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聲,易小詩盯着北堂,「負責二十四小時保護我安全的北堂先生,你可別忘記了,今天要不是秦墨白,我現在也許就是一具屍體,你家boss交代你的任務你就沒辦法完成了。」
「夫人」
被易小詩尖刻冰冷的言辭刺激,即使是北堂也忍不住火氣上沖,「首先,如果不是你有意甩開隨行保護的人,事情不會發展成這樣;其次,我說您留下不合適,並不是要夫人你忘恩負義,而是為夫人和boss的感情考慮,畢竟夫人您和秦墨白有過去,而且曾聯手對杜家不利。過於密切的來往容易引起誤會……」
「呵呵,北堂君倒是考慮的真周到啊!」
易小詩諷刺的挑眉,「可惜,我易小詩就喜歡好心當作驢肝肺,所以真不好意思,你的周到我不接受。」
如果杜宇恆對她有足夠的信任,就該知道,她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北堂被易小詩噎的臉色十分難看,而易小詩固執的扭開臉,根本就不想再搭理他。
她愛杜宇恆,接受了杜宇恆,並且決意一心一意的只跟杜宇恆一個人,確實沒錯,但這並不意味着她會因為愛杜宇恆而放棄自我,放棄身邊的人。
北堂的擔憂不無道理,但易小詩始終相信,如果真的真心實意的愛一個人,就會選擇無條件的信任。
她和杜宇恆之間,一直以來,缺乏的其實恰恰是對彼此的了解和一心一意的信任。
這次,她願意嘗試再次付出信任,同樣的,她也需要杜宇恆對等的信任,如果杜宇恆做不到,那麼他們之間,遲早還是會分道揚鑣。
手術結束已經是五個小時之後,季少東滿臉疲憊的從手術室出來,易小詩立刻起身迎上去。
見易小詩還沒走,季少東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很快詫異之色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看易小詩的眼神依然是冷冰冰的,帶着疏離。
易小詩此時沒心思顧慮季少東的態度,更沒時間去考慮季少東和甪里君榮之間的彎彎道道,見他出來立刻問,「他怎麼樣?」
「手術雖然很成功,但畢竟脊神經有輕微毀損,部分臟器出血,情況並不樂觀。今天到明晚十點是他的危險期,挺過來了,人就算撿回一條命,挺不過來的話……」
「會挺過來的。」她相信秦墨白絕對不是個輕易認命的人。
季少東側目看她一眼,忍不住實事求是的潑冷水,「就算能挺過來,後半輩子也極有可能在輪椅上度過。」
易小詩一呆。
季少東卻不願意多說了,轉身走開。
易小詩緊緊咬住下唇,脊神經受損不是小事,有多少人傷了脊神經還能站起來的?
如果秦墨白後半輩子都在輪椅上度過……她簡直不敢想那種後果。
且不說他本身是個看上去溫和無害實際骨子裏十分傲氣的男人,就單說皇月首領的這種身份……如果被人知道他殘了,那麼會有多少人撲上來要他命?
想到這裏,易小詩就覺得渾身都發冷。
秦墨白……是為了她才弄成這副下場的!
旁邊,北堂一看易小詩的反應,就知道易小詩今天是不可能跟他回去了。
但還是開口請求,「夫人,先回去休息吧。秦先生這裏,我會親自幫您守着,有什麼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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