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坑,心有餘悸,憤怒的吼道。
「狡辯的話,不用多說。」
「我才沒有狡辯!」夏侯靖怒道,「你不去尋他的下落,反倒盯着我不放……」
「他和簪子,都在你手裏。」慕溪道,「我現在就在向你尋。」
「我說了不是我……」
「那還能是誰?」慕溪反問道。
夏侯靖啞了,他怎麼可能知道。
「既然你不肯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夏侯靖握着扇子指着慕溪道,「來吧。」
如果有哪天讓他知道是誰把這鍋扣他身上的,今日這等麻煩定要找那人加倍討回來!
不要以為他夏侯靖好欺!
見夏侯靖開始迎戰,慕溪的攻擊就變得更加刁鑽和不留情起來,似乎當真是打算將夏侯靖置之死地。好幾條水箭快速的襲過來,而在落地的時候突然凝結成冰,威力更甚。
一擊不中,冰箭就會當場爆裂變成數千個細碎的碎片,向着四面八方飛去,夏侯靖一驚,慌忙雙臂擋在胸前護住較為脆弱的胸口,又用扇子遮擋在臉前面,擋住了碎片的攻擊。
細碎的冰渣子割破了夏侯靖的衣服,等冰渣過後,夏侯靖放下扇子疑惑的盯着慕溪:「我記得你是水靈根。」
「對。」
「你會用冰?」
「不過是一些小變化,可惜掌握的沒有冰靈根純熟。」慕溪道。
「幸好不純熟。」夏侯靖瞧了一眼自己的胳膊道,他沒想到慕溪的水會成冰,因此躲過去後沒有多大的防備,若是慕溪做的更好些,冰的威力更大方向更準確,他估計這條小命怎麼都沒了半條,而不是割破衣服那樣簡單。
「不愧是天才,看來我也要小心點。」夏侯靖話音一落,人便消失了蹤影。慕溪皺起眉頭,而後感覺到背後一寒,立刻用水和薄冰組成護盾放在身後,擋住了夏侯靖鐵扇的攻擊。
慕溪驚了一下,快速的轉身,手中捏訣,凝聚出水劍來握在手上,和夏侯靖對打起來,片刻的功夫兩人已經過來幾百個回合,而因為兩人之間的對戰,院子已經毀壞了一半,眼看這另外一半園子也將面目全非的時候,一個人出來阻止了他們。
那是一雙特別白皙的雙手,纖細的手腕上還戴着金色的鈴鐺手串,那雙玉手伸過來的時候伴隨着清脆的鈴音,一聽到那聲音兩人都是一個愣神,然後,扇子和水劍的前段便被那雙手用兩根手指捏住了。
慕溪回過神來,奮力往後拽想要擺脫那雙手的鉗制,卻發現那雙手的力量至少有千斤重,他竟然絲毫都拔不動。
「兩位的小孩子吵架便到此為止吧。」那雙手的主人聲音嬌媚,很是動人。
「師姐。」夏侯靖扭頭驚愕道,「你不是還在房間裏……」
「這裏這麼吵,我還怎麼安靜的睡覺啊。」這位被夏侯靖稱呼為師姐的人道,「睡眠可以讓人身魂放鬆,生氣卻是美容的大敵,而且生氣的嘴臉最為難看,如果想要受人歡迎,最好不要擺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臉孔哦~」
慕溪扭頭看向阻止他的女子,這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臉龐和身材都很是成熟,長相卻是屬於很端莊的那種女子,氣質柔和,是一個看到都讓人感覺到舒服的人。
只是此時慕溪的心情卻很不好,因此說話也非常的不客氣:「無你無關,放開!」
「放開?我一放開你是不是又要動手?」女子搖搖頭道,「而且也說不上與我無關吧。首先他是我同一個親傳師父的師弟,關係再近不過了。再者,無論他惹怒了你哪裏,我這個做師姐的,總要知道來龍去脈,才能好好解決啊。若是當真是他的錯,我自然會幫你教訓他,若不是……也希望誤會能解開。」
慕溪沉默的盯着女子,問道:「你是何人?」
