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時候,我已經站在病房門口了,一扇門的距離而已。你偏要讓保鏢攔着我!」
時小晴眼底有火光。
蘇以沉伸出大手在她後背上拍了拍,「我知道之前我跟杜宇恆的談話你都聽見了,想給易小詩傳遞消息是不是?」
時小晴臉色一變,她不小心聽到杜宇恆和蘇以沉的談話後,明明很小心的避開了,沒被他們發現的,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蘇以沉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多做解釋,轉而摟住她肩膀,「我們去吃飯」
「我不餓」時小晴不快的躲開他的胳膊,「送我回去。」
「乖別鬧脾氣」蘇以沉難得耐着性子哄。
她抿唇,因為很清楚蘇以沉是個怎樣的人,所以她見好就收。
悶着頭老實的跟在他身邊,任由他胳膊摟住自己的腰,帶着自己往前走。
易小詩考慮很久,每次看到杜宇恆的臉,都會格外糾結,可她還是不想做任何男人的禁臠。
杜宇恆的霸道,她已經見識過了。
兩個強勢的人在一起,如果都學不會包容退讓的話,只會彼此傷害。
如果沒遭遇死神組合伏擊之前,她還能心安理得的謀劃謀劃利用杜宇恆的勢力來謀取點兒別的利益。
經過那件事之後,眼看着杜宇恆為保護自己不顧性命,她就算再鐵石心腸也沒辦法心安理得的留在他身邊一面跟他你儂我儂的扮演恩愛情侶,一面利用他的實驗力量來為自己父親謀取生機了。
這回杜宇恆為了找她,不顧重傷未愈,親自出馬,又在受傷後不要命的跑來攔截她,更讓她意識到杜宇恆的偏執火熱。
她內心深處,其實有些怕這樣不顧一切的杜宇恆。
感情太烈,就容易極端。
極端的後果就是,把一切好的壞的都燃燒成一團灰。
她不想變成灰,也不願意杜宇恆變成灰。
阻止的唯一辦法,就是躲他遠遠的,最好永遠都不相見。
蘇以沉肯幫忙,就是個天大機會。
她低下頭,單手擰了帕子給杜宇恆擦臉,小聲的說,「杜爺,你再不鬆手,我就快憋死了,你是要我就地解決嗎?」
杜宇恆完全沒反應。
易小詩繼續說,「宇恆哥,我想去衛生間,你總不至於讓我扛着你一起去吧?你先放手好不好?我保證不走。」
杜宇恆的手指似乎鬆了松,但下一秒又收緊了。
易小詩挫敗,「杜宇恆,你差不多點兒,我說了不走就不會走!要是真想走的話,你以為這麼抓着我,我就走不掉了嗎?!」
她煩躁的抓了抓脖子上的絲巾,走與留之間的糾結,已經讓她快要精神崩潰了。
他不願放她走,她又怕他的感情太烈,心思太霸道,會折斷她的翅膀,把她燃燒成灰,又隱隱的有些捨不得放不下。
每次想起他的表白,她都有很奇怪的感覺,胸口又暖又澀,又甜又疼。
小的時候,她曾經那麼依賴過他,在生死關頭,都希望他能像天神一樣降臨,趕走她的恐懼把她救出苦難。
當然,最後,她的天神沒有降臨,她對他的依賴信任不復存在。
現在,他又出現,她已經害怕再依賴他,或者說害怕依賴任何人。
「宇恆哥,你要乖乖的,你乖了,我才送你生日禮物哦」
她模仿着兒時自己說話的語氣,聲音嗲嗲的。
模仿過程中,她自己先肉麻了一把。
出乎預料的,杜宇恆似乎對這種調調很受用,昏迷中也似有了感應,嘴角微微含笑,仿佛做了個美妙的夢,緊握的手指也緩緩鬆開了。
易小詩有些驚奇有些歡喜。
手指被握住許久,已經麻木了。
活動了一下指骨,她繼續給杜宇恆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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