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詩依舊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一個憊懶又嫵媚的姿態,看得在場的人心都跟着盪了盪。
易小詩對此似乎全無察覺,不緊不慢的開口,「既然說完了,那麼聽我說。」
話音落下,淡然的眸子突然一沉,聲音也跟着冷了,仿佛竹筒倒出冰豆子一樣,乾脆而冷酷,「你們連所謂窩囊的任務都沒能完成,又什麼資格上場拼殺?一個吃飯飯的男人都看不住,還有臉在這兒亂叫?你們其實連看門狗的工作都沒做好?居然還好意思在我跟前叫囂?!沒錯,是藍澤提拔了你們,但你們似乎忘了,我才是你們的主子,就連藍澤也要聽我調遣!」
不見得多狂妄的姿態,卻讓在場的人都滿眼震驚,那位出頭鳥也是。
震驚過後,出頭鳥的臉色變得極差,還是不死心的反駁,「總之,我們不服氣!我們只認藍澤組長!你又是哪裏跑來的丫頭片子?!搞不好就是招搖撞騙,冒充我們小姐!」
易小詩冷冷的笑了,目光如劍,刺向出頭鳥,生生把他定住,僵硬的連怎麼呼吸都快忘了。
「你這是在懷疑你們藍澤組長的能力,認為他連自己的小主人都會搞錯麼?」
被易小詩的話堵住,出頭鳥臉色鐵青,雖然不服氣,卻抖着嘴巴屁都放不出一個。
易小詩目光凜凜的掃過這些人,突然揚聲,「來人!給我拖下去,按暗部規矩處理!」
霎時,囂張的幾個人全都變了臉。
被拖下去的時候,出頭鳥都還踢騰着雙腿,撒潑大吼,「你什麼東西!沒資格處理我們!我要見組長,我要見組長!」
易小詩只是冷笑。
管事端來夜宵放在易小詩跟前,「小姐,您的夜宵。」
易小詩懶散的窩着,輕輕的「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藍澤進來的時候,易小詩剛好坐直身體要吃東西,見她來了,又讓管事準備了一副碗筷,把碗裏的夜宵撥了一半過去,聲音不咸不淡,「如果不怕我做手腳,吃吧。」
藍澤很忙,晚飯沒顧上吃,確實很餓。
易小詩在這幾次偷襲中,從策劃到親歷力親為以身作則,表現出的能力讓組員們大為驚嘆,之前對她頗有成見的那些人已經對她敬服不已。
而他自己,對此也感到十分欣慰。
她的能力比他預計的要強大的多。
藍澤在易小詩對面坐下,眉目舒展,連帶着那條看上去挺猙獰的傷疤也變得溫和許多,「我的命是柯家的,自然也就是小姐的。小姐真要我的命,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毫不猶豫的端起碗大吃起來。
易小詩不動聲色的看着他,藍澤是個長相不錯的人,如果不是那條疤痕,絕對是絕大多數女性心目中的英俊男人。
他吃飯的時候,很專心,連筷子磕碰的聲音都沒有。
易小詩一直覺得,他這樣的男人,應該是粗獷不羈的,可在吃飯這種細節上,卻顯示出極好的修養。
仿佛,那是與生俱來的氣質。
但易小詩很清楚,氣質這玩意兒,更多的其實和後天環境有關。
環境影響人這話也不是空的。
或許飯桌上的細節是兒時保留下的習慣,於是她狀似無意的開口,「藍組長到暗部有多久了?」
藍澤似乎愣了一下,吃飯的動作停頓下來,抬眼望着易小詩,「八歲起就跟在少爺身邊,十歲進入暗部,十二歲成為暗部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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