「天山門極上真人門下大弟子,我叫柳凝。」柳凝笑道,「慕家小公子,可否願意把事情清楚的告知於我?」
所謂真人,是對高修為的修真者一種尊稱,通常只有步入元嬰的修者才會有這種稱呼。當然小地方的一些修者在金丹期的時候也會自稱為真人,當然只是夜郎自大罷了。
然而這位極上真人卻不同,他不僅是在天山門,在整個修真界都赫赫有名。有名的不僅僅是他元嬰的修為,更是他那眼裏揉不得沙子的暴脾氣。此人在修真界中作風也是別樹一幟,別人家都護短,他卻只堅持正理,哪怕是自己的親傳弟子若是犯了錯,他下手也是絕對不留情。這位極上真人還設了鐵章三條,為的就是限制自己的弟子言行,也因此就算這位真人再怎麼千好萬好,有這一點在,肯拜他為師的人則少之又少。極上真人也知道這點,所以從不自己收徒,只等徒弟來尋他主動拜師,也免得日後遵守鐵則不情不願。
沒想到這女子竟是那人的徒弟,更沒想到夏侯靖竟然拜了這人為師。
見慕溪沉默不語,柳凝就知道他是了解自己師父作風的人,因此說道:「既然你知道我師父是什麼樣的人,自然也知道我不會是護短的人,所以,能把事情始末告知於我了嗎?」
「好,那我就告訴你。你可以鬆手了嗎?」慕溪道。
「當然。」柳凝笑着放開手,見慕溪果然將劍收了起來,這才放鬆下來,道:「我們去正廳詳談。」
來院子正廳坐下,小弟子奉上茶便退下了,屋內只有慕溪柳凝和夏侯靖三人的時候,慕溪才將事情始末訴說了一遍。
而柳凝的神情從一開始的輕鬆到之後的驚愕,然後便是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慕溪把話說完,然後看向柳凝:「你覺得我不找他,該找誰呢?」
「啊?」柳凝聽到慕溪這樣問,立刻回過神來,露出一個無奈的笑道:「你這樣問,我確實很難回答你。」說着又看向師弟,問道,「你呢?」
「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夏侯靖一臉的冤枉。
柳凝歪了歪頭,對慕溪說道:「我其實也很難說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我並不認為師弟在說謊,況且他都已經入了天山門。也沒什麼必要去留着太極世家的信物吧。」
「或許是給了別人。」
「我左右沒兄弟,家裏也都是一群關係惡劣的親戚,我能給誰。」
「我怎麼知道你給了誰?」慕溪道,「簪子去了哪裏我不關心,把人還給我。」
「我更沒有偷人!不是,我是說……」夏侯靖頭疼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真是氣着他了,這樣的話都不小心口誤說了出來。
柳凝低聲笑了出來,對慕溪道:「如今太極世家正在招收弟子,這簪子和人究竟在哪裏,等出了結果不就知道了嗎?到時候哪個人用那信物成為了太極世家的新弟子,那個人就是拿走簪子的人,至於那個羅……額……就是你要找的人在哪裏,去找那太極家的新弟子問不就清楚了。」
「如果一直不出來呢?」
「既然這件事牽扯到師弟,只要那人一時不出來,師弟的嫌疑自然還在,我同師弟一直奉陪直到找到人為止,你覺得如何?」柳凝說道。
慕溪一直皺起的眉頭慢慢鬆開了,似有意動。
「而且……我記得這次太極世家來的那人是太極楠。這人我是知道的,他沒有那個耐性在這裏一呆好幾天等人。」柳凝說道,「因為他開的條件,導致很多假冒者帶着各種簪子前去,就算讓那些人舉着簪子排隊在他前面走過,他一天最多不過看上千根簪子,這樣的日子超不過三天他就會厭煩了。到時候才會仔細的說明要人的緣由和條件,並且告知不是本人不許前來。因此若是帶着信物的那人在京都且想要混進太極門,三日之內一定會有結果。」
