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小傢伙,看來你的記性不錯嘛,三年過去,竟然還能夠叫出我的名字來,」甄淵譏笑了兩聲,跟着他的眼神閃動厲色:「不過也是,不單單你記着,當年的斷臂之仇,至今為止我也是清楚的記得呢。」
說這話時,他凝望着那兩條極為古怪的手臂,眼神中還不時的閃動着森森的恨意。
秦石凝素起來,甄淵是他見過的,第一名溟組的凶魔,也是對他印象最深,打擊最大的凶魔,他至今還記得,第一次,他在焚天宗,那無力被逐出北方區域時的樣子,和第二次,封痕在他面前被抓走,他的那份無力。
「你怎麼會在這,」他冷聲道。
「呵呵,這很奇怪嗎,你覺得,你真能這麼輕易將遮天魔尊的臭肺魄擊毀,然後一切就都結束了,你也不動動腦子想一想,這現實嗎,我們溟組計劃了萬年的復活大計,豈會被你這毛頭小子輕易的給摧毀了,」甄淵不屑的冷笑,而後他回身望着乾癟的遮天臭肺魄皺了皺眉:「但不得不說,你將遮天魔尊的臭肺魄傷成這樣,確實是在我們的意料之外,本以為,能叫臭肺魄吞噬掉那小子的靈魂,然後力量飽和以後,在將其喚回,現在看來,不得不提前計劃了。」
而對甄淵的這般譏諷,秦石根本顧不上思考,看見甄淵,他第一個想要問清楚的事,那就是封痕的下落,他幾乎是失去理智的朝前探出一步,怒喝道:「甄淵,封痕呢,」
「封痕,哦,對了,你是說遮天魔尊靈魂魄寄主的那個小子啊,嘿嘿,別激動,放心吧,他現在還活着,在完成復活大計之前,他的性命還不會出現變故,不過,我想也快了,我在溟組聽聞過不少關於你的消息,聽說你一直想要救他是吧,桀桀,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我殺了你。」
秦石揮起手,運轉起邪魔之力就衝着甄淵就貫射下去。
砰。
但不料,甄淵揮動那兩隻陰邪的巨手,竟一下將秦石的攻勢給徒手抓住,這是秦石血巫師都沒有料到的情況。
「這,這怎麼可能,」
秦石眼露驚色,而不等他回神,另一隻古怪的大手已經被甄淵舉起,他全力一擊,衝着秦石的胸膛就擊穿下去。
砰。
秦石騰空的被擊飛出上百米,一口鮮血噴灑在地上。
「小子,你怎麼樣,」血巫師擔憂道。
秦石呲牙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嗤,小子,很好奇吧,我為什麼能擋下吞天一擊,我告訴你,這都是拜你所賜,是你毀了我的雙臂,才叫我有機會被溟組重用,溟組附於了我新的手臂,這手臂可是當年和遮天魔尊打天下的三大巨魔殘留下來的,擁有的力量雖然不如吞天,但在吞天沒有完全恢復之前,壓制一下,也是夠了。」甄淵厲聲的狂笑,跟着他眼神狠辣,手掌連續揮動,幾股衝勁狠狠的抽打在秦石身上,叫秦石全身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而且我告訴你,這還不單單如此,我成功融合了這雙手臂之後,溟組內組還親自為我灌頂,你瞧瞧這是什麼。」言罷,甄淵才停下攻勢,大手中浮現一道護符。
看見那護符,秦石倒是沒有太多感覺,血巫師的眼神卻是凝素:「這,這是護法護符,這甄淵,竟然提升到護法了,」
「護法,」秦石微微吃驚,那可是和厲護法相提並論的存在,跟着凝眉:「天巔境,」
「桀桀,沒錯,我已經達到天巔七層了,要不了多久說不定我就能達到域境,那時候,說不定會升為魔矢。」甄淵狂笑。
而那笑聲落在秦石耳中,卻是充滿了濃濃的危機感,天巔七層,這已經超出他所能夠對抗的極限太多。
不過就在這時,甄淵突然停下身,衝着秦石譏諷的笑道:「但是,小傢伙,你別怕,我今日可不是來要你命的,你的命和遮天魔尊的臭肺魄相比起來,太過的不堪一提了,只是,你記住,當年的斷臂之仇,早晚有一天,我會親自還給你,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甄淵森冷的喝道,這才突然間的回過身,大手一揮,將遮天的臭肺魄吸到手中,旋即他大力揮手,將那浩瀚的空間撕碎,身軀從中消失而散。
整個過程,秦石癱倒在地,顯得是那麼的無力,他連阻攔甄淵的力量都沒有,他就和三年前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看着甄淵將遮天的臭肺魄帶走。
砰。
那份不甘,化為怒火攻心,他一拳狠狠的擊穿在大地上,仰天的狂吼:「啊啊啊。。。」
「小傢伙,冷靜一點,別失去了理智。」血巫師勸說道。
