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拯救者 十七之章 始終有人無法得到幸福

    相對於凌言的糧食全部被洗劫的困境，此時的巫女也在面對面前的小孩子般的存在皺起眉頭：

    「我說啊——」

    「嗯~？」

    「果然，當初不該那些記憶全部留給你嗎？」看着已經融合了幾天也融合進去的一隻手，曾經的巫女露出可怕的表情說道：「你快點給老娘融合進去！不要在那裏給我賣萌啊！」

    「不要~」像是完全不害怕連凌言都害怕的可怕表情一樣，金髮的天然少女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反正你也阻止不了偶~偶要拖到凌言過來，把隙間妖怪揍一頓，然後把你給帶走~」

    對於她而言，此時的狀況無論如何都是最好的方向。⊥

    所以此時的她才意外的開心，看着面前的自己在那裏為難——當然，如果可以變成放棄就更好了。

    「喵哈哈哈！」突然，她露出完全就是得意忘形的可愛笑容大聲的笑着：「放棄吧！這場遊戲是偶贏了——嗝！」

    然而理所當然的咬到了舌頭——但是依舊沒有改變她勝利者的姿態！

    「嗚嗚嗚——」吐出被咬到的舌頭，以着哭腔發出了類似勝利宣言的聲音：「偶是不會認輸的！偶家裏還有開了刃霜之哀傷呢！凌言那個笨蛋不來的話！偶就拿那個砍他！」

    ——不不，雖然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裏，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家絕對沒有那種東西就是了！

    面對此時面前這個可以說是自己的存在，曾經的巫女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有這麼萌嗎？

    不過要是過去的她真的是這種樣子的話，那乾脆就不要那份記憶算了？

    她可不想自己身為母親和強氣妻子的形象就那樣沒了

    ——嗯，果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呢那個笨蛋的行為與思維？

    雖然現在一隻手沒有，但是她依舊在思考着。凌言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畢竟，她現在可沒有辦法知道此時的凌言在想什麼，尤其是那個傢伙現在似乎很生氣生氣的樣子

    「嘛啊，反正有祭看着他就好了，反正東西我也給出去了。」想到了自己的行為，曾經的巫女不由小聲嘀咕着。

    「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事情不順利嗎？」就在這個時候。曾經的巫女忽然聽到上方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抬頭看去，只見八雲紫正坐在她的隙間上，右手拿摺扇，右手端着一個大酒碗沖自己不懷好意的笑。

    「喔！是隙間臭妖怪！」靈夢還沒有回答，那個被束縛着的金髮少女立刻用着小孩子般生氣的語氣朝着她罵了起來：「你的好日子快到頭了！偶家笨蛋馬上就到了！他會揍死你的！」

    「喔？那我還真是好怕怕啊。」面對少女的威脅，妖怪賢者笑了笑，順帶像是在配合自己的話一樣眨了眨眼睛。

    「你有時間來閒着逗小孩子嗎？」曾經的巫女朝着她問道。

    「嘛啊，香霖和你的後輩們在擋着在呢。我暫時還不需要出場那麼快。」隙間一晃，八雲紫就已經來到了曾經的巫女的旁邊，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還在關係他？或者說有些後悔了？」

    「——怎麼可能。」少女沉默了一會說道，然後朝着金髮的少女看去：「我還不至於輸給這種天然呆。」

    「嗯，反正已經這樣了，先陪我喝一杯順便吃東西吧。」八雲紫從隙間裏端出一個酒杯與一些下酒菜，將一個裏面盛着半碗酒的酒碗。遞到少女的面前。

    「——仔細想想，我們也很久沒這樣喝過了呢。」伸出了剩下的右手。曾經的巫女將碗端起來說道。

    「偶也要！「像是忘記了自己的立場，看着擺出來的下酒菜與酒水，金髮的少女立刻像是小孩子一樣張開了嘴巴說道：「要是給偶吃點的話！偶就叫笨蛋輕點揍你！」

    「——嘛啊。」面對這種仿佛小孩子般的樣子，八雲紫失笑的搖了搖頭：「好好。」

    很快，一個小小的隙間出現了，像是由能量所構成的手臂出現在了少女的面前。將酒水與下酒菜不斷的餵給她吃。

    「啊嗚~啊嗚~」像是完全忘記了煩惱的小孩子一樣，她開心吃着零食。

    「還真是沒有一點壓迫感啊。」看着金髮少女此時的樣子，靈夢像是母親一樣感嘆着。

    「還真是像母女啊，你們。」突然間，八雲紫不由的說了一句。

    「——隨你怎麼說吧。」靈夢無奈的嘆了口氣。面對現在這種麻煩的事情，她已經懶得繼續吐槽什麼了。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八雲紫再一次的打開了另一道隙間，不過剛剛所有的隙間不同的一點是，這個隙間裏呈現的是現在的幻想鄉的樣子。

