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待人接事滴水不漏,連那種不經意間散露出來的御姐氣息,都讓何九祥有時候看着看着就想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明明可以養老快活去,卻還要跟着這小丫頭片子到處跑,簡直是……唉,難以說出口啊。
小憐說完,又摸了摸安小夏的額頭,看她臉色依舊蒼白,嘆了口氣,然後才回頭繼續對慕南濯說道,「那晚東邊城郊的事,我們也聽說了不少,現在外頭的風聲不太好聽,也不知道是誰,非說您身有詛咒,恐有魔化徵兆。」
何九祥也跟着接茬道,「是啊!都說那晚東邊半空紫氣縈繞,貴氣叢生卻又邪性異常,還說什麼鬼臉陰陽可顛乾坤,傳得可邪乎了,我瞅着就是那些個作死的沒事想整點么蛾子,老慕啊,你雖然從來不喜歡搭惹這些凡塵事,可這回不管不行啊。不然鬧出大動靜,影響的可就不止陰陽兩道了啊。」
這些事,管理陽間事務的黑炎自然早告訴了他。
他心裏隱約猜到了對方想做什麼,便放任無視,只等時機一到,便一舉擊碎。
再加上,安小夏現在的情況,以及他現在確實詛咒反噬真魂情動,妄自行動,也確實容易給對方抓住把柄。
而對方如果又是廖青的話。
他沒說過,其實,多年前,他一直拒絕廖青,就因為,看到了廖青太過的心思。
那雙眼裏,藏了太多的可怕的黑色。
縱使過了這麼多年,他還記得,那個慘死的花旦。
一個面相陰柔自小被班主按照老規矩為了保留少年清亮的嗓音給割了之後的男孩。
身體雖然有缺,但是內心卻豐富而細膩。
對待廖青也極盡溫柔。
連班主都動了撮合兩人的心。
可最後,他還是死了。
三尺白綾懸樑自盡。
奇人班裏的大夥都道他是內心太苦,去尋下輩子安康喜樂去了。
唯獨慕南濯,那一次,長長久久地看着那孩子烏青卻含笑的面容,不言不語。
他分明看到,那孩子身上衣帶的系法,跟廖青髮帶的系法一模一樣。
可廖青,卻只是做出跟旁人無二的悲痛,哭紅了雙眼,眼裏,並沒有真正的難過。
後來他便不願再去刻意看她的眼。
太可怕也太讓人厭惡。
誰知後來她竟然膽大地敢給自己下7c7c7c藥,甚至故意在小夏面前說了那樣一番話。
若是他自制力不強的話,後果將是怎樣?
現在想來。
當時的那一刻,廖青應該早就恨毒了吧。
所以,費盡心機,偷走了自己的那本陰陽術書冊,殺了小夏,放出那場大火,讓那麼多牽連的人,陷入生世的詛咒,無法掙脫。
然而,慕南濯認識的廖青,卻不僅僅是這樣的。
她的目的,絕對不止這麼簡單。
用幾百年做一個局。
她到底想得到什麼?
見慕南濯不說話,廖林又咂了砸嘴,繼續道,「那什麼,你要是現在不得空,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是哪些個要死的在作亂啊!總覺得,這謠言風聲裏頭針對性太明顯了,味道聞着……有點腥氣啊!」
不愧是護城河歷年來最手腕的一個,一點風言風語裏頭,就能看出不對經。
慕南濯看了看面前的何九祥和小憐。
片刻後,說道,「確實有人想置我……和夏夏於死地。」
何九祥一下子瞪大眼。
小憐也皺着眉轉過臉來,嬌艷的顏色里陡然多了一層凌厲,「什麼人?!竟然想害我小夏姐姐!」
何九祥被她突然爆發的氣勢嚇了一跳,忙擺手,「別激動別激動。」
慕南濯神色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又去看床上縱使夢中依舊擰眉的安小夏,說道,「前世之緣,現在也無法斷定。」
小憐臉色不好。
何九祥摸了摸下巴,「這可難辦,意思就是對方藏在暗處?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恐怕來頭不容小覷啊。」
慕南濯沒說話。
小憐突然又站了起來,對慕南濯說道,「這個人,我幫你去查,水路上能得到的消息,有時候你們也碰不上。」
她話說得直接,何九祥知道慕南濯不是會跟她計較的,更何況這丫頭還是真心在為安小夏。
想了下,也道,「那我去找找我以前的那些個老熟人。不管怎麼樣,這鬧出動靜,牽扯太大也是不好。」
慕南濯點了點頭,又道了一聲,「多謝。」
何九祥笑哈哈地擺了擺手,「這可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圍了個小妞,不可一世的慕南濯居然都能連着低頭說兩次謝,這麼多年可算是沒白活,哈哈……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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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笑完,被旁邊走過來的小憐又是狠狠一腳,痛得扭着臉看她,「我說丫頭,你這是幹嘛?」
小憐瞪他,「鬧騰!吵人!不許幸災樂禍!」
那小眼神晃得喲,何九祥的小心肝都跟着晃了又晃,閃爍着避開對碰的視線,摸了摸鼻子,「我哪有……」
小憐卻並不理他,而是又對慕南濯說道,「鬼王,那我姐就拜託您了。」頓住,猶豫了下,還是說道,「我看您……似乎情意難抑,詛咒已經反噬無法克制了,是麼?」
何九祥心裏一突,要壞要壞,這丫頭,嘴上向來沒邊,別的這腹黑小氣的鬼王能不跟你計較,打探他的私事,這不是找死麼!