「你對他倒是了解。」慕溪道。
「因為我有一個好友曾經和他共處一室生活多年。」柳凝似乎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只是可惜……這世上最讓人痛恨的就是欺騙感情的人,你說對吧。」
慕溪沉默的看着她,並沒有作答。
就像是柳凝所預料的那樣,太極楠果然受不住了。只是他根本就沒過三天,第二天就不想看到什麼簪子,便將告示更改,說明自己只是在等人,請那些無所謂的人不要再來搗亂,否則會施以懲罰。最開始的時候這公告並沒有被人放在心上,但是自從前幾個去的都被打出來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去觸霉頭。
好多沒來得及在太極楠面前露面的人都大為可惜,卻也毫無辦法,只好卸了琴丟了簪子,原本該去哪裏還去哪裏。頓時太極世家那邊門可羅雀,其他門派那裏的人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曾經到處可見的琴修似乎一夜之間消失了蹤影,少有看到誰還帶着琴,簪子也同樣變得不值錢起來。原本千兩銀子難求一根,如今卻降價到十兩銀子一根白玉簪都無人問津。哪怕地上丟着一根極品白玉簪,除了窮苦的普通人家的人會撿以外,別人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
這巨大的落差讓很多以為簪子仍舊會大賣甚至將其他首飾切開做簪子的玉器店和首飾店賠了不少錢。
生意這種事,就像是浪潮一般,有起就有伏,不小心謹慎些的話總會吃大虧的。
而這種變化對於羅星洲來說卻方便了不少,因為他不需要排隊便可以直接去見太極楠。當然同時風險也多了不少,畢竟人少了之後他前往太極世家那邊的事就變得扎眼起來。
尤其是在今天早晨才睡醒就聽到系統警報慕溪回到京都的時候!
尼瑪差點被嚇死!
他可不想這個時候趕上前任見現任的場面。
啊呸!所謂的現任還沒到手,前任根本就沒上位過!
那也是修羅場啊。
網絡和現實總歸不一樣,網絡上玩個精分輕輕鬆鬆,而且網戀這種東西少有人當真,羅星洲這邊虛情假意,難道對方就能真心實意傾心付出?他能甩的乾淨不還是對方其實也沒多當真?
可現在這和網絡上的情緣能一樣麼!
而且……總覺得他死不了這件事被慕溪知道,會有很糟糕的發展。
沒有什麼根據,羅星洲就是有這種感覺。
果然還是速戰速決,讓系統盯着慕溪,發現他正在和夏侯靖那邊的時候,羅星洲就拉着白祁果斷去找太極楠。
他們來的時候太極楠正在無聊的看着民間的話本打發時間,聽到身邊的人稟報說又有琴修帶着簪子來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頭疼。開口就對前來稟報的人說道:「如果是帶着很漂亮的玉簪子,就將人打走。」
來人遲疑了一下,說道:「不是玉簪子。」
「金的也不要。」
「這……也不是金的。」那人小心翼翼的說道:「不是任何一種貴重的材質,只是普普通通的木頭簪子。」
太極楠將書放下,眼睛亮了一下:「好看嗎?」
「不好看,很醜,都不知道雕刻的是個什麼東西。」稟報的人回答道,「簪子明明雕刻的很醜,下面卻還偏偏墜着一個寶珠,看着更加不倫不類。而且,明明是個男的,拿着的卻是女子戴的步搖。」
太極楠聽後欣喜的將書放下,感嘆道:「總算是來了。」說着就起身對稟報的人道,「讓他進來吧。」
來稟報的人微微睜大到了雙眼,點頭退下,心中嘀咕,難道這麼丑的簪子就是太極世家的信物?這……品味是不是有點詭異了些?
