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得意地笑了一下,「不過麼,她要是還想回警局也可以,你們啊,就告訴她,叫她來求我,哈哈,說不定我還能心軟了,放她一馬呢!」
錢瑤差點沒抄起旁邊的馬克杯照他那張噁心至極的臉上砸過去——自己以前怎麼就瞎成那副德性?居然看上這麼個渣,還為他傷心難過,差點背叛安小夏!
她深深地鄙視自己當初糟糕透頂的眼神。
見錢瑤又不理睬他,不過臉色也果然變得難看起來,韓玉斌心裏又無比高興甚至帶着點隱隱變態的興奮,繼續趾高氣揚地說道,「你可要好好跟她說,別以為隨便破了兩個案子,別人就能把她捧成寶貝了,她的東西,我韓玉斌想拿就拿,她啊,永遠只配做我腳底下的一堆爛泥」
「嘖嘖。」
韓玉斌的話沒說完,就聽後頭有人咂舌,然後用極其輕蔑的語調慢悠悠地說道,「韓玉斌,你還能不能要點臉啊?」
韓玉斌神情一頓,回頭,就見趙毅,還有一個貌似是法醫室看上去還挺有氣質的男人站在門口,正一起眼神不明地看向他。
他笑了笑,又轉臉看向錢瑤,「好好想想,該投靠誰才是正確的。」說着,還想拍拍錢瑤,被她用文件直接擋住。
眼裏閃過不悅,不過還是起身離開了。
趙毅湊過來,氣惱地拍了下桌子,「你是不是傻?直接大耳刮子抽他啊!他要是敢跟你動手,你就喊非禮,保證一幫人過來揍死他丫的!」
錢瑤翻了個白眼,「你才傻!」看了眼徐銘,又問趙毅,「小夏怎麼回事?什麼被趕出警局?」
趙毅立刻蹦腳,「聽他胡扯!隊長給小夏放假了,她休假去了。」
錢瑤皺眉,表示懷疑,「案子沒破就去休假?這不是小夏的風格。」又轉臉問徐銘,「徐教授,你知道不?」
徐銘笑了下,搖頭,「昨天下午我不在第二個現場,只聽說,好像是跟那位韓專家,起了爭執?」
「啊呸!」趙毅立刻啐了一口,又連忙朝徐銘擺手,「不是針對您啊,徐教授!只是昨天,那個小娘養的欺人太甚,要不是王副攔着,我真想直接揍的他連媽都不認識!太過分了!」
錢瑤一猜就是跟韓玉斌有關係,忙問,「到底怎麼回事?」
趙毅撇了撇嘴,將周牧死亡後發生的事情,跟兩人說了一遍。
錢瑤當即氣的就甩了臉,徐銘倒是淡然地站在一邊,不過卻沒什麼情緒,看上去還挺嚇人的。
趙毅忽然又想到之前偶然看到徐銘的那一下,心裏頭疑惑,又多瞄了幾眼。
結果被徐銘察覺到,笑問道,「怎麼總看我?」
趙毅連忙擺手。
錢瑤也被拉過注意力,看了看兩人,又問,「那小夏呢?就那麼回去了?」
趙毅點頭,「可不是,跟汪副局一起走的,也不知道幹嘛去了。哦,對了。」剛要說,忽然又猶豫了下,看了看錢瑤,又看了眼徐銘,似乎有些遲疑。
錢瑤推他。
趙毅只好說道,「我從樓上看她進了一輛車,那車有點像慕南濯的那輛。」
「哈?!」錢瑤果然比剛剛聽說韓玉斌欺負安小夏的事情還要激動,猛地站起來,雙手在桌上狠狠一拍,「這個慕南濯到底想幹什麼!當我們小夏是玩具啊?隨便他擺弄的?!」
趙毅忙拍她,「別激動別激動。」見周圍有人看過來,又對四周笑了一圈。
低聲道,「你看,能讓汪副局都那麼緊張的人,我估摸着也就慕南濯了,他不是那個什麼乾坤集團的麼,應該很厲害吧。」
「我管他厲害不厲害!」錢瑤氣的柳眉倒豎,「這麼傷害我們小夏,還敢出現!不行,我要去找小夏,堅決不許她再跟那個渣男來往!當我們小夏是什麼!太過分了!」
趙毅忙拉住她,「你冷靜啊!」說着又看到一直默不作聲的徐銘,忙說道,「哎,徐教授,您幫我勸勸她啊!」
錢瑤這才想起來,還有個徐銘呢。
強壓下怒火,又看向徐銘,頓了頓,說道,「徐教授,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徐銘溫和一笑,搖了搖頭,只是神情似乎微微有些黯然。
錢瑤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怪自己衝動了,組織了下語言,還是說道,「徐教授,您要是好在意小夏的話,我願意幫您!」
趙毅張了張嘴——喂,瑤瑤,這樣干涉小夏的感情,不好吧?
