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秦墨白並沒離開,而是靠在門邊,沉默的站了好一會兒。
易小詩的失常,他看在眼裏。
他記得很清楚,從石天洛喊出那女人的名字開始,易小詩就不正常了。
蘇欣桐,這個名字,他也不會忘記。
用他母親秦婉秋的話來說,就是——她是我一切不幸的源頭!
秦墨白冷冷的揚起嘴角,果然所有的巧合都湊到了一起。
易小詩根本就睡不着,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最後還是爬起來,從摸出之前沒抽完的煙點了一根。
吞雲吐霧中,情緒漸漸冷靜下來,思緒也從最初的混沌錯亂,一點點變得清晰有序。
蘇欣桐——只是同名吧?這個名字,並不罕見。怎麼會那麼巧呢?
她揚了揚嘴角。
母親,這個稱呼對她來說,始終是生疏的。
也許很小的時候,曾經羨慕過別人可以喊媽媽,不過她早已經麻木了。
母親在她的記憶里是缺失的,也就是說,她不記得自己母親長什麼樣子,對母親所有的記憶,也不過是「蘇欣桐」這三個字而已。
「我已經不需要母親了」她喃喃自語,可眼前還是不斷閃現那女人瘋狂逃跑的樣子,耳邊還是不停的迴蕩着石天洛說過的話——他說,蘇欣桐的家人已經死了二十餘年,那女人的名字是巧合,為什麼連她家人死去的時機,都如此湊巧?
已經冷靜下來的腦子再次變得混亂起來,好像很多隻利爪在腦袋裏胡亂撕扯,又疼又暈。
就在她不堪其擾的時候,房間裏的座機卻叮叮叮的響起來,她被下了一跳,腦子裏的混亂如潮水般退卻。
起身接電話,「喂,哪位?」
她有些懨懨,說話的聲音也顯得有氣無力。
那邊沉默半晌才開口,「下來」
熟悉的聲音讓易小詩頭皮一麻,如果說現在最不想見誰,就該是這位了。
「杜爺,大好春光莫辜負,不陪你未婚妻……」
不等她說完,杜宇恆就直接打斷,「三分鐘,馬上出現,不然我直接上去。」
易小詩嘭的一下把座機聽筒摔的粉碎!
整理一下情緒,她還是在三分鐘之內趕到杜宇恆跟前。
杜宇恆身穿黑色的襯衣和西褲,人斜靠在城堡巨大的石柱旁邊,面容隱藏在黑暗中,看上去像蟄伏的猛獸。
「杜爺,這時候傳喚我,不太合適吧?」
「合不合適,你說了不算。」
易小詩閉嘴,的確,她說了不算。
不過要不是她想要從他這兒弄清楚些事情的話,那麼,絕不會巴巴跑來給他欺負。
易小詩不說話,杜宇恆也沒開口,靜默幾秒,他忽然轉身就走。
易小詩立刻很有眼力勁兒的跟上去,琢磨着既然是他主動約的,肯定會說出企圖。
但是,過了很久,杜宇恆都沒再說話。
氣氛壓抑,易小詩深吸一口氣,抬眼瞄着他挺拔精瘦的背影,眼刀子颼颼的飛過去。
如果眼刀子能傷人,杜宇恆現在就一血刺蝟。
人不能做虧心事,杜宇恆突然回頭,易小詩被抓了個現行,想收回眼刀,但不太及時,眼角抽筋似的跳了跳。偏偏所在的位置,光線還比較好,燈光下的一切神態都無所遁形。
杜宇恆心情本來不怎麼美麗,見了易小詩的樣子反而來了興致。
「你這是怎麼了,眼睛抽筋兒了?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易小詩狠狠的瞪他一眼,「你眼才抽筋了」
心中默默加一句,你們全家眼都抽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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