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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羅剎像是觸電一樣,連忙朝後的退了幾步,搖頭道:「麟妃,您可能是認錯了,我之前始終被困於東方區域的荒蕪叢林,並未和麟妃有謀過面之緣。」
「這點我可以替她作證,羅剎她困在荒蕪叢林有幾十年了,就這幾個月才和我離開那裏。」秦石感覺到氣氛不太對,連忙替玉羅剎開脫道。
「是這樣嗎……?」
麟妃故意拉長聲音,犀利的美眸不肯作罷的從玉羅剎身上打量着,仿佛在尋找什麼破綻一樣。
不過玉羅剎很快就恢復往日的冷漠,古井無波般的美眸和麟妃相視,異常的坦然和淡定,輕點螓首,笑道:「嗯。」
這一下,麟妃蹙了蹙眉,在什麼蛛絲馬跡也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只好失望的搖了搖頭:「這樣的話,可能真的是我認錯人了吧。」
這時,幾名麟族的族人邁上前,十分恭敬的沖麟妃道:「公主,我們來晚了,令您受到驚嚇了。」
「不要緊。」借着麟族的人岔開話題,麟妃露出抹欣慰,道:「我父親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回公主,族長安好着呢,他還讓我給公主傳句話,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麟族都是公主的後盾,叫您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如今赤炎先王已經殯天,若是方便的話就回族中看看。」開口是麟族人的頭領,名為麟彪,是一名年紀和秦石相差不多的少年。
不過雖然年紀不大,實力卻不容小視,擁有着三天之境的修為,就連自認足矣橫掃三天之境的秦石,在這麟彪的身上仍是感到幾分震撼。
麟妃滿意的點頭道:「嗯,等帝國的事結束,看着宇兒登上皇位,我就回麟族探望他老人家。」
「公主,這個傢伙要怎麼處理?」
麟彪一提手,狠狠的將趙元赫摔在地上。
盯着趙元赫,麟妃嬌容猛的陰森下來,冷道:「殺了吧。」
「是。」
麟彪紀律性非常好,聽到麟妃的命令後,多一個字都沒有去問,掌間猛的用力,直接將趙元赫的顱骨震碎。
砰一聲,鮮血濺射在木林里,秦石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呵呵,讓他死的這麼痛快,真是便宜他了。」
「沒辦法,我們要抓緊趕回帝國才行,帶着他多少會耽誤些時間,肖寵為人歹毒,就算有兩大區域的支持,我怕宇兒在她手上也會吃虧。」麟妃心裏還是擔心麟宇,抓緊道。
沉默一會,秦石一想也是,便順從着麟妃的意思,和玉羅剎兩人簡單的整理一下,朝帝國的方向遁去。
這一路上,秦石漸漸的了解到,麟族在帝國外還是很有勢力的,這赤炎帝國外共有百族,這百族中任何一個種族,都擁有遺留千年的根基,而麟族從中位臨第三,從此就能知道麟族的強大,特別是麟族的老族長,據說已經突破到五天之境。
這種實力,難道赤炎帝國也要對其進行聯姻。
當然,這百族中,有一條鐵律,就是他們不崇尚權力,只崇尚至高的武力,階級地位極為明確,這也是麟彪對麟妃十分尊敬的原因。
……
赤炎帝國,皇都的皇城中。
今日便是帝國的選舉之日。
在朝堂上,皇親國戚,文武百官,以及各大世族,東西南北西大區域的霸主,全部匯聚在這裏,足足有上百人。
這百人中,大致可以分為兩波,一波是肖寵率領的關隴世族,和西方區域的卿鸞門,南方區域的嶗山宗。
另一方無疑,便是麟宇和玄殿秦宗。
這兩方面的數量有着巨大的差距,由於新王的選舉之日,尋常弟子不能入內,麟宇身旁就只有凌霄,花零兩人,其餘的百人全部在肖寵一方。
在肖寵的身旁,有一個面容十分剛毅的青年,這青年一頭紫色長髮,身穿刺金龍袍,負手而立給人種不言而喻的威信。
這個青年就是方衡。
嚴峻的氣氛下,肖寵開口了:「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今天的目地,既然大家都到齊了,客套的話我就不說了,先王駕鶴西去已有數月,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新王的誕生迫在眉睫,今日就由各位來選舉吧。」
「關於選舉的方式,我想大家也都清楚,數千年來帝國都是由四大區域來支撐,若是沒有四大區域的霸主,帝國怕是早已被周邊的蠻夷攻破,四大區域的霸主在帝國有着不可代替的功勞,所以新王的選舉權在這裏,我就交給四位了。」說到這,肖寵將目光轉向花零,凌霄,以及木心,和嶗山宗的宗主:吳宇。
木心和吳宇自然不用多說,肖寵的話音剛剛落地,兩人馬上奉承起來:「肖寵皇后客氣了,能為帝國效力是我等得榮幸。」
肖寵滿意的點下頭:「這樣的話,我們就開始吧?」
「呵呵,這樣開始,未免有些不妥吧?」而這時,麟宇突然站上前,面臨文武百官,仍是袒露出紋絲不亂的神色,道:「這種大事,至少也要等我母后回來在開始吧,而且秦宗的宗主也沒有到,雖說這位凌霄前輩能夠代表秦宗的發言權,不過正如肖寵皇后先前所言,四大區域的霸主在帝國有着不可磨滅的功勞,出於禮貌也應該等他回來才是。」
