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呵護被在意被寵愛的感覺,嗯,雖然是假的,可是卻真好啊!
她死死地抱緊慕南濯的腰,搖頭。
慕南濯失笑,褪去剛剛一時迸發的真情愛慕,此時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又捏了捏她的後脖頸,笑道,「不準備看看我的求婚禮物麼?」
安小夏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重要的事情呢。
吸了吸鼻子,鬆開慕南濯。
紅潤潤的眼眶瞄了這個帥絕人寰的男人一眼,才回手,打開盒子。
居然是一枚質樸古老的——護心鎖。
安小夏猛然想到之前慕南濯跟她回憶起的前塵往事裏的那次求婚。
那枚被收回的護心鎖。
他竟然保留了這麼多年麼?
安小夏的驚喜毫不掩飾。
她將護心鎖從天鵝絨的黑色盒子裏拿出來,這才看到,鎖的下方,還綴着一條鏈子。
鏈子是一粒粒青翡交錯編織的紅綠相交,最盡頭,還掛着另一個東西——鑰匙。
護心鎖的開鎖鑰匙。
安小夏再次抬眼看慕南濯。
慕南濯伸出修長如玉的手,一邊將糾纏在一起的兩根紅青交錯的翡翠紅繩解開,一邊笑着說道,「翡翠就是你送我的那個,不過被……摔碎了,我前些天讓黑炎送去國外讓人重新打磨了,今早才拿到,你看看喜歡麼?」
摔碎的翡翠也依然精心保留,可以想見他當時經歷了如何痛苦而掙扎的糾結難忍。
這個男人那深沉如大海般厚重而廣闊的情感,真是讓人心動到融化,又心疼到想要付出更多。
「喜歡!」安小夏張口就答。
慕南濯被她逗笑了,抬眸看了她一眼,又道,「護心鎖是你的,鑰匙是我的,這樣配對,可以麼?」
配對……哦?
嘿嘿。
「可以!」安小夏又大聲道。
慕南濯這回終於忍俊不禁,捏了下她的鼻子,「這麼高興?」
「嗯!」
亢奮中的安小夏,怎麼都壓制不住情緒。
這時,慕南濯已經解開兩道糾纏一起的紅繩翡翠,然後彎腰,繞過安小夏的脖子,替她戴上。
又將鑰匙遞給她,低笑,「幫我戴。」
安小夏摸了摸脖子上那枚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新掛件,忍不住滿臉的笑,接過鑰匙,又摸了好幾下,然後抬手,「嗯,你蹲下來一些。」
慕南濯卻搖頭,「自己努力。」
安小夏努嘴,含着笑瞅了他一眼,然後貼過去,也不扭捏地踮起腳,抱住他的脖子,歪着頭,認認真真地替他把鑰匙戴上。
慕南濯一直微微低着頭,看她白皙細膩的脖子,聽着她因為用力而微微急促的呼吸,聞着她身上來自她本身的好聞的香味。
「好了……唔。」
安小夏才收回手,就被再次按住,堵住了唇。
護城河岸邊。
白靈和小憐一起輕笑,廖林吹着口哨看天,何九祥一臉羞憤地轉臉,黑炎還想細看,被白靈踹了一腳,老實迴避。
畫舫在那河水上,盪啊盪。兩顆心在那夜色里,搖啊搖。
那是纏綿悱惻的愛意,那是堅貞璀璨的情動,那是他們錯失了卻不錯過的眷戀,那是他們彼此承諾今生永世的再不別離。
有人在吟——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
翌日。
安小夏是在慕南濯的床上醒過來的。
咳,別誤會,兩人其實啥都沒幹。
昨晚的求婚成功後,護城河裏一幫偷窺的圍觀群眾,嗯,圍觀精怪們,全都躥了出來。
連着黑炎他們幾個,在畫舫上,那是一通狂歡。
安小夏興致所起,拽着慕南濯也喝了好幾口小憐送給她的果酒。
結果……不勝酒力,居然是個一杯倒。
無奈的慕南濯只好把這小丫頭打包帶回別墅,結果路過她的房間門口,猶豫了下,乾脆直接抱回了自己的床上。
當着人形綿軟的小抱枕,摟着睡了一晚。
安小夏一睜眼就看到那張絕美俊雅的臉,先是一驚,然後又傻呵呵地笑起來。
天天早上起來要是都能看到這麼漂亮的臉,心情都能明朗一整天呀。
一邊想一邊抿嘴笑,一邊還忍不住,抬手,在他出塵的眉眼之間,虛虛地描畫。
正調皮地撩着他那長如黑扇的睫毛時,忽聽這人低笑了一聲,說道,「壞丫頭,不知道早上撩撥你的男人,是犯規行為麼?」
剛剛醒來的聲音,蘇啞低沉,一下一下的音節,全都撞在了安小夏的心房上。
她呼吸一滯,收回手,已經看到這人睜開了眼。
那一瞬間,好像有深海里最魄人的漩渦,將她所有的意識,全部吞噬了進去。
她呆呆地盯着他,直到慕南濯手上一緊,將她又往懷裏抱了抱,才陡然回神,紅着臉推他,「幹嘛啦。」
慕南濯笑,「撩撥了就要負責哦。」
「負責……你……唔,嗯,嗯……」
黑炎飄在門外,紅色的鬼火抖了抖,乾咳兩聲,轉身飄下樓,對着等待的白靈聳肩,「王跟小夏小姐現在有點忙,嗯,你懂的。」
「……」
白靈與旁邊的廖林對視一眼,識相地各自忙別的事務去了。
一小時後。
安小夏洗漱好後,下樓吃早飯,臉上還是火燒一片。
沒好氣地瞪了眼身後跟過來的徐徐如風的慕南濯,又被他戲謔的眼神逗得心頭髮慌,只好無視他。
偏偏這人還不準備放過自己,連吃個早飯都要跟自己挨着,硬要兩人來個情人互餵。
惱得安小夏好想把抹好奶油的吐司麵包直接拍他臉上去。
黑炎在旁邊笑。
看着兩人這樣子,是覺得真好呀!嗯,就是王的左臂上,那詛咒反噬的痕跡,偶有閃爍。
這是他在動情,卻又強忍情動之間的不停反覆。
其中的疼痛與難受,黑炎可想而知。於是更加感動——王對小夏小姐,真是用心至極啊!
