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幾乎是在所有人面前,斷定了安小夏是無辜被陷害的!
太厲害了!
張宇達也很想學着時髦的網絡語言來一句——汪副局,請收下我的膝蓋!
咳。
不過,煞風景的人永遠不會這麼心甘情願地放棄的。
韓玉斌反應過來,立刻勉着笑上前說道,「汪局,現在確實有證據顯示安小夏有嫌疑,她」
沒說完,被汪聰看了一眼。
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但是官威卻不怒自顯。
「你就是最近大家都在討論的那個美國回來的犯罪心理分析師。」汪聰上下掃了他一圈兒,笑眯眯地眯起眼,「嗯,是個不錯的小伙子。」
張宇達看着他那副笑臉,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旁邊的韓玉斌也笑了笑,剛露出點顯得謙虛實際卻十分得意的笑容時。
又聽汪聰說道,「不過,出頭椽子先爛這句話,小子應該聽過吧?」他語重心長地又拍了拍韓玉斌的胳膊,「要立威,也得細水流長,太心急,容易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喲!到時候,吃虧的可是自己哪!」
其實這話並沒有什麼威脅的意思,但是韓玉斌卻已壓不住內心的不爽,和對汪聰的不滿,笑得十分勉強,往後避開了汪聰的手。
汪聰搖頭,心說,老陶這老傢伙,留着這麼個玩意兒在局裏,不怕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嘖嘖。
面上卻還是笑嘻嘻的,又轉臉看依舊是沉默淡然的安小夏,「丫頭,案子呢你還跟着你們隊長繼續查,這個案子呢,我也會關注下,有什麼困難的,來告訴我。」
直接表示了支持的態度。
張宇達倒是驚奇——之前要到負責案子不讓外人插手的權限已經實屬難得了。這個汪聰,對安小夏一而再再而三的照顧,難道是何俊打了招呼?
不能啊!何俊跟汪聰似乎還沒這個交情啊!
正尋摸着,旁邊的韓玉斌又不怕死地說話了,「汪副局,安小夏的嫌疑沒有排除前,不能參與查案。」
連稱呼都變了個,明顯已經將汪聰排除了他將來要拉攏的陣線外了。
饒是性格隨和的汪聰也沉了臉,「你這小伙子」
沒說完,一直默聲的安小夏輕輕軟軟地開了口,「謝謝您,汪副局。」
喲,真是個小娃娃呀,這聲音嫩的,跟他那老來子的小姑娘有得一拼!
又笑着看向她。
「我還是暫時先撤出這個案子吧。」安小夏大眼清亮,小臉雖然嬰兒肥得讓人覺得凶不起來,可說出的話卻認認真真一絲不苟,「受害人死在我面前,而我也確實與受害人有些牽扯,按照規矩,確實不能夠參與調查的。」
這是拿汪聰之前的話在打他臉呢!
偏偏汪聰還是笑呵呵的樣子,點頭,「那行,你要是堅持,也就權當給自己放個假,我不反對。」又看張宇達,「你看呢?」
張宇達撇嘴,心說,跟局長一樣,老狐狸!
點頭,「成啊!小安你就當是隊長給你放假,休息幾天吧!」也不是缺了安小夏他們就破不了案了。
於是伸手,接過安小夏遞迴來的證件。
韓玉斌的臉色這才稍有緩和,雖然現在拿不住安小夏,至少這一程他是壓過她一頭了。
接下來只要將她徹底趕出警局,自然就有能夠掌控她的機會了!
哼!你不是算計我麼,害得我成了這麼個不男不女的玩意兒,我也要叫你嘗嘗成為7c7c禁7c7c臠7c7c是個什麼滋味!
想到這,韓玉斌的眼神都浮出了一絲壓抑不住的陰寒惡毒,旁邊的張宇達看到,皺了皺眉。
安小夏是跟着汪聰一起離開工作室的。
馬路邊,汪聰的司機正等着他,見他過去,立刻恭敬地打開車門。
汪聰還笑着對安小夏說道,「你回去記得轉達大師,就說要是有空,還請多去我家坐坐,我家老祖宗十分想念他。」
安小夏眨眼,心說,老祖宗?大師?