    此時的幻想鄉，完全看不出那種美好與開心的感覺，反而只是純粹的呈現了破敗與蕭瑟的感覺？

    這真的可能是凌言一個人做出來的？不，更像是壓抑了許久的什麼泄露了出來一樣。

    「——都說了，我不會逃跑的，你現在給我看這些又是什麼意思？」面對八雲紫的行為，曾經的巫女不由的發出了不悅的聲音。

    「只是感慨一下，我們曾經的努力，最後到底會落到什麼下場而已。」八雲紫直視前方，看着隙間裏的畫面，臉上開心的笑容漸漸斂去，只有一種仿佛緬懷似的淡淡輕笑，如同自言自語般說道。

    「你也還記得吧？最開始的幻想鄉不過是一個遠離人類的村落，隱藏於群山深處的一小塊領域，但是隨着人類科技的發展，人類不再害怕夜晚和妖怪，妖怪們失去了生存所必須的信仰，於是才有了這個幻想鄉。在如今這個人類已經忘記了妖魔鬼怪恐怖的時代，只有這裏才是妖怪們的聖地……」

    「——」聽到了八雲紫的話之後。曾經的巫女沉默了

    沒錯，相對於她那種完全就是用幻想來稱之的理想而言，八雲紫的理想更加容易實現，然而就是那更加容易的理想才產生了現在的幻想鄉。

    沒有理會巫女的沉默，而八雲紫則繼續說道：「現在的巫女是一個很稱職的巫女，雖然她平時很懶散。可到她的能力真的非常優秀，到了關鍵的時候也會為了幻想鄉去努力。自從她代替先代死去的巫女守護幻想鄉以來，幻想鄉一直相安無事，可是有些事情不管再優秀的能力也是沒有用的，該到來的時候依然會到來。」

    「這不就是我該付出來的代價嗎？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是啊，畢竟超越一切妖怪的人類若是沒點限制的話，【誰】都會不開心的啊。」八雲紫的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容，「難道不是嗎？人類這一生短短不過數十載，就算活得長一些的人也最多不過百多年而已。雖說在這幻想鄉能夠減緩人的衰老，但只要還是人類，一百年兩百年過去，終有一天會迎來死亡，不管再強大的力量也無法阻止，而且你知道嗎？因為我們的行為啊，只要身為博麗巫女的你的後輩就永遠也不會長壽，六十年是一個大限。幻想鄉的歷代巫女沒有一個活過六十歲的。」

    聽到了八雲紫的話之後，曾經的巫女低下了頭。嘴裏卻是問道，「那孩子現在是多少代巫女了？」

    八雲紫也不隱瞞，脫口而出：「第十三代喔，已經過去了十二代。」

    「……」聽到了八雲紫的話之後，少女繼續沉默着。

    幻想鄉自建造博麗大結界到現在差不多五百多年的時間，而博麗巫女卻有十二代。也就是說有幾代巫女甚至連六十歲都沒有活到？六十歲，或許對普通人類來說已經不算短命了，可是在這個幻想鄉，跟那些一活就是上千年甚至更久的妖怪們一比，簡直就是曇花一現。而且並不是所有的巫女都能活到六十歲。

    這就好比某些只能存活一天的花朵，雖然對花朵自身而言，它們的一天就是漫長的一生，但是對於迷戀那花美麗的人類來說，一天何其之短。從日出到日落轉眼即逝，而且還無法正確把握那花何時會逝去，惶惶不安。

    「隨着大結界建立的時間越久，博麗巫女的壽命就越短……」八雲紫忽然嘆息一聲，抬頭望着遠方再次說道，「就拿先代巫女來說，她連三十歲都沒有活到就已經逝去，而她逝去的時候跟十六七歲的少女並無兩樣，我到現在還能記得她臨死前跟我說的話。」

    「什麼話？」少女突然出聲問道。

    聽少女問起，八雲紫似乎模仿着先代的語氣，說道：「嗯，那孩子一定可以代替我守護幻想鄉的……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就笑着離開了。」

    少女微微一愣，再次問道：「所以，你才給那孩子取了一個和我一樣的名字。」

    八雲紫點頭：「她是棄兒，先代在把她撿來以後就當做下代巫女培養，其實當時我是有些反對的，雖然那孩子天生就具有強大的靈力，而且擁有着極強的戰鬥本能，可是比起她之前的任何一代巫女都差得太遠了，而且我從第一眼就看出，她的性格並不適合做博麗巫女。」

    「那麼，對於現在的靈夢你還滿意嗎？」曾經的巫女再次問道。

    「你說呢？」八雲紫不答反問，很顯然，從她臉上所流露出來的表情應該是滿意的，「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巫女離開幻想鄉，任何人都辦不到！」

    這話仿佛是她的自我決意，但更像是說給少女聽的。

    然後，不等曾經的巫女說話，八雲紫再次嘆氣，「但那孩子終究只是人類，遲早會迎來死亡的一天，唯有這件事情我無法阻止。」

    「——那就由我來阻止好了。」曾經的巫女抬起了頭，露出溫和的微笑說道：「你現在講的這些無非就是為了告訴我，我要是現在真的在他來到的時候退出，那一切的一切都全完了，對吧？」

