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不少力氣才在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找到她。
「好,好,我不叫你」杜宇恆看得出,易小詩情緒十分不穩定,心口一沉,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回逍遙殿不過短短四天的時間,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詩詩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杜宇恆胸口壓了塊石頭,腦子裏有太大太多的疑問,但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寶貝,我來接你回家。」
寶貝?回家?
多溫暖的字眼,可是,自己是誰的寶貝?哪兒又是自己的家?
她很想放聲大笑,可張了張嘴,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只剩下個比哭還難看的僵硬表情!
「寶貝」杜宇恆伸手握住她的,「不管你到底為什麼變得現在這麼難過,記得,你始終不是一個人,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當你累了倦了,我的肩膀一直給你依靠。」
易小詩半低下頭,她以為自己會哭,結果沒有。
杜宇恆那脈脈情深,到底是給誰的呢?是早在若干年前就已經化成灰的柯詩,還是眼前自己這個活生生的替代品?
而且,他的情深,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她忽然就想起了穆遠風,那個自己決心再也不想起的男子。
她以為,他們之間情深不渝,她以為,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虛情假意,他至少是真心實意,可結果呢,真相揭開,也不過是個騙局。
不論那個人是穆遠風還是張明遠,都不過逍遙殿主手下的另一顆棋子。
當一顆棋子,瀕臨死亡的時候,他很好的發揮了那顆棋子的作用,騙了她大把真情和眼淚。
如果世事真如一局棋,那麼,沒有逼禁川再高段的棋手。
「你真的可以帶我回家?」
忽閃的大眼裏,似乎閃過水光,但細看又什麼都沒有。
她就那麼直直的望着杜宇恆,目光沉靜。
杜宇恆總覺得易小詩說不出的奇怪,很想問,又怕刺激到她,於是點頭,「是,我可以帶你回家。」
「你的肩膀一直給我靠,對麼?」
「是」沒有任何遲疑猶豫。
易小詩聞言忽然笑了,半晌又點點頭,反手拉住杜宇恆,「我們一起喝回酒吧?我記得,從我們相見到現在,好像從來沒兩人安安靜靜的坐一起喝酒。」
「你身上有傷,不能喝了。」
杜宇恆眉頭死死絞在一起,「要喝酒,機會多得是,等你傷都好利落了,你想喝多少,我都陪你。」
易小詩固執的搖頭,「不行,我只想現在喝,你陪我喝,喝完了我就跟你回家,你要是不陪我,就自己回家。」
杜宇恆有些無奈,很想強橫的把她扛回去,但想到她的情緒很不穩定,這麼做只會讓她反抗的更加厲害,只好在她旁邊坐下。
保鏢重新放了調酒師進來。
易小詩看着那調酒師,笑眯眯的打了個響指,「把你能調出的,顏色最好看,酒性最烈的統統搬上來,如果能讓我滿意……」說着指了指杜宇恆,「他有賞!」
調酒師直到現在臉色依然發白,知道杜宇恆不是好惹的主兒,趕緊點頭,「好的好的,兩位請稍等!」
易小詩看着眼前色彩斑斕的雞尾酒,遞給杜宇恆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喝了一大口,然後笑吟吟的看着杜宇恆,對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的近些,她有悄悄話要講。
杜宇恆知道她喝醉了,還是很合作的靠過去,「想說什麼,說吧。」
「你把酒一口喝乾,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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