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詩愣住,這是第一次聽秦墨白提起他母親,「怪不得」她乾笑,「既然是母親送的,那意義非凡,自然不是那些隨處可見的指環能比擬的。」
秦墨白聞言笑了,可那笑容落在易小詩眼裏,讓她覺得那不是笑,因為她在那含笑的表情里,看到了更深更沉的痛和恨。
他恨石天洛?!
這個推測讓易小詩心頭一動,想起他刻意毀壞地牢的目的,就是為了切斷石家軍火的一大來源。
什麼樣的恨,值得他這麼費盡心機,甚至不惜和杜宇恆再起衝突也要跟石家過不去呢?
易小詩正想的入神,秦墨白忽然伸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小詩,你的心思能不能別總是這麼敏銳,我只是說了一點兒自己的事情,你就能想很遠。」
「你想多了」易小詩眯了眯眼睛,緩緩地說,「其實我今天無意間發現這城堡里有個挺奇怪的地方。」
秦墨白目光一凝,「哦?」
易小詩把自己的發現大概說了一下,秦墨白卻半天都沒吭聲。
「怎麼了?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古怪?」
秦墨白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猶疑,半晌神色複雜的看了易小詩一眼,問道,「你想不想去探個究竟?」
易小詩揚起下巴,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去,為什麼不去,我是好奇的貓,有你在,好奇害不死我。」
秦墨白聞言眼角斜斜上挑,罕見的在公共場合露出這麼邪氣的笑來。
「你就不怕好奇還不死你,最後被我害死了?」
「會嗎?我死了,你的愛情往哪兒安放啊?」
易小詩得意的揚起下巴,很是小人的姿態。
秦墨白咬牙,「易小詩你有的時候還真是無恥,口口聲聲不接受我的愛,這時候又拿着它當籌碼。」
「無恥是種美德」易小詩眉飛色舞吐出一句。
秦墨白呵了一聲,「我才知道,原來大家一直提倡美德,其實就是讓大家要更無恥的意思。」
「原來你這麼孤陋寡聞啊,不過,朝聞夕死你也值了」
坐落在半山腰的老院子,被花木包圍,星空下顯得格外寂靜。
古老的院子裏,花木深深,看上去很像廢棄的宅子,但房子裏卻裝修的奢華舒適,極為講究。
石天洛坐在真皮沙發里,嘴角擎着一絲笑意,手指在實木矮几上敲出噠噠的聲響。
五十出頭的女傭把做好的飯菜一樣樣放在托盤,畢恭畢敬的送到石天洛跟前,卻沒說話。
她是個聾啞人,聽不到也不識字,只能和別人進行簡單的交流。
如今,已經守着這棟老房子工作了三十年。
看着眼前的石天洛,她有些恍惚,依稀記得剛來的時候,這個院子其實才建起來不久,她是這個院子的第一個傭人,也是唯一的一個。
多年沒走出院子,幾乎已經忘記了離開的路。
不過,她並不覺得這樣的自己有多悲慘,因為,這裏藏着一個比她更加悲慘的女人。
石天洛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她住的房間。
意思是讓她不用守着,可以去休息了。
女傭點了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關門之前不由得嘆了口氣。
石天洛又做了五分鐘才起身,端起托盤迴了自己的房間。
這裏,有一間專門為他準備的臥室,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這兒住住。
不過平時充其量住一晚,甚至根本就不留宿。
每年,只有那麼一個星期到半個月的時間,他會留下來,一直待在這兒,多少年來,從來沒有變過。「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6s 3.747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