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大門,仲菲依才有點吃驚了,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如此豪華的地方,走進大堂,寬敞典雅的大廳里,濃郁的咖啡醇香伴隨悠揚的鋼琴聲歡快地四處飄逸,裏面的紅男綠女川流不息。
一些人招朋喚友來到這裏,從脫鞋開始,就有專門的引導員引領着完成全套的洗浴過程,不必擔心會和朋友走散,引導員會將一個單子上的客人最後集中到一處,很是貼心。
客人隨身帶的包和換下的衣物妥善地放置在柜子中,服務人員拿來尺寸合適的浴衣和拖鞋,替客人將整套洗浴的行頭準備好,然後就可以享受了。客人被引領進瀰漫着蒸汽的浴室中,所有的洗浴用品一應俱全,池水也做到了隨洗隨換,流水不腐,可以根據顧客的要求和適應程度不斷地調節水溫。
但木廳長是不會在這樣的地方洗浴的,他帶着仲菲依穿過了個圓拱木門,到了後面,這裏又是一番景象了,華麗厚實的地毯,金碧輝煌的裝修,一切都彰顯着富貴和高雅。
一個很漂亮的小妹妹從一長溜紋絲不動,站立在兩旁的服務員中走了出來,她沒有像一般場所的服務員那樣嘰嘰喳喳的詢問什麼,她很規範的微微彎了一下腰,做出個請繼續前行的姿勢,一面靠牆走着,把走廊中間的道路留給了木廳長和仲菲依。
當她把他們帶到一個包間裏面的時候,她才很客氣的說:「二位先休息一下,我為你們調好水溫。」
仲菲依看了看這個包間,準確的說,這是一個單獨的浴池,房間很大,也很精美,不管是房間的裝修,還是那半個房間大小的進口浴缸,都讓這裏奢華無限,一張雕花的木床,在房間的最裏面,從那整潔的床單上可以看出房間裏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相當的注重。
木廳長就問她:「怎麼樣,喜歡這的氛圍嗎?」
仲菲依笑笑,她儘量的讓自己顯得自然一點,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驚訝,很平靜的說:「環境不錯。」
木廳長也笑笑說:「這裏的設施每天都要消毒,房間裏所有的家具,用品和設施都是進口的,在省城像如此高檔的地方,你很難找到第二家了。」
仲菲依也就轉頭到處張望了一下,笑笑,沒在說什麼了,她不敢多說話,這裏的很多東西她都沒有見過和用過,她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了底,那就惹人笑話了,特別是那個小美女服務員,她一定在心裏恥笑自己,為什麼和一個老頭來到這裏。
放好水,美女服務員離開了,剩下的木廳長和仲菲依兩人相互看看,似乎很長時間沒再一起赤膊相對了,現在都有了一點點的難為情。
他們彼此生疏和客氣起來,木廳長就說:「菲依,要我幫你忙嗎。」
仲菲依有點忸怩,瞅了瞅木廳長說:「你學雷鋒啊,你先脫。」
木廳長呵呵的一笑,也就背過身在那脫起了衣褲,他很小心的把最後的一點遮掩脫掉以後,就快速的跨進了水池中,大概在這個時候他有點尷尬自己那還沒有膨脹的小小,小小鳥吧。
也許他過於的緊張了,仲菲依就要好一點,仲菲依脫掉衣物以後,還開了句玩笑說:「老頭,你看我是不是胖了一點。」
木行長現在全身到了水中,人也鎮定了很多,他就說:「唉,該長肉的地方……咳咳,都長了一些,還有的地方一會我要詳細看看才知道。」
兩人也就漸漸的調笑開了,時光又回到了過去,他們都在慢慢的感受着,一會浴池裏的水霧就升騰起來,把他們籠罩在了蒙蒙的曖昧之中……
從水中出來,仲菲依穿上了白色的浴袍,木廳長也出水了,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擁吻在了一起。裏面有個很豪華的大床,所以他們很容易就吻到了床上去,木廳長的吻技很好,時深時淺,開始時一點一點的啄木鳥一樣啄着仲菲依的上下唇,然後慢慢的用舌尖開啟她的齒縫,而仲菲依,也很配合的伸出小舌頭與他觸碰。
木廳長雖然經常抽煙,可是口腔裏面卻沒有特別的味道,清清淡淡的牙膏香味,讓她感覺還不錯,在吻得仲菲依暈頭轉向之際,他輕輕的解開了仲菲依的浴袍的帶子。
他的右手輕輕的撫過仲菲依的肩,仲菲依的背,順着仲菲依的腰滑到了她的臀部的時候,仲菲依閉着眼睛聽到木廳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仲菲依知道自己的屁股是那種很大很翹很有彈性的類型,一定令木廳長流連不已。
