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什麼?」
猶自沉思的易小詩被這把聲音一驚,身形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放鬆下來,應對自然的回答,「發現很多。」
她緩緩回身,看向靠在盡頭的杜宇恆,她在暗處,他在光的那一端。
可他的表情,比圍繞在她周圍的黑暗更陰翳。
「說來聽聽?」
易小詩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發現都說了。
杜宇恆輕笑,「那你猜沒猜到關在這兒的人是誰?」
「猜不到」
「那你想不想我告訴你?」
「如果你樂意的話。」
「好吧,一個不自量力的垃圾。」
易小詩手指一緊,又緩緩鬆開,淡淡的點頭,「哦」
「早餐好了,來吃飯吧」
「好」
易小詩從暗道里出來,杜宇恆關上衣櫥的門,兩人若無其事的下樓直奔餐廳。
餐桌上的飯菜很補,她覺得杜宇恆確實很需要補,因為他臉色罕見的蒼白,應該是昨晚發作的後遺症狀。
但她自己看着滿桌子的菜,卻毫無胃口,油膩的東西她一直不喜歡,懷孕之後就更加避之不及。
管家也知道易小詩的口味,趕緊過來,「夫人,廚房熬了粥,準備了兩樣清淡的菜,請稍等。」
易小詩笑了一下,點頭。
杜宇恆看着滿桌菜,只說了兩個字,「撤了。」
管家臉色一變,不敢多問趕緊讓人端走。
「菜是我讓準備的,怕你失血對身體不好,特意讓廚房做來補補。」
杜宇恆愣了一下,忽然又說,「放下。」
管家和傭人都有些傻眼,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把剛端開的菜又放回去。
結果是,這天早飯,杜宇恆吃的很香,整個用餐過程格外愉悅,臉上的笑就沒斷過。
管家頭回發現,杜宇恆的飯量其實很驚人。
飯後易小詩挺着肚子出門遛彎消食,杜宇恆還是在她身後三步遠,不聲不響的跟着。
易小詩有點兒無奈,回身看着他,「你病了,應該回去休息。」
「跟着你我的病就不藥而愈了,不需要休息。」
「你讓我覺得自己在遛狗。」
杜宇恆的臉黑了一下,抿唇不語。
易小詩再接再厲,又加了一句,「還是一隻殘障狗,我不想讓人說我虐待寵物。」
「你本來就一直在虐待我,而且從來沒把我當寵物看,我倒是願意做你的寵物。」杜宇恆居然打蛇隨棍上,「你來寵我唄。」
易小詩差點下巴脫臼,杜宇恆其實是重度抑鬱了吧?
想着他這病不能刺激,她只能妥協,「那你就跟着吧,不過,我是孕婦,你要是走不動了,也別指望我會抱你。」
杜宇恆笑吟吟的跟上兩步,和她並肩走,「沒關係,我抱你。」
易小詩深以為,自己該閉嘴了。
走出去的路不算遠,可易小詩卻覺得兩腿酸的不像自己的,從來沒這麼無力過。
她只能不聲不響的靠在旁邊的柳樹上休息。
杜宇恆湊過來,「我抱你。」
易小詩斜他一眼,「免了,我沒興趣壓榨傷殘。」
杜宇恆摸了摸頭上的紗布,似乎不太明白自己怎麼就傷了。
「不用想了,我砸的!你知道,我防狼的本事一向好。」
杜宇恆依舊茫然,「我是狼?」
「夜裏偷偷跑女人房間……上下其手的人不是狼是狗?」
想不起來,杜宇恆也就懶得去想,反正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他會是這狀態,已經持續四五年了,他都習慣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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