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爺,您三歲孩子嗎?燙就吹吹!」說完又小聲吐槽,「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燙了自己吹吹!」
杜宇恆對她的抱怨完全當做耳邊風無視掉,繼續要求,「你來吹,這本來就是女人應該做的事情。」
易小詩瞪大眼,設想把整個保溫桶里的排骨湯都潑他頭上會是什麼情形!
設想結果是,爽,特別爽!
沉溺在想像中暗爽的易小詩,一不小心就把暗爽的心態,化作明着爽的表情,眉眼都快飛起來了。
杜宇恆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在幻想如何整他。怎麼可以讓她自己爽呢?
壞心思一動,他略帶沙啞的開口,「詩詩,看你那副春心蕩漾的表情,我說的是吹涼排骨湯,你為什麼擺出一副男女那啥的猥瑣表情?」
易小詩腦子當機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利落的起身,把排骨湯往飯桌上一頓,「自己吃!我看你一點兒精神十足生龍活虎,一點兒都不像重傷患。」
杜宇恆嘴角笑意加深,眼底有火光在雀躍的跳動。
易小詩被那簇火光照的渾身發燙,不自禁的後退兩步,「吃你的飯!不許用那種目光看我!」
杜宇恆很乖的收回目光,「餵我」
易小詩磨牙霍霍,「你是不是吃定我會乖乖聽話?」
「沒有」杜宇恆動了動被紗布石膏纏住的手臂,「我是真的不方便」
「你不是獨臂吧?留着另一隻手幹什麼?」
杜宇恆眼角上挑,看易小詩一下,笑得格外深意邪惡,「留着它養精蓄銳,快點兒,我很餓。」
「精神這麼好,我看你一點兒都不餓。總之,我是不會餵你的。」
杜宇恆看她一副吃了秤砣的模樣,躺床上雙眼一閉,不說話也不吃東西了。
這是生氣了?
易小詩詫異的看着杜宇恆的反應,心想不理他,楞會兒他自己就吃了。
於是坐在病房旁邊的沙發上,隨手抓過一份報紙打發時間。
十分鐘過去,病房靜悄悄的一片,除了她偶爾翻動報紙的聲音,什麼動靜都沒有。
十五分鐘過去,情形依舊。
報紙向下移了移,目光穿過報紙上方落在病床上,杜宇恆居然還保持那個睡姿合着眼,一動不動的。
吊瓶的液位已經下去了三分之一。
想到他一直沒吃飯,這會兒又跟她賭氣,她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最後還是先丟開報紙,走到床邊,板着臉盯着杜宇恆。
杜宇恆聽到動靜,睜眼看向易小詩。
見她臉色不善的樣子,居然還眉眼帶笑,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在空間裏發表了一條說說,只為了告訴某人你很生氣,結果呢,某人偏偏給你點了個贊!
搞半天,慪氣的惱怒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不能破功,絕對不能破功!
易小詩也揚起嘴角微笑,「看來杜爺你是真的不餓啊,那就算了。我收拾了,剛才回來的時候見休息區有兩隻挺可愛的小貓還餓着肚子,我拿去給他們吃」
說着居然真的開始動手收拾碗筷,杜宇恆的微笑沉了下去,「誰說我不餓的!我餓的要死!不許拿去餵貓!」
(杜爺,你有沒有驚喜的發現,自己在和小貓搶飯食?)
「啊呀,真的嗎?杜爺,你真的餓嗎?怎麼可能?你看,我都把飯菜放得快涼了,你都不肯吃。分明就是不餓嘛,你就別說謊了!」
蓋上保溫桶的蓋子,把排骨湯從摺疊小餐桌上拿下來,又把飯盒一一蓋上。
杜宇恆滿臉陰沉,這妮子,是故意要跟他叫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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