    「誰知道呢~」扇了扇扇子，妖怪閒者露出招牌般的悠然表情：「你要跑的話。先不說我攔不攔得住——至少，肯定不會坐在這邊就是了。」

    她悠哉的說着，整個人走進了另一個隙間裏說道：「我去幫你在弄點時間過來好了？」

    「不得不承認，那種突然的敵對宣告可信度很低啊，」她首次露出了為難語氣說道：「願意幫忙的，順帶不把這次事情當成符卡遊戲之類的傢伙。還真是少啊。」

    說完，便徹底消失在了這個空間裏。

    「——謝謝了。」看着妖怪閒者離開的方向，曾經的巫女低聲呢喃着：「至少，這次也該讓你休息一次了啊，阿紫」

    「哼，盡會耍小聰明！」相對於靈夢的樣子，金髮少女則是露出一副生氣的撅起嘴巴的表情：「以為這樣就可以解決一切嗎？哼，嘴炮段數不行呢。」

    「——」看着要即將融合在一起、或者是重新變成一個人的少女，靈夢笑了笑：或許這個少女。就是她內心的那份軟弱之類的存在吧？不想就那樣把自己好不容易拿到幸福給丟掉什麼的

    可是

    ——果然，現在的我內心還是太混亂了嗎？

    想到了自己現在的心境，她不由的祈禱着：自己曾經侍奉的神大人可以稍微慢點過來了

    與此同時，

    八雲紫突然出現在了千米之高的高空上，一邊喝着酒，一邊極目眺望整個幻想鄉，不管是下方的破敗氣息還是遠方的景色，全部映在她的眼裏。

    甚至於——那個悠哉的在行走着的紅色人影

    她露出了充滿着狡詐意味的笑容。喝着碗裏的酒水。

    在五百多年前，幻想鄉的一切就在她的心裏。

    看着看着。八雲紫忽然閉上眼睛，那最初的一幕顯現在她的記憶之中……

    「你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束了嗎？」那是在博麗大結界剛剛完成的時候，八雲紫靠坐在火堆旁，天空下着細雨，金色的秀髮遮擋住她的雙眼，卻無法隱藏起她臉上的悲傷。

    「誒嘿嘿。因為現在的我們所能做到也只有這些了不是嗎。」與她同坐在一起的曾經的巫女，火光晃動間，映照出她那美麗而溫柔的臉龐。

    「如果要消失一個的話，順便消滅我這個妖怪，不是對你更有利嗎？」

    「因為……你比我更加聰明啊。」她用着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你看我，我很笨的，而且還經常被人騙得團團轉的，所以要是我來看守那個的話，說不定會被他騙的連骨頭都沒有呢。」「你不一樣，你好歹也是妖怪賢者不是嗎？而且，你更甚於我愛着這片大地，我看得見，你那每一個熾熱而又孤獨的夢。」

    「——其實我一直無法明白，為什麼到這種時候你都是這麼開朗啊。」

    「因為，我是【美好】一部分吧？雖然我自己也無法明白~」她說着連自己都無法明白台詞，然後收起了可愛的笑容，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所以不要悲觀啦，我也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去找到我一直期待的東西呢！等我回來的時候，說不定我已經帶着可以為我付出一切的人回來了呢！到那個時候不要讓他知道這一切喔……」這段話說完，年輕美麗的巫女便已化為點點火星消失於八雲紫的面前。

    沒人知道為了這個幻想鄉，名為博麗靈夢的少女付出了多少，名為八雲紫的妖怪賢者又付出了多少，即使是傳爛的說法，有一個是可以確定的：為了幻想鄉，在八雲紫與曾經的巫女之間必須消失一個的生命。

    對於一個消失了五百多年的巫女，不管曾經再怎麼熟悉的面孔，也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模糊，那是任何力量都無法阻擋的事情，但是……唯有那句話卻一直留存於八雲紫的心間。

    「我呢，無論什麼時候都想看到大家一起幸福呢。」

    從回憶中睜開眼睛，不知何時，八雲紫的眼中已經有了點點晶瑩的淚水，但臉上卻蕩漾着懷念一般淡淡悲傷的微笑，拿起酒杯，將裏面的酒水灑入這片大地，仰望着天空，將所有的景色映入自己的夢境。

    「啊，現在的你即使有着虛假記憶也一樣是那樣天真啊，三言兩語就被我說的給相信了一切，曾經的你……其實也這麼好騙啊~」

    她如此的說着，最後將目光放在了那個紅色的身影上低聲輕語着：

    「但是你卻不知道，你無論怎麼做，始終還是會有人無法得到幸福——」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啊。」

    ———————————————————————————————

    啊啊，昨天晚上陪着閻叔通宵，順帶的玩了還不錯的小遊戲：永恆的塞尼亞~

    不得不承認，很久沒有認真看腳步的我居然被一個百合遊戲給虐了眼睛有點酸了......不過這個遊戲確實不錯，順帶的遊戲難度也不高，很適合當初avg和小說來看，順帶的，這是個arpg~(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