見她犯傻,汪聰也沒多說,笑了笑,又問要不要送送她。
自然是被拒絕的。
他也就沒堅持,走到車邊正要坐進去的時候,後頭的安小夏突然說了句,「汪副局,城中村有個叫『聞來香』的小巷,裏頭有個坐北朝南的朱紅木門,門上貼着文曲星的年畫,那個宅子,賣國內最好的硯台。」
汪聰一驚,臉上的笑容都消了,回頭看安小夏。
安小夏被他突然的冷銳眼神看得頭皮一麻,抿了抿唇,還是說道,「我聞到您身上有好幾種墨香,嗯,您的右手指甲側面還有點磨墨過後沒有洗乾淨的黑色痕跡,我猜您大概喜歡書法,在研究硯台吧?」
汪聰頓了下,才又再次笑起來,點了點頭,「是,最近閒着沒事,正研究這個呢!多謝啊,我得空去看看。」
然後坐上車後,徑直離去。
站在原地的安小夏這才緩緩鬆開捏緊的手指——汪聰並不善書法,研究極品硯台,大概是為了賄7c7c賂什麼人。
可他畢竟身為官職,賄7c7c賂這種行為是絕對禁止的。
剛剛自己也只是想感謝他,才脫口而出,直到發現他眼神隱晦的不善才頓悟出其中的關竅,幸虧最後裝傻矇混過去。
不然,恐怕之後真會被沒必要的人盯上了。
閉了閉眼,回頭,再度看向身後『晴空工作室』所在的寫字樓。
慕南濯坐在車裏,就看她側身一直仰着頭,在看着高處的什麼東西,臉上的神情,晦暗而黯淡。
還有她剛剛瞬息反應過來的極致應變,聰明的簡直七巧玲瓏!與上午在他面前展露出的純真與無措,還有傻乎乎的笨,完全不同。
黑炎將自己了解的關於安小夏是那個女人轉生的情況,詳詳細細地說明了一遍。
他不知道失去記憶之前,自己在知道那個女人也許不是殺害當年自己唯一至親的真正兇手時,到底是個什麼心情。
至少現在,他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他心裏其實很想與這個丫頭多親近一些,不管是不是因為鬼王之心在她身上或者又是冥婚契約的緣故,是,他也從黑炎那裏知道了,他和安小夏,其實已經是鬼界登記在冊的——夫妻了!
只是,鬼界金冊,上次被黑炎拿給他之後,那頁他跟安小夏的金頁,不知道被誰撕掉了。
黑炎還着急得很,擔心他不相信,可是,他心裏卻已經無比愉悅了。
假如安小夏真是那個女人的轉生,假如那個女人真是那場大火的真兇,他該怎麼站在她面前,要用怎麼樣的心情面對自己現在這種奇妙而脫控的心意萌動呢?
他該是對她有內疚的。
但是現在,他更多的,卻是想看這個小丫頭,傻呆呆的小表情下,更多的情緒與不一樣的狀態。
所以,他現在並不想急着恢復記憶了,假如以前的自己回來了,說不定她就變成了掌控者,那樣多無趣啊!
自己現在對她這種全新的認識,反而多了許多的新奇和興味。
於是,他讓老宋將車開過去,在她身邊,按了按喇叭。
還在發呆的小傢伙居然沒反應過來。
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轉過臉,視線落在車身上,過了一會兒,又平移地一直挪到從後車廂落下的車窗後看着她的自己,才眨了好幾下眼睛。
忽地神情晃動了一下。
哦,回神了。
慕南濯忍笑,對她招了招手,「上來。」
安小夏又眨了下眼,才上前一步,拉開車門,才低了個頭,就被裏頭慕南濯突然伸過來的手,一把拽了進去。
「呀啊。」
她低呼,一頭栽進這人溫涼而熟悉的懷裏,後背又被一按,整個人被他圈在了臂彎里。
那樣有力而又讓她安心的擁抱。
她反應過來,對了,大師。
廖林之前說,會告訴老慕。汪聰那樣小心翼翼地說,老祖宗十分想念的大師。
他是乾坤集團的總裁,那個最神秘最古老又最深不可測富可敵國的集團。
原來是他啊,是他救了自己呢。
慕南濯本來還以為這丫頭又要羞紅了臉,氣惱地一把推開自己什麼的,結果這小傢伙一頭栽倒後,居然就不動了。
那么小小的一團,縮在自己的懷裏,乖乖巧巧的,讓人抱着,特有一種來自男人的自豪驕傲和滿足感。
以前,他都覺得這種多餘的情緒真心可笑,可現在感覺嗯,真還蠻不錯的哦?
勾了勾唇,手上又不老實地往下滑了滑,剛好按在安小夏的腰上。
「唔。」
痛得小傢伙渾身一僵,一下子抓緊他的衣襟。
慕南濯立刻眉頭一皺,低頭就想去掀她的衣服查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卻被一把按住。
默了下,又壞笑,「都是男女朋友了,還害羞啊?」
安小夏並不知道身上的那個咒印是婚契,之前的慕南濯沒有告訴她,所以現在的慕南濯也沒點破。
「」
她鼓了鼓腮幫子,忽地往前一探,一口咬住慕南濯的胳膊。
慕南濯痛的吸氣,想去拍她的臉,卻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透過衣袖,落在了他冰涼的肌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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