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夏來到書房時,趙毅正從錢瑤那邊回來,今兒個正好碰到凝了人形的廖林,可把他激動壞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把抓住安小夏的胳膊,興奮地直蹦,「小夏!剛剛那個帥的跟電影明星一樣的混血帥哥,他說他是瑤瑤男朋友?!天啊!為毛瑤瑤有男朋友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卻不知道?你知道麼?!」
安小夏瞅着他那副八卦之友的樣子,有些好笑,點頭,「嗯,知道。」
趙毅不樂意了,抱着胳膊一臉鬱悶,「為嘛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表示抗議。」
「抗議無效。」安小夏笑了下,看到書房桌上放着的眼熟的保溫桶,和旁邊用布包包好的一大堆東西,就知道是什麼了。
笑着走過去,打開保溫桶,一股香濃的雞湯味就躥了出來。
「我媽昨晚熬夜燉的老母雞湯,然後一早就熬成了雞肉粥,說給你和瑤瑤補補身子。」趙毅湊過來,又問,「那瑤瑤的男朋友做什麼的?」
「醫生。」
安小夏也不客氣,拿了勺子吃上粥,原本空空的五臟廟,瞬間被熨帖得舒暢無比,然後又去解開布包,果然裏頭有趙媽媽自己醃製的小菜。
「哇哦。」
趙毅感嘆,「好職業!我剛剛瞅他那樣子,對瑤瑤還真心不錯哦?前幾天怎麼沒見他?」
安小夏頓了下,嚼着小菜想了想,「他也出了事故,才恢復。」
不算撒謊吧。
趙毅張大嘴,「你們這是禍不單行啊!不過萬幸都沒事,就是瑤瑤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她爸媽那邊也不知道這回去哪個旮旯里考古去了,到現在都聯繫不上。真愁人。」
安小夏瞄他,「有什麼愁的。廖林照顧她就很好啊,叔叔阿姨都不用操心的。」
「也是哦。」趙毅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唉,你們都有主了,就剩我一隻單身狗了,好淒涼。」說着又賊兮兮地往書房外看,「那什麼,白姐姐今天沒在啊?」
安小夏搖搖頭,「她不常在這邊。」見趙毅失望,想了下,問,「趙毅,你該不會想追白靈吧?」
趙毅連忙擺手,「不敢不敢。那種天仙級別的,我這種凡人,還是遠觀比較好。」
安小夏倒是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那就好,你倆確實不配。」
「……」趙毅一臉無語地看安小夏,「有你這麼做妹妹的麼?」
安小夏繼續若無其事地吃粥,另一手朝上攤開,「不是說案件要分析麼?」
趙毅撇嘴,從放在沙發上的包里翻出好幾沓文件,遞了過來,說道,「中的一個數學老師遇害,有四個目擊者,都是初三學生。還有一些間接目擊者。都說兇手是個鬼。隊長讓你一下不同的思考角度,順便分析一下犯罪心理,然後要是能做出個基本的畫像就更好了。」
「兇手是個鬼?」
安小夏目前接觸的世界裏,鬼怪直接害人的情況,除去無量山那一行外,還基本沒遇到過。
放下保溫桶,翻開文件。
趙毅點頭,「嗯,所以隊長頭痛。他沒見過鬼,不知道啊!我就想着,你不是能……咳,所以就建議隊長讓你分析看看。小夏你瞅瞅,會不會真是鬼怪害人啊?」
才問完,門口突然響起個聲音,「不可能。」
趙毅被唬了一跳,就見是黑炎端着精緻的西式早餐過來,一見安小夏手邊的保溫桶,笑了笑,「原來小夏小姐在用餐了,那這個我端下去……」
「哎,別呀。」趙毅一下撲過去,殷勤地對黑炎笑嘻嘻,「給我吧?我媽早上一口粥都沒讓我碰,全讓帶來了,肚子還空着呢。」
黑炎笑,將餐盤塞給他,趙毅立馬狼吞虎咽,邊吃邊豎大拇指,然後被噎,連連捶胸。
黑炎搖頭,就聽那邊的安小夏問,「黑炎,為什麼鬼怪不可能害人?」
黑炎一笑,看了眼根本無暇顧及這邊的趙毅,低聲說了一句,「因為鬼怪之亂,絕對逃不過主子的掌控。」
一句話,將慕南濯那看不見的勢力與手段,彰顯得無比狠厲囂張!