但此時,秦石什麼也聽不進去,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滾,眼裏被鮮血化為的血絲充滿,顫抖道:「一次,兩次,為什麼,為什麼,第三次還是這樣,為什麼,我不要這樣,我再也不要這樣。」
「啊啊啊。。。」
怒吼聲迴蕩在整座空間裏,頓然間秦石體內的魔性大起,好似成為千萬道颶風一樣,將整個空間都給震出裂痕。
「小子,停下,在這樣,你會入魔的。」
「入魔又如何,不入魔又如何,我現在不也是連想要守護的,保護的人都守不住,保護不住,這樣,和入魔有什麼區別,」
「明明可以結束的,明明可以結束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小傢伙,你難道忘了,你對那三名深愛你的女子的承諾了嗎,」
「我……。」咣啷,血巫師的話,好像擊中了秦石的心弦,叫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三道倩影,他一下子冷靜不少,這才顫抖道:「對,我答應過她們,我不能夠衝動的,我要冷靜下來才行。」
「這不像你。」
秦石未做回應,只是突然間的閉上眼,好似在努力的調整自己,持續了片刻之後,那些沸騰的魔氣才突然收斂,這叫血巫師鬆了口氣。
盯着處於沉寂狀態的秦石,血巫師長嘆一聲,其實他也知道,這一次對秦石的打擊不小,或許換做任何一名溟組凶魔,秦石都不會這樣掙扎,這樣痛苦,但唯有甄淵不行,甄淵留給他的傷疤,每一道都是鏤骨銘心的。
但見秦石在調息自己,血巫師心中也算欣慰:「小傢伙,成長吧,大丈夫,忍他人所不能忍,才方能為他人所不能為,你身上承載的背負的,是這天地間無人能抗起的重擔,想要將心底的那份信念與執着具象,這一切都全當做是蒼天給你的磨礪吧,寶劍鋒芒磨礪出,我想,當你真的做到寵辱不驚,能位列這天地間至高至上之處時,說不定,你所想的,真的能實現,那一天有無數人正在為你期待着,等待你去兌現。」
半響,秦石方才睜眼,之前那狂躁的黑眸,終於在此刻變的風輕雲淡,他深深的長舒口氣:「是啊,我不能衝動,我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完成,任壓力再大,全當是動力吧,我不會放棄的。」
「這就對了。」血巫師點點頭,笑道:「其實,你也應該高興才對,遮天魔尊的臭肺魄被你重傷,這可是自人皇之後,數萬年也沒人做到的,但卻被你做到了,這足矣凸顯你的不尋常之處。」
「你就別安慰我了。」秦石撇撇嘴。
「嘿嘿。」血巫師乾笑一聲,繼續道:「行吧,這事就不提了,我越提你越煩躁,但另一件事情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事,現在臭肺魄被你驅逐,李明浩體內的煞氣源頭也就算是解決了,只要能將其殘餘的煞氣消磨,那靈魂自然得救,而這個空間陣法沒了臭肺魄,以你對陣法結界的領悟,那可謂是不攻而破,不夜城的詛咒也算是解決,這樣荒蕪地心乳已經等於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聞言,這一次秦石倒沒有否認:「確實,拿到荒蕪地心乳,那麼接下來就只剩下兩味靈草,再找到一名域境荒獸的獸丹,就能夠煉製出蒼炎復靈丹,喚醒玉姐了,這應該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小兄弟。」
而這時,在陣法的隧道里突然響起聲呼喊,回首望去,秦石愣了愣:「已經三天了嗎,」
「你以為呢,空間中的時間本就不能與外界同日而語。」
「是這樣啊,呵呵,但沒想到,這個李壇真的率領大軍進來了。」秦石心中有些感動,畢竟不是誰都能不惜性命,來兌現約定的。
「嗯,這李壇,為人耿直,確實是個不錯的仁君。」血巫師道。
秦石認可的點點頭,不夜城能有李壇父子,是不夜城百姓的幸運啊,跟着他笑着迎了上去:「李壇城主。」
「小兄弟,你怎麼樣,」李壇擔心的問道。
秦石搖搖頭:「多謝城主關心,晚輩並沒有什麼事。」
「哦,」李壇吃驚一下,跟着在周圍環顧一圈,發現周圍並無異樣才放鬆下來,跟着那份愛子心切的情緒促使他問道:「那,那明浩的事……。」
「呵呵,城主莫急,且看就好。」秦石賣了個關子,跟着他在不夜城大軍的面前緩緩升空,而後他的手掌翻騰,眼神尖銳的他,一眼便看破這陣法的陣眼:「給我破。」
轟隆隆。
伴隨那掌風擊穿,一道溝壑在眾人的眼中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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