徐銘一笑,搖了搖頭,「多謝,心領了。這種事,強求不來的。」
趙毅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看到的徐銘那一眼,絕對是錯覺!
錢瑤也嘆氣,搖了搖頭,不甘心地說道,「我就是恨那個慕南濯,幾次三番地玩弄小夏,小夏已經夠讓人心疼的了,他居然還敢這麼欺負她!別再讓我看到他,不然我大耳刮子就給他甩幾個上去!」
趙毅在旁邊握拳支持,「對!就這麼幹!瑤瑤,我精神上支持你!」
被橫了一記眼刀。
正好這時候張宇達走進來,聽到他們的談話,也湊過來插了一嘴,「哦,我昨兒個上午也看到小夏男朋友了,似乎特意到現場接她呢!」
「」
趙毅眨眼——對哦,之前隊長好像說過。
小心地瞄了瞄錢瑤,「咱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啊?」
「我不管!」錢瑤氣惱地坐回去,不耐煩地揮手,「你走開!我要給我小夏打電話了!」
張宇達一聽,又靠過來說了一句,「正好,我也有幾句話要跟她說,打通了讓我說兩句。」
「」
錢瑤幾乎仰倒,乾脆起身走人——不管這幾個不靠譜的男人了!
趙毅回到桌邊,打開保溫桶,樂呵呵地捧着吃起來,看那頭張宇達從徐銘手裏接過驗屍報告,仔細盯着徐銘離開的背影,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啊!
完全看不到,徐銘轉身離開時,留在他身上那記陰森而寒冷的眼神。
王明和宋奇回來了,看到趙毅桌上擱着的保溫桶隔層的蒸餃,一人拿了一個塞進嘴裏。
邊對張宇達說道,「魏萌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證據確鑿,可以定案了。」
張宇達聞着味道,也順手撿了一隻餃子,邊拿過資料邊問,「殺人動機是什麼?」
「周牧害死了她弟弟。」宋奇接過話茬,邊繼續吃餃子。
「原來周牧是個同7c7c性7c7c戀,而且,還喜歡一些年紀偏小的青少年。魏萌剛剛到他那工作室上班的時候,有一回她弟弟去找她,讓周牧瞧見了,於是就用了不少手段,把人騙到了手。結果玩了幾個月,玩膩了,正好也被魏萌發現了,於是就斷了關係。」
王明被餃子噎了下,喝了口水。
宋奇接着說道,「但是魏明朗,嗯,魏萌弟弟,卻還是對周牧情根深種,於是三番五次到他的工作室糾纏,魏萌就求周牧假裝配合,好歹讓弟弟慢慢適應分手的過程,而條件就是她願意幫周牧做假賬,好貪了何晴分到的那筆錢。周牧一方面答應下來,另一邊卻又帶着魏明朗去那些黑酒吧,把他灌醉,讓他跟不同男人發生7c7c關7c7c系,自己則能獲得在那酒吧免費消費的機會。」
「只不過,後來有次掃黃,那酒吧被查到,周牧跑了,被灌醉了沒法跑的魏明朗就被抓了起來,酒吧老闆也怕人告他們迷7c7c奸,於是就誣陷了那孩子賣7c7c7c淫。孩子被送到少管所關了一陣,出來沒多久後,就被發現急性愛滋病,已經發病,之後沒多久就過世了,家裏的老父母因為受不了打擊,也相繼離世,而為了救弟弟,魏萌幾乎變賣了所有家產,幾乎是家破人亡,整個人已經徹底絕望了。」
徹底絕望後,才能做出那樣直接的殺人辦法。當着警察的面,試圖誣陷給一個人民警察。
也許抱着僥倖的心情時,更多的,是魚死網破的生無可戀吧。
趙毅放下保溫桶,搖頭,「沒想到這個周牧居然這麼壞!唉,可憐魏萌一家,真是哎?我的餃子呢?」
趙毅扭頭,伸向桌子上保溫桶隔層的手頓住,瞪着眼朝面前三個大哥一看,這砸吧嘴巴的樣子,咋那麼欠揍呢!
鬱悶地抱着白粥,吞一大口——唔,好燙!
「那就是兩個獨立案件了。」張宇達擦了下嘴,「周牧的案子就定案吧!排除了小夏的嫌疑,讓她回來算了,讓她休息幾天吧。」
王明點頭,宋奇也點頭。
趙毅撇嘴,「隊長,您也心疼心疼我唄!」
張宇達翻了個白眼,「等你哪天有小夏那腦子的啊!熊孩子。」
「」趙毅抱着保溫桶愣了三秒,然後悲憤地大喊,「隊長,您這是歧視!紅果果的歧視!我要投訴!」
張宇達絲毫沒有理睬的意思,徑直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
屁股還沒坐穩呢,韓玉斌又跟着市局的一個領導走進來,彬彬含笑地站到他面前,說道,「張隊長,關於何晴的案子,我有幾個想法。」
作者題外話:嗯,加油留言和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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