着走了進去。只是進去後他並沒有將地道的門關上,一是怕門關上後從裏面打不開,如果在這密道里找不到出口他還可以原路返回。再者就是這建築里除了他就只有魔君在,就憑魔君這睡着後被人近身喊起床都迷糊的樣子來看,深更半夜的應該起不來吧。
只是羅星洲沒有想到,就在他進去隧道裏面後不久,他認為起不來的魔君就出現了,靜靜的站在打開的暗道門旁邊,面無表情的看着那扇木門。
那條階梯很長,就在羅星洲以為這條街道可能是通往地獄的階梯時,眼前的亮光逐漸增強,走下階梯後拐個彎,眼前就一片明亮。
羅星洲被強光刺到了雙眼,等他習慣亮光看清眼前的景象時,頓時臉色一白,雙腿也有些軟。
這是很可怕的地下監獄。羅星洲此時就站在一條長長的走廊中,左右都是用柵欄隔開的牢房,每間牢房都很大,但是裏面最多只關着兩人,有的還是空的。而被關在裏面的人……情況也很不好。
雖然是地下監獄,但是空氣是流通的,屋內並沒有很嚴重的潮氣,但免不了會有些血腥氣。
羅星洲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幾步,觀察着周圍。
監牢裏關着的人都赤1身1裸1體,渾身都是傷痕,有的深可見骨。羅星洲仔細觀察着這些人,這些都是年輕人,而且無一例外都有着一張美麗的臉,和相當好的身材。男子肌肉分佈勻稱,女子胸部飽滿。因為男女都光着身子,羅星洲可以清晰的看見那些女子身體的每一處,但他一點旖旎都生不出來。就算胸部裸1露正對着他又怎樣,看到那女子肚子上被切出拳頭那麼大一個洞都能看到內臟了誰能硬的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修真者的緣故,這女子早就死了。可就因為她修為不低,肚子被掏個巨大的洞卻還吊着一口氣,苟延殘喘。
離死亡只有一布,可偏偏沒人給她補刀,甚至還將她的四肢都用術法捆綁住,自盡都不能。
手段很殘忍。
「求你……殺、殺了……我……」那女子無神的雙目看着前面,終於看清眼前的人並不是以往看到的那個魔鬼後,就呻1吟着對羅星洲說出她這輩子最後的請求。
生不如死,大概如此。
羅星洲聽到她的乞求後顫了一下,他瞧着那女子可憐的模樣,手指摸着琴弦,沉吟了片刻後,彈奏了一段很緩慢的曲調。
但是那女子的傷勢沒有癒合,聽到羅星洲的曲子後渾身顫抖,似乎更加痛苦。
「怎麼……」羅星洲慌了,相知心法主治療,怎麼不管用?
「宿主,別試了,她魂魄少了一部分,身體內還被植入了陣法,沒用的。」系統勸告道。這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救不活,就算活了,靈魂缺失好一點的成傻子,糟糕的就是植物人,現在能有點意識估計也是那陣法和靈魂有關,但也能勉強讓她說出內心的渴望,求死。
「……」羅星洲低下頭,手指微動,只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就結束了那女子的性命。
她沒了呼吸,咽氣之前,臉上的表情是解脫的笑。
羅星洲的手指有些抖,正在他要鬆口氣的時候,背後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讓羅星洲又打了個顫。
「你不該殺她的。」那個聲音的主人說道,「她是最成功的一個。」
羅星洲僵着身體,像是機械一樣嘎嘎的慢慢轉過頭,然後看到了魔君那張微笑的臉。
「就差一點,就可以成功的將她的靈魂一分為二。」魔君仍然在笑,只是笑意未達眼底。
「系統!!人來了你為啥沒有警告我!!」
「本系統只警告高等級的紅名!!」系統也高聲喊道,「他現在是黃名!」
分分鐘能轉化成紅名好麼!
尤其是他現在窺探到了不得的秘密!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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