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求你」
易小詩神色不變,依舊凝重。
「你求我我就要告訴你?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甪里君榮依舊油鹽不進。
易小詩頓了頓,心知他是在故意為難她。
然而,她並沒有因為他的故意為難而生氣。
第一,甪里君榮對她的為難,不過是為杜宇恆感到不平;第二,他和杜宇恆雖然看上去似乎只是利益關係,可她清楚,他們不算朋友卻生死朋友。他真的關心杜宇恆。
她作為那個傷害杜宇恆的人,被他刁難,也沒什麼不對。
憑着上面那兩點,她覺得甪里君榮的態度,可以理解。
「那麼作為杜宇恆的家屬呢,我是不是有權利知道他的病情?」易小詩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說,「我想讓他好起來。」
甪里君榮一言不發的盯着易小詩,平光鏡後的雙眼,銳利而又深邃,似乎在辨別她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易小詩忽然有些悲哀有些懊喪,她對杜宇恆說,她不會再離開,可是,現在她只是向甪里君榮表達自己對杜宇恆的關心,期望能幫住杜宇恆好起來,都得不到相信。
那麼杜宇恆呢?作為被她屢次拋棄,屢次逃離的男人,在他心底,其實是更不安更無法相信她的吧?
看着易小詩臉上一閃而過的悲涼,甪里君榮吸了口氣,終於道,「既然你知道他病了,那麼,給他看病的醫生應該也告訴你他得了什麼病。」
易小詩點點頭,「說是抑鬱症,但是……我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
抑鬱症除了遺傳因素之外,就是來自社會各方面的因素。
但杜宇恆這人一貫心性堅韌,狠辣果決,就算壓力再大,也不可能讓他患上抑鬱症。
「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訴你,他得的確實是抑鬱症,至於為什麼會得,那你不該問我,而是最好問問你自己這些年都做了什麼。」說到這兒他停了一下,目光向易小詩身後掃了一眼,杜宇恆已經拿着蘋果來了。
「真的關心他,就好好愛他,別總是說走就走,在感情方面,他沒你想的那麼強勢狠辣。他,不過是太偏執,太在意,太想留住。」
甪里君榮其實有些奇怪,這幾年裏,看着杜宇恆和易小詩分分合合,很多感情的事情,他都已經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偏偏他們自己卻總也看不明白。
一個不擇手段的留,不過是因為太愛;另一個想法設法的走,也並非不愛。
明明相愛,還各自傷懷,不是沒有走到一起的能力,也不是有什麼橫亘其中無法跨越的仇恨,他們偏偏能把彼此傷的體無完膚!
「你的意思是……他會變成這樣……」
杜宇恆說那些話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會生病和自己有關,只是沒料到僅僅是和自己有關而已。
「不用擺出這副震驚又痛徹心扉的樣子,你如果真的痛了,那就對他好點。」
話說完,杜宇恆也走了過來。
甪里君榮立刻轉移話題,「孕婦多吃些水果蔬菜對胎兒發育好,而且,適當的散步也有益於將來生產。易小姐身體素質本身就不錯,相信將來孩子會很健康。」
杜宇恆正好聽見甪里君榮談孩子,果然就沒多想什麼,感興趣的問,「我知道你的藥研基地很隱蔽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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