安小夏頓了頓,然後又笑了下,低頭,繼續翻文件。
黑炎走出去,趙毅追着他嚷嚷沒吃飽。
書房裏,歸於平靜。
只有安小夏靜靜翻看紙頁的響聲。
雞湯粥的香味散謐。
慕南濯從門口路過,看到裏頭安靜的安小夏,笑了下,問身後剛剛出現的白靈,「查到了?」
「是。」白靈面無表情地說道,「當年那個兇手的走馬燈已經查閱過,鎖定了指使者的畫像。」
說完,又不見慕南濯有什麼指示,停了下,又道,「王,需要把消息透露給小夏小姐麼?」
慕南濯靜默,過了一會兒,忽然答非所問地反問了一句,「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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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替岳父雪清冤屈,是不是就是心愿得償了?」
白靈愣了下,也看了眼裏頭正在翻看文件,全神貫注的樣子讓人莫名覺得美好安寧的安小夏,點頭,「那是小夏小姐的半生所願。」
慕南濯再次無聲。
白靈有點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再詢問一聲,慕南濯已經開口道,「暫時……不用告訴她。」
白靈輕微皺眉,看了看慕南濯,又看了看裏頭的安小夏,略一沉默後,點頭,「是。」
……
安小夏看完所有的資料後,將文件疊在桌上,凝眸看着那幾沓文件,單手食指瞧着桌面。
剛剛所有的線索與文字,連接成一條條數碼狀的細流,在她腦海里,風暴龍捲地刮過。
目擊證詞說——
他就那樣被什麼東西一下子掀倒在地,然後又被抓到了半空,然後就那麼一下子摔下去了。
現場的勘察報告上說——
案發的樓頂,因為學校最近剛剛引進了一批墨西哥鼠尾草,重新裝修了下,並沒有特別可參考的犯罪痕跡。
驗屍報告上說——
劉帆屬於墜樓後直接死亡。且生前沒有爭鬥的痕跡。體內也沒有檢測出毒藥成分。
「噠。噠。噠——」
手指輕敲,忽又頓住,安小夏猛地抬起眼。
一個模糊而又隱約清晰的輪廓在一片數據與文字的海洋里,倏然成形。
她猛地湊近那沓文件,迅速翻找過後,再次拿出其中一份。
連翻幾頁,最後定格在某一頁面上,細細地,一字一句地一行行看過去。
然後,她單手按在頁面上,慢慢地抬起頭。
原來……是這樣的。
……
兩個小時後。
趙毅載着安小夏來到了案發的教學樓頂。
初雪過後,樓頂上有些人夠不到的地方還堆着積雪,在陽光下,稀薄耀光。
地面上的腳印卻早就被校方在雪後立刻清除乾淨。
靠南邊一處被隔開的地方,是新引進的墨西哥鼠尾草。一個穿着灰色羽絨服戴着眼鏡的斯文男人,正站在那從蕭冬里尤其鮮艷的顏色下,頷首似在思索事務。
安小夏一瞬間,還以為是徐銘又出現了。
心神霎時劇晃。
然而,回過身來的,卻是另一個普普通通的臉。
陌生人。
趙毅沒想到隊長那麼再三叮囑,這學校居然還是這麼不配合,就這麼讓人進了案發現場。
沉了沉臉,上前道,「葛老師,案發現場現在還處於保護階段,是不准許進入的。」
葛從有些尷尬,將手裏的鏟子放下,扶了扶眼鏡,「實在抱歉,就是才下過雪,這些鼠尾草又需要護理,我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會被抓個正着,對不起對不起。」
尷尬地笑着,又朝隔離花草的木柵欄外頭走來,然後看到站在外頭靜默凝望着那片艷麗花草的安小夏。
頓了下,對身旁的趙毅說道,「我這就走,抱歉。還請這位警官不要告訴校方,不然我這個月的獎金恐怕就……」
趙毅撇了撇嘴,心說,早幹嘛去了,就會警方添亂。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葛從感激一笑,抬腿就朝出口走去,卻在擦肩而過的時候,聽那個面容靜秀嬌軟的女孩子問了一聲,「葛老師,這些花,是您種植養護的麼?」
葛從腳下停住,轉眼看了看這個跟他教的孩子們似乎差不多大的女生,然後回頭看了眼趙毅。
趙毅點頭,「這是我同事,安小夏,麻煩葛老師回答她的問題。」
葛從明顯察覺到了這兩人之中,這個文文秀秀的女孩子才是主導地位。
又扶了下眼鏡,點頭,「是啊!大多數時候都是我打理的,有時候興趣班的學生們也會幫忙。」
安小夏慢慢轉臉,純澈的視線最後定格在葛從的手上,然後又抬眼,仔仔細細地盯着葛從的神情,再一次問道,「案發那天,葛老師是在哪裏?」
葛從明明之前在配合調查不在場證明時已經說過了,現在被這麼問,多少有點不舒服,於是扶了扶眼鏡,掩飾地笑了下,反問,「這位警官,就因為我這個時候到這裏來打理一下這些無辜的花草,現在就要被懷疑麼?」
他這話說得鋒利帶刺,跟他文弱的外表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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