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被藍澤吼的心肝直抖,一個小領隊冒着被炮灰的危險站出來解釋,「組長,我們的確都有仔細檢查過,沒發現任何不妥。」
藍澤還要說什麼,易小詩卻抬手阻止,「不怪他們,引爆裝置不在箱子裏,而是箱子本身。」
手下們檢查重點是箱子裏有沒有裝可疑物,再加上這次大獲成功,喜悅的麻痹之下,會忽視箱子本身細微的異樣很正常。
「繼續裝船。」
易小詩下令,藍澤不好再多說什麼。
心裏卻忍不住好奇,問,「小姐是怎麼發現那箱子有問題的。」
易小詩扭頭,一笑,答,「直覺。」
藍澤再汗,直覺啊,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如果真是靠直覺,那他只能說,這次是老天爺眷顧,讓易小詩瞎貓碰上死耗子。
不過,他根本不信易小詩只憑直覺。
事實上易小詩也不是單靠直覺,那箱子開合的聲音聽着和別的不一樣,如果不是那兩個手下恰好打開箱子看了一眼,關箱子的時候響動比較大,聽着箱板略有發空感,她也不會懷疑。
而且,這個島嶼是杜宇恆在管理,他的東西會那麼好拿嗎?
她才不信。
事實證明,杜宇恆的東西,確實不好拿,他們差點兒就葬送在這兒。
易小詩一出遠門就出了半個月。
杜宇恆被挪了地方重新安頓。
對於杜宇恆來說,新地方比原來管他的那個房間要有水平的多。
至少他看見了自己所設地牢的影子,小小的地下室里,除了一張可供睡覺的硬板床什麼都沒有。
頭頂的日光燈不分晝夜的亮着,他覺得自己的生物鐘也被徹底打亂了。
沒關係,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初被石老爺子送進訓練基地的時候,所遭遇的痛苦,那才叫真正的痛苦。
現在他最擔心的,還是易小詩。
雖然易小詩什麼都沒向他透露,但她的所作所為,已經告訴他,她開始行動了。
從她把他扣押開始,她們之間的對話,從來都是避重就輕沒有正經過。
當然不會真的認為易小詩押他,就是為了讓他賺賣身錢,更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她真的是太寂寞太焦渴,需要他來滿足她的欲-望。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指向一個事實。
易小詩開始對幾大家族下手了,而杜家還有他掌管的帝皇集團,正好成了她的開胃菜。
終於還是走上了這天萬劫不復的對立之路,他曾以為,杜家能在柯家滅門案中獨善其身的,可事實並非如此。
他沒找到杜家參與滅門案的證據,可也沒有找到證明杜家冤枉的證據。
畢竟,柯家滅亡之後,杜家的確是瓜分其經濟利益的一方。
她終於等不及他搜集證據,決定下手復仇。
心裏是矛盾又焦躁的,杜家產業雖說他從來就沒放在眼裏,杜老爺子待他也從來不親厚,可他畢竟是從那裏走出來的,杜家走向滅亡的話,他未必會出手幫忙,可心裏還是會難受。
帝皇集團是他們四個人的心血,他其實並不擔心易小詩真的把帝皇滅了,因為,他知道她不可能做到。
至少短時間內做不到,他那三個狐朋狗友也不是吃乾飯的。
思緒正糾結,一直緊閉的地下室突然從上面被打開,真正的天光透進來,同時還有一張他看着格外欠扁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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