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一個是她最親的人,一個是她最愛的人,一個是她不愛卻愛着她的人!
她似乎跳進了一個死局,進也亡,退也亡。
「小伊」
看着易小詩因自己的決定而悲傷痛苦,凱伊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也被一種難以承受的負荷不停的碾壓,可他很清楚,即使難以承受,也必須承受。
他要保護易小詩,還要為那些依賴他的生命負責。
作為一個組織的首領,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所肩負的責任。
易小詩心裏何嘗不清楚這些,她只是不想凱伊從此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無法回頭,她只是不想看着這三個人兵戎相見血流成河。
但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每個人生來都有與生俱來的責任。
愛情並不是人生的一切,甚至不是人生的主要部分。
責任、信念、信仰、理想……人生需要面對的選擇太多,不能兼顧的也太多。
要求凱伊停步回頭,無異於讓他放棄吾歸。
他放棄吾歸或許並不難,難的是,他離開吾歸的話,這些年的努力算什麼?而那些吾歸組織的成員又該怎麼辦?
「對不起」
我終究讓你流淚,讓你失望了嗎?詩姐,我愛你,可是我不得不走自己的路。
凱伊望着易小詩,眼圈微紅,但表情依然如故。
易小詩緩緩鬆開凱伊的手,她知道,這一鬆開,他就會像斷了縴繩的船,越行越遠。
當她鬆開的手的一瞬間,凱伊忽然覺得心臟空了,有些難以形容的冰冷。
甚至連手背上溫度漸漸消失的過程,都變得那麼清晰,仿佛一刀刀的凌遲。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
橫插-進來的聲音,讓易小詩和凱伊同時收斂心神,兩人扭頭一同看過去,杜宇恆和北堂悠然踱步過來,仿佛身後的火海根本就不存在。
易小詩看着杜宇恆,目光有些深有些涼也有些糾結了疼痛的失望。
這個男人,對她始終帶了那麼幾分欺騙隱瞞。
而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被人刻意隱瞞。
凱伊已經恢復常態,看了看杜宇恆,又看了看杜宇恆身後,十幾米處也向這邊走來的秦墨白,笑了一下,「能有什麼好戲?本來聽說這裏有個別開生面的拍賣會,打算過來湊湊熱鬧,如果有什麼感興趣的東西,也順手拍兩件回去玩玩兒,誰知道剛到這兒,就發現整個會場都着火了。火勢這麼凶,我們都被嚇壞了。」
一席話,輕輕巧巧把自己背後縱火的事實給推的一乾二淨。
他完全不擔心誰能拿出什麼證據來,火勢夠大,他們行事又夠敏捷夠小心,就算真有什麼蛛絲馬跡也被大火燒的乾乾淨淨。
杜宇恆斜眼看了凱伊一眼,對他的說辭不置可否,轉而凝視易小詩。
易小詩穿了皮衣皮褲,就連腳上的鞋子都是便於行動的牛皮軟底小短靴,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易小詩這副行頭了。
目光轉過易小詩手上的戒指時,微微凝了凝,又若無其事的轉開,「你怎麼來了?」
易小詩巧笑一聲,眉目飛揚,「你背着我悄悄參與這種拍賣會,萬一拍幾個回去,來個金屋藏嬌怎麼辦?我來,自然是為了偷偷監視你!」
杜宇恆表情不變,對易小詩的這番說辭也看不出信不信。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854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