他們曾這麼做過無數次都配合得很默契,當仲菲依擺開姿勢迎接他的時候,木廳長他就心跳得厲害起來。他就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了,他停止了動作屏住了呼吸想控制自己的心跳想控制自己這種非正常的衝動。
仲菲依就很配合的暫時離開了他,這樣可以讓他平靜一點。
仲菲依對他笑了笑說:「老頭,不要激動嗎,慢慢來,你別太急。」
木廳長點點頭,他調整着自己的喘息。
仲菲依坐在床上邊上,很溫柔的對他說:「你躺下,不要動,放鬆自己,我來試試。」
木廳長難為情的笑笑。仲菲依又說:「你別老想着這事。想想別的其他的,比如說不定這次換屆你當上了省長什麼的。」
木廳長就一下子笑出了聲,說:「你怎麼一天老想好事啊。」
仲菲依見木廳長輕鬆了很多,就側身躺在他身邊說:「老頭,讓我好好看看你,看看你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為什麼總讓我割捨不去。」
她就看他,吻他,撫他。
木廳長苦笑着說:「不行了。總是這樣。」
仲菲依說:「沒關係的。」
她的手沒有離開他,她的手輕柔地揉動盤旋,很快的,木廳長有了感覺……
幾天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這個假期對華子建和華悅蓮都是灰色的,華子建不斷的撥打這華悅蓮的電話,可是再也沒有撥通過,這對華子建是可以想見的一種打擊。
華悅蓮呢,也是一樣的在病床上備受煎熬,她滿懷希望的等了一天有一天,還是沒有等到華子建的到來,她的痛苦顯而易見的愈加強烈了,那種傷心下的失望,讓她對華子建的絕情和自私無法諒解,她每日都是以淚洗面,人也消瘦了很多。
在這樣的傷感中,華子建回到了洋河縣,他開始檢討着自己的衝動,他認為那天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了,為什麼不可以耐心的給華書記解釋?我什麼不等華悅蓮出來以後給華悅蓮說明情況你?
然而事情好像還沒走到最為絕望的那一步,至少華悅蓮還要來上班,至少自己還可以給她做出解釋,就算是亡羊補牢吧,相信自己是可以重新獲得華悅蓮的回心轉意。
這樣想想,華子建心中的沮喪就少了一點,當他在這個早上聽完了秘書小張的工作計劃,當他在縣政府會議室參加了一個常務工作會議以後,他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拿起了電話,又一次的給華悅蓮撥了過去。
出人意料的是電話已經停機了,華子建愣了一下,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就湧上了心頭,他再次拿起電話,給公安局的郭局長撥了過去:「郭局,我華子建啊,嗯,你好,華悅蓮來上班了嗎?」
郭局長在電話中說:「怎麼?你不知道,在假期中華悅蓮家裏已經安排人幫她把東西搬走了,說人準備調到市局去了,手續隨後辦理。」
「調走了,調走了。」華子建喃喃自語着。
郭局長疑惑的說:「你也不知道啊,這就奇怪了,華悅蓮和哈縣長很熟嗎,整個事情都是哈縣長親自陪同來人辦理的,我以為你知道。」
華子建沒有說話,他黯然神傷的輕輕掛斷了電話,他的手久久的沒有離開話筒,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都鼓了起來,臉色也慘白慘白的,整個身體都依靠那話機的支撐才不至於轟然倒地,他知道,徹底失去了。
那個純真,快樂,愛笑的女孩,自己永遠再也得不到了。
上班好幾天了,華子建任然沒有快樂起來,殘秋時,雨水還是很多,天空沒有完全乾淨的時候,總有一兩片浮雲,到了晚上,大風颳起來,天邊就會懸起了烏黑的雲朵,不一會兒,瓢潑大雨夾着炸雷和閃電到來了。
灰暗的天氣也恰如華子建的心情一樣,到處都市窒息,到處都很憋悶,而那美麗晴朗的好天氣已經很難以遇上了。
華子建看着窗外的雨絲,獨自感悟着秋雨的會意。心頭帶上了悲涼肅殺色彩,自古逢秋悲寂寥,有「春女思,秋士悲」之說。僅從字面也可以想像出蕭索秋天的場景,這綿綿秋雨,伴着寒冷的秋風,天空一定是昏黃的,肅殺的冬季就要來了,大地上沒有了勃勃生機,正是萬物凋零的時節,在秋風秋雨之中,華子建的心情更是惆悵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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