剛要去阻止。
那邊慕南濯卻坐在安小夏的床邊,神情平靜地點了點頭,「不錯。」
何九祥動作一滯。
小憐點點頭,「看來您對我姐是真心愛護。罷了,本不想告您的。我落難時第一次遇見姐姐的時候,發現姐姐身體裏有個東西,雖然被鬼王之心給遮住,但當時還能看到,但是現在受了仙人魂晶,那東西似乎已經消失了。我覺得,您跟姐姐的詛咒,可能與那個東西有關?」
一直神情淡漠的慕南濯第一次表情有了些許變化,轉臉看過來,問道,「是什麼?」
何九祥知道,小憐曾經試圖把內丹給過安小夏,大概是那時候發現了安小夏體內就連慕南濯也沒發現的東西吧。
小憐頓了頓,說道,「一枚蛭石。」
「蛭石?」何九祥一頭霧水,「很普通的砂子啊,有什麼奇怪的麼?」
小憐又白了他一眼,「放在姐姐體內,隨着她生世轉世,就不普通了。」
確實。
何九祥看慕南濯,卻發現他已經垂了眸,似乎想到了什麼。
開口,有點想問,可是卻被小憐再次搶了先,「那枚蛭石,就藏在姐姐的魂魄里,我瞧着,跟姐姐的情意似乎相連的,約莫是在姐姐情動的時候會出現。可現在看那東西消失了,又不知道我猜的到底對不對。現在看您對姐姐這麼用心,還是告訴您吧。」
「多謝。」這是慕南濯今天第三次對小憐開口說了這句話。
何九祥一樂,嘴賤地又想調侃兩句,被小憐一拽,只好閉嘴。
「那麼,我們就先走了。」小憐拉着何九祥往外,「謠言的事,查到頭緒我會立刻來告知您,請照顧好我姐。」
慕南濯低頭看着安小夏沒動。
走到門外的何九祥還不解地問小憐,「說起來,你跟安小夏當初不過就是一面之緣,有必要為了一個沒什麼因緣的人做這麼大的犧牲……哎呀,別那眼刀子戳我!」
小憐橫了他一眼,「有什麼必要不必要的!我喜歡她!她是我姐!」
「……」
何九祥嘆氣,心裏,卻再次被這孩子真性情的率直與坦誠,慢慢吸引得更加想要靠近。
作孽喲!
他默默地掐住自己大腿,一邊繼續嬉皮笑臉地跟上小憐。
門內。
慕南濯握住安小夏的手。
目光溫柔的,更加憐惜的,那淺淺浮起的笑意,若是現在安小夏能睜眼看到,必定會心疼得連自己都要落淚來。
只見慕南濯深邃黑墨般俊美的雙眸里,漸漸地漫起一層紅絲,他輕啞着嗓子,滿是苦澀地說道,「你這個傻丫頭,傻丫頭啊。」
那枚蛭石的沙礫是什麼。
旁人不知道,慕南濯卻清清楚楚的明白。
那是他自創的一種情動詛咒之術。
那一本被廖青偷走的陰陽術手冊里,詳詳細細地記載了這詛咒之術的下咒之法。
讓受咒之人吞噬被下了咒的沙礫。
然後,每次情動,就會受盡靈魂折磨,直至最後被迫忘了情,或者徹底慘死。
原來,當年的小夏,竟然是這麼死的麼?
就因為……愛自己?
而這種愛,深埋在她的靈魂里,所以,那麼詛咒的沙礫,就會生生世世地伴隨着她。
直到這一世,與自己再次相遇。
沙礫被鬼王之心激發,讓小憐無意發現。
然而此時,那枚沙礫,卻徹底消失不見。
因為,她已經決心,要做了這情的祭品,要為她與他的愛,付出比生命更璀璨的燃燒與代價了麼?
慕南濯忽然明白,安小夏在半步多木屋的古冊里,看到了什麼。
他收緊手指。
將安小夏的手擱在自己額頭上,埋下臉去,微有哽咽地說道,「我怎麼值得你這樣,我怎麼值得,夏夏,夏夏……」
迷迷糊糊中的安小夏。
似乎做了一個漫長而混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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