早飯畢。
安小夏去上班,慕南濯甚至還親自送她到車邊,拉着她非要索取一個分別吻。
安小夏有氣又甜,其實想故意拒絕,可是一抬眼,卻看到那枚古樸的鑰匙,從他的衣領里掉出來。
抿唇,軟心。
最終還是笑了起來,將鑰匙塞進他的衣服里,抱着他的脖子,在他那張俊臉上,大大地啃了一口。
糊得慕南濯滿臉口水,啼笑皆非地要去捏她的鼻子。
躲開,鑽進車裏。
車子開出,她又從後車窗里探出頭,對他擺手,高聲地笑,「拜拜,晚上見咯,好好工作,努力掙錢呀!」
車子開出老遠,慕南濯似乎都能聽到她那發自內心的歡愉的笑容。
一如當年她來找自己,之後離開時,那高興的模樣。
她確實沒變,從來都沒變過的,最好的,最溫柔的,最可愛讓人止不住憐惜的小夏。
黑炎湊過來,小心地望了望自家鬼王那滿臉的笑意,咳了一聲,遞過一塊手帕,「王,白靈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慕南濯掃了眼那手帕,沒接,卻用手指輕觸了下側臉,又笑了下,轉身,「讓她去書房。」
黑炎眨眼——喲,王這潔癖,在小夏小姐跟前,完全不起作用啊!嘿嘿。
……
再說安小夏到了警局,才下車,就被兩個人堵住。
梁平和郭景林。
兩人秘密調查柳若姐弟的事,也被柳青直接在柳懷庭跟前捅破了,處於悲憤中的柳懷庭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直接踢出律師所,甚至還告之整個律師界同行,言稱這兩人嚴重違反職業道德,現在國內整個律師事務所,都沒有願意接受這兩人的。
所以這兩人的前途也基本是毀了。
本來不過是貪圖私心,算計一個根本毫無心機的女孩。結果沒想到,最後因為這些齷齪的自私,連自己的前程都搭了進去。
見到兩人,安小夏還有點意外,也想不到他們來找警局幹嘛。總不會是來了解柳若的案情,或者到拘留所找章邯母子要委託費的吧?
於是只是簡單地朝兩人點了下頭,便朝大門走去。
結果,被兩人攔住。
「安小夏。」先開口的是梁平。
這人高高大大的,因為常年健身的原因,站在人面前很有一股壓迫感,想一堵牆,不過,本是陽光開朗的臉上,現在已經被憔悴的胡茬蓋滿了。
他的周身還有濃濃的煙味,聲音嘶啞地說道,「看在老同學的份上,你救救我們吧?」
安小夏微驚——這是做什麼?
接着又見郭景林也滿臉懇切地朝自己看來。
這兩人,平時可都是高傲自負又自大不凡的大律師,一下子對她露出這種卑顏屈膝的模樣,還真讓她有點不適應。
「安小夏,」這回說話的又是郭景林,他的目光似在那輛離開的勞斯萊斯上停留了下,才說道,「抱歉,我們私下調查了下,你……男朋友的身份似乎很不凡,我們想請你幫個忙,能不能……」
「停。」
安小夏腦子一轉,便明白過來,頭一回心中冒出了一點怒火。若是只來針對她或者找她麻煩,她都可以不理會甚至不為所動,可是一想到這兩人居然為了自己的私慾,為了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意圖丟了工作事業,反而想利用她跟慕南濯的關係來讓慕南濯替他們收拾爛攤子。
她簡直都想一巴掌將兩人扇到天涯萬丈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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