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公司那邊很快就派人送來了一張蓋好了財務章、人名章的現金支票過來,李鋒讓人直接交給了方寸金,他懶得再下去看這人的嘴臉。
然後他當着桌上其他人的面對陳文龍說道:「文龍,過幾天有幾個老兄弟要過來,趁着現在還沒人知道他們的來歷,就暫時不去保鏢公司露面了,你讓那幾個兄弟盯着這個方寸金,查清楚他的情況,跟哪些人有接觸也要盯着……讓他們一定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末了他又特意叮囑了一句,這次他為蒼龍大隊成立幫扶基金,一些退伍的老兄弟們也就知道了一直是他在背後資助,有好幾個老兄弟感動之下非要來幫他做事。
說是老大要不答應的話,他們拿着那些錢都不安心,李鋒知道這些老兄弟各有各的本事,既然他們願意來,他當然很樂意的答應了他們。
「好的。」
陳文龍默默點頭,如非必要他基本上不說話,很難感受到他的存在,這是他在蒼龍時期就養成的習慣。不過自從他對孫蔓有了想法後,整個人倒變得陽光了許多,以前給人的感覺很陰沉,李鋒猜測可能是因為那一年逃亡生。
樓下,方寸金拿到蒼龍保鏢公司簽發的現金支票後,就提前離席了,他今天本來就不是為了喝溫鐵軍的喜酒來的,而是要當着李鋒和那些大混子的面亮肌肉,震懾那些大混子。
有閆奇偉這個公安局長的配合,亮肌肉的效果很成功,連李鋒這麼一個驕狂的人,都服軟破財,是以現在方寸金手裏捏着那兩百萬的現金支票,心裏樂顛顛的,覺得自己有找回了當年在川南稱王稱霸時候的威風。
「齊虎,等下叫個人去工行的櫃枱把錢取出來,哼哼,着兩百萬就相當於李鋒提前支付給我們的利息,接下來,老子要讓他付出更大的代價。」
方寸金隨手把那兩百萬的現金支票給了齊虎,這是蒼龍保鏢公司的賬戶簽發的支票,開戶行是工商銀行青牛區支行,齊虎拿着支票直接可以到開戶行取現,而不像轉賬支票那樣只能用來轉賬。
剛坐上車,幾個人就從天河酒樓內走了出來,方寸金看了看,是閆奇偉,生者一顆大黑痣的嘴角翹起露出一些看起來就讓人望而生畏的笑容。說起來,他和閆奇偉原本是不認識的,只是恰好前一陣他在省城四處聯絡以前的關係,才在一個私密的場合下認識了這個閆奇偉。
而通過交談他才知道,這個閆奇偉和他背後的勢力也跟李鋒有過矛盾,閆奇偉調來秦城後,更是和市局常務副局長劉子峰因為爭權發生了很大的衝突。而劉子峰之所以能在市局跟他抗衡,仗的就是李鋒的勢,這讓李鋒徹底成了閆奇偉的眼中釘肉中刺。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方寸金和閆奇偉的關係一下就貼近了起來,更暫時結成了攻守同盟,打算一起對付李鋒。
所以現在的方寸金很有信心,因為閆奇偉正是秦城的公安局長,李鋒雖然在道上影響力大,但對人家閆奇偉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再有他早在年前和齊虎的那番謀劃之後,就調集得力人手暗中潛入了秦城安頓下來。有閆奇偉在官面上配合,他利用這些力量對付李鋒,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時,閆奇偉扔下那幾個市局的同僚,直接朝方寸金走了過來,笑道:「方老闆,這婚禮的宴席不太合胃口,我到現在都還沒吃飽,不如現在再去吃點怎麼樣?」
吃東西是假,談事情是真,方寸金點頭笑着,騷包的拽了句古文:「固所願也。」
閆奇偉招招手,司機就把車開了過來,於是兩輛車一前一後,在許多複雜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對大部分的賓客來說,剛才宴席上發生的不快只是一個過後即忘的小插曲,反倒李鋒的大手筆讓許多人津津樂道,傳出去又是一個大新聞。不少女方的親朋好友在知道這個年輕人就是溫鐵軍的老闆後,更是對陸家母女倆羨慕不已,找的男人跟了個出手這麼大方的大老闆,這輩子真是有服氣了。
但對於少部分賓客來說,之後的婚宴就沒了之前的氣氛,包括各區的大混子都是渾渾噩噩就結束了。
散席的時候,幾個大混子一起走了過來,王大麻子作為除了鄭永強意外,幾個大混子中資歷最老的一個,貌似為李鋒憂心的說道:「鋒哥,這方寸金消失了十幾年突然出現在秦城,打着給蘇州河報仇的藉口。那個閆奇偉明顯跟他沆瀣一氣,鋒哥不得不防啊,咱秦城地下圈子是你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的,現在我們都大把大把的賺錢,實在不想看到這安定的局面再次亂起來。」
其餘的幾個大混子紛紛出言附和,其實不無試探李鋒態度的意思。方寸金和閆奇偉明顯走到了一起,而方寸金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要給蘇州河報酬,這給了他們很大的壓力,如果李鋒表現出退讓,說不定他們轉眼就會拋棄李鋒,或者選擇中立冷眼旁觀。
別指望這些混子出身的人多講義氣,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以前他們聽李鋒的話,那是李鋒的實力擺在那裏,還能讓他們大把賺錢,但不代表他們會一直對李鋒忠心耿耿。
眾人中最不擔心的恐怕就是鄭永強了,這傢伙扔給王大麻子一個白眼,瓮聲瓮氣的說道:「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那麼慫,一個方寸金就把你們嚇着了?那傢伙無非仗着資歷老而已,他銷聲匿跡都十幾年了,還有誰還聽他的。閆奇偉又怎麼了,那傢伙新來的,鋒哥給他面子驚着他點可不代表怕他!」
幾個大混子被他說得臉紅筋脹,李鋒反倒讚賞的看了他一眼,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放心吧,這裏是秦城,是我們的主場,他們翻不出什麼浪花。」
大混子們看他這麼滿不在乎,才放了些心,告辭離去。等他們一走,李鋒臉色就有些陰沉,走進一個安靜的包廂就給常務副局長劉子峰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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