羅星洲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笑嘻嘻的青年正蹲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青年看着年不過二十,長着娃娃臉,眉毛彎彎的眼睛帶着笑意,一看就知道是很調皮待不住的性子,與羅星洲想像中的太極世家中的人形象完全相悖。
「信物在何處?」見到羅星洲後,太極楠就直接問道。
羅星洲將簪子取出,雙手遞了上去。
太極楠接過來左右仔細看了一遍,而後確定是小妹的簪子,畢竟她做的陣法獨一無二,雕刻的手藝也是天下獨一個,這世上沒有比這更丑的東西了。看來這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接的人。
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再確定一下。
「你叫什麼?」太極楠問道。
「羅星洲。」
「年方幾何?」
「二十一。」
「什麼靈根?」
「木靈根。」
太極楠打量了一下羅星洲,發現他已經築基初期,點點頭。放在那些人中的確是很優秀,但是想要進太極世家卻是遠遠不夠的。
「我聽說你會使用生命之力?」太極楠問道。
羅星洲愣了一下:「如果你是問治癒的功法,我的確會一點。」
「撒謊的後果,可不是挨頓揍就能結束的。」太極楠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來,威脅道。
「我沒有撒謊。」羅星洲道。
「那好,你跟我來。」太極楠起身說道。太極世家招收弟子的事情來的突然,因此這片空地上除了臨時用寶器搭建一個看着很不錯的屋子以外,就只有用木材搭建出幾道牆來隔出空間,太極楠就是帶着羅星洲去了最後面的院子。那院子裏除了最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鐵籠子以外什麼都沒有。
「如果你能將這隻靈獸治好,它日後就是你的。你將它放了還是留着做寵物,或者吃了都隨你。」太極楠說道。
在太極楠說吃的時候,羅星洲看到靈獸渾身一顫,顯然是聽的懂的。看着羅星洲的眼神就有些可憐兮兮,帶着乞求。
籠子非常的大,差不多相當於十平的小房間,可是裏面關着的動物卻非常的小,和成年貓差不多大,長相卻更像是一隻肥嘟嘟的短尾巴倉鼠。
而如今這隻小動物渾身的毛都打了縷,還髒兮兮的沾着不少血,傷口全部都暴露在外面露出骨頭,它顫抖的蹲在角落裏,幾乎是有進的氣沒出的氣,離死不遠了。
羅星洲瞅了一眼它的血條,就快剩下血皮了,而且還在一點點往下掉。
它正在持續流血中。
「這是我之前遊歷的時候搶……咳咳,撿到的。它受傷不輕,雖然給了上好的丹藥保命,也不過是讓它多撐了幾日。」太極楠說道,「你再晚幾天,也見不到它了。不過寶鼠的皮毛似乎做褥子挺不錯的。」
羅星洲:……
明明是搶來的對吧,話說它都要被你嚇尿了。
「你就拿它試試手吧。」太極楠隨口說道。
羅星洲點頭應了一聲,手指放在琴弦上,將靈力輸出的方式稍微換了一下,彈奏起一小段輕鬆的樂曲。太極楠就站在羅星洲身邊,看着羅星洲施救。他原本是沒有對羅星洲抱着什麼期望,在他看來就算可以治療傷口,對於寶鼠這樣的怕是也救不起來的吧。
畢竟這小東西傷到的是心臟,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他這樣的確有點刁難,但是對於什麼生命之力,他還真是不太相信。
而如今,太極楠親眼看到寶鼠的傷口正在逐漸癒合,雙眼也漸漸開始有了生氣,看的他都不可置信的瞪圓了雙眼。
太極家祖上曾有一位同樣掌握生命之力的人,雖用雙劍,卻是可以用雙劍挽救人的性命,將功法練到極致甚至可以起死回生。只是那功法似乎無法傳給他人,而後那人更是突然從修真界失蹤,一直被太極世家引為遺憾。太極楠一直以為起死回生什麼的都是誇大,但是如今他卻有點相信這個說法了。
「小子,就是你了。」太極楠笑嘻嘻的對羅星洲道,「從今日起,你就改姓太極,我是你小叔。走,星星,跟小叔回家!」
被勾住脖子往外拖的羅星洲:==
星星是個什麼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7s 3.956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