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裏,蘇以沉坐在副駕駛上,不動聲色的看着前方情況。
杜宇恆斜靠在後座上,手指上夾着一根煙,卻根本就沒吸,煙灰積了很長,隨時會掉下去的樣子。
他並沒有看易小詩和凱伊如何拼命突圍,而是閉目養神,蒼白的臉色仿佛白紙,看上去很是嚇人。
十五分鐘後,杜宇恆慢悠悠的睜開了眼,外面已經勝負分明。
不得不承認,易小詩的戰鬥力確實很強,再加上個凱伊,就更如虎添翼了。
可是,雙拳的戰鬥力再強,也抵不過人多。
他們打趴了一大片人,累得氣喘如牛,後面卻還有人前赴後繼的跟他們玩兒車輪戰。
易小詩的聲東擊西戰術,固然起了些作用,但最終還是突圍失敗了。
蘇以沉親自「排兵佈陣」看上去薄弱的地方,只是人數比較少,戰鬥力卻更加強悍。
易小詩被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押到越野車跟前,透過前窗看到蘇以沉的時候,她臉色變得格外不好。
蘇以沉不動聲色,依舊是那副平淡冷靜的姿態。
知道這些人都是蘇以沉的,易小詩不免腳步微頓,狠狠的剜他一眼。
身邊押着她的兩人,立刻推了她一把。
嘭的一聲,她直接撞在後車門上。
兩人把車門打開,易小詩這才看清後座上,杜宇恆斜着身子歪在那裏,身上搭着一張薄毯。
感覺怪怪的。
這天氣,還蓋毯子,是在捂臭豆腐嗎?
看他好端端的歪在哪兒,手裏還夾着煙,起先還擔心他和秦墨白正面對上,會吃虧。
現在看來,根本就好得不行。
於是,起初的擔心,立刻化作被攔截糾纏的惱怒,貓兒眼瞪的溜圓,惡狠狠的瞪着他、
「杜宇恆,你到底什麼意思,還有完沒完?!」
杜宇恆沒開口,也沒什麼動作,只是輕飄飄的看了看他。
副駕駛上,蘇以沉擰着眉毛下了車,深深的掃易小詩一眼,甩上車門走開了。
易小詩被他那目光弄得莫名其妙,也沒心思去猜測蘇以沉是什麼意思。
只不甘示弱的瞪着杜宇恆。
杜宇恆彈掉手裏的煙頭,抬臉卻是對押着她的兩個手下說的,「把她扔進來。」
他說扔,那兩個手下竟然就真的抓起易小詩直接扔了進去。
幸虧車子裏空間足夠大,不然的話,易小詩不給摔暈了,也得給撞個半死。
「我們回去!」
杜宇恆不理會易小詩,又對司機下令。
司機立刻發動車子,在彎曲的山道上熟練狂飆。
易小詩給摔的兩眼冒星星,心頭竄起一股惱火,正想跟杜宇恆理論,車子卻又竄出去,因為慣性額頭撞在副駕位上,疼得鼻子都冒酸,眼淚也不受控制的往眼眶裏涌。
「杜宇恆!你抽什麼瘋!」易小詩揉着額頭怒吼,「疼死我了!」
杜宇恆終於正眼看她,「原來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也知道疼。」
冷淡的口吻,毫無起伏的說着話,同時扯了扯蓋在身上的毯子。
畏寒似的往座位里縮了縮。
易小詩咬牙,「杜宇恆,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該知道,我對你沒興趣,對成為你的獵物什麼的,就更沒興趣了。我該道歉的,也道歉過了,該認錯的,也認過錯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還真想我履行那個什麼契約啊?……」
杜宇恆只是面無表情的盯着她,看着她囉嗦不停,直把她看得自己也說不下去,漸漸的停了下來。
一時間,車子裏,只剩下尷尬的死寂。
易小詩受不了似的,把臉扭向一邊,望着車窗外飛快倒退的風景,就那麼席地而坐,身體僵硬的像塊石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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