肖寵蹙了蹙眉,不過她並未開口,因為她知道這種事不適合她來說,自然有人來代替她。
果然,木心冷道:「那倘若他始終不來呢?我們就這樣傻等下去不成?」
「當然不是,剛才肖寵皇后也說了,新王的選舉迫在眉睫,怎麼能一直耽誤下去,不過等和不等卻是兩會事。」麟宇的話可謂是滴水不漏,旁邊的花零都不由讚嘆幾分,停頓了一會,他才又道:「三日,就等三日,三日後無論秦宗的宗主能否到來,新王的選舉也必須進行,這樣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到時候就算他有所埋怨,也埋怨不到我們對吧?」
一聽這話,不少人都露出不悅之色。
木心不甘道:「不行,新王選舉,乃是國家大事,豈能當做兒戲,說推延就推延?況且,是他秦石不遵守時間,我們憑什麼等他?」
「喝,這話讓你說得,真是有夠諷刺啊。」這一次,沒等麟宇開口,花零直接在旁邊譏笑起來:「按你這麼說,你們幾個就都是遵守規矩的人了唄?」
「當然…」木心理直氣壯道。
花零嘴角一咧,嫵媚道:「好啊,這樣的話,那先王在世時,可是封的麟宇為皇太子,先王駕崩以後這皇位本身就該麟宇上位,什麼新王選舉不選舉,你們幾個遵從就是了。」
「你………」木心神色一囧,一下子被花零的話給噎住。
「好了…」肖寵這時候也忍不住了,花零這明顯是在煽動人心,連忙開口打斷道:「宇兒說的沒錯,這新王選舉往後拖延三日就是。」
吳宇在旁邊眸心一寒,冷道:「喝,等就等,這秦石最好能回來,正好我有點仇要和他算呢,敢傷我嶗山宗弟子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呵呵,是嗎?」花零又開口了,笑呵呵道:「這麼說來,我玄殿也弄死了你們嶗山宗的幾個小嘍囉,你是不是也不準備放過我啊?」
「我……你…」吳宇張了張口,眸眼猛的就紅了起來:「花零,你別欺人太甚…就算你有四天之境,我嶗山宗可未必怕你…」
花零卻是無所謂,她的性子就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道:「沒人說你怕我啊,你緊張個什麼勁,是你說要找殺你嶗山宗弟子的人算賬,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嘛,如果要算賬的話我隨時歡迎你,要不就現在吧?這麼多人正好做個見證,我讓你三招。」
這話是赤果果的羞辱,而且是當着赤炎帝國所有有頭有臉的面,狠狠的抽了吳宇一個巴掌。
吳宇馬上就被激怒了:「好,早就聽聞玄殿殿主實力不凡,今日我吳宇就來領教領教…」
轟…
言罷,一股三天逼人的氣勢直接從朝堂上永烈而開。
吳宇一動怒,周圍的人馬上散開幾步,唯有花零滿不在乎的冷笑一聲,玉手捏合間靈壓形成永駐的屏障,堅不可摧。
轟隆…
四天之境的力量,令朝堂內的設施都顫抖起來,這一下方衡明顯露出幾分不悅,不過他剛欲阻攔,肖寵卻將其擋住,道:「別急,先讓這吳宇試試花零的身手,如今在赤炎帝國里,能和你一較高下的人就只有花零,一會你仔細看清楚了,對你有好處。」
肖寵開口,方衡皺了皺眉,便也就沒再多說,目光狠戾的凝視着花零,想要將花零的修為掌握,不過顯然他又要失望了。
吳宇三天巔峰的實力,在赤炎帝國中確實是佼佼者,不過在花零的面前根本不值得花零動用全力。
砰…
花零隻是妙影不斷,如一道鬼魅般從朝堂上閃躲,根本不給吳宇近身的機會,第一招過後,花零便和吳宇拉開百米的距離,第二招吳宇剛近身,花零已然如彩蝶般躍上空中,令吳宇狂暴的靈壓捲動起漫天玄武,一掌生生在朝堂的牆壁上開了個大洞。
兩招過後,吳宇連花零的衣角都沒碰到,這難免刺痛了他的自尊,仰頭怒道:「花零,你找死,山門破斧…」
嗡…
漠然,狂躁的靈光如炮彈般朝空中噴射,強烈的光輝令朝堂上的燈光都黯然下來,旋即只見這些光輝聚集後,竟形成座百丈高的山岩,一把虛無的大斧從吳宇的雙臂下驟然匯聚,劃破空間的狠狠劈下。
「這是……嶗山宗的傳承武學?」不少人凝重起來,紛紛在面前化開屏障。
砰…
巨斧破開山峰,山峰間的靈壓順勢聚會成百道劍氣,在巨斧的刃尖上呼嘯轉動,朝堂下的大地都裂開無數蛛網。
「就這麼點本事嗎?」而在這種危急之時,花零卻是怡然自得,只見她看似柔軟無力的玉手,竟筆直的迎着巨斧輕輕握下。
咔嚓…
玉手剛捏住巨斧的斧刃,一聲清脆之人莫名響起,竟直接將這足矣開山的巨斧定格在空中?
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
無論是肖寵還是方衡,都忍不住的瞪大眼睛,花零的這一手,遠遠超出他們的想像,剛剛那山門破斧,在場能擋下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五指之數,而擋下後能毫髮無損之人,更是了無一人,就是方衡,也自認不行。
「三招已過,是不是該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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