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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涵如坐針氈,總覺得這樣的互相介紹太奇怪了,忍不住要懷疑,這是某國家嗎?人家那是一夫四妻,不過今天房間裏正好他一個男人,四個女人,還真是像跨國界了呢。
「她脾氣有點兒壞,惹了你的話,你要遷就些。」葉子墨提起方麗娜,語氣中倒像全是愛之情。
「麗娜你好!」何雯又是微笑着,主動叫了一句。
「嗯,你好!」方麗娜很不以為然地應付了一聲,要不是看在葉子墨在場,她才懶得跟這樣的人說話呢。一個小姐竟然跑到葉家來,也沒看看這裏的主人是誰,可是堂堂東江省省長的兒子,太子爺啊。
這回輪到夏一涵了,葉子墨帶着幾分愛的眼神看着她,對何雯說道:「她是夏一涵,是目前為止某些方面讓我最滿意的女人。你有時間的時候,可以多跟她交流一番。」
夏一涵的臉本來有些白,被他這話說的,騰的一下從白變紅,像是白皙的小臉被染了色似的,尷尬極了。
「一涵,你好!以後,請你多指教!」何雯問候道,她這樣的態度讓葉子墨還是比較滿意的。
他想找個女人跟夏一涵抗衡,讓她明白她不是他唯一關注的人,顯然方麗娜那個登不上枱面的不行。碰上何雯,算是一種機緣。
「你好!」夏一涵這兩個字說的異常艱難。
介紹完了,今天這次特別的會議好像才進入主題。
「大家都知道,我葉子墨一直是女人不離身邊的。不過以前我不太喜歡把女人帶回家,但是現在不同了,我有了未婚妻。」
這算是什麼邏輯,有了未婚妻,應該外面的女人就不要了,反而要帶回家?夏一涵心內腹誹着,臉上還是保持原來的面無表情。
「婉婷是非常大方明事理的女人,知道男人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對待其他女人都很好,我很滿意。但你們也要記住了,婉婷是宋副會長的千金,又是我正牌未婚妻,我希望你們言行都要尊重她。」
尊重……宋婉婷心內冷笑,你這樣把女人們都擺在我面前來了,還談尊重嗎?
「你們每個人都要和睦相處,記住自己的本分,我不想聽到吵架聲,打鬧聲。你們有什麼事嗎?比如現在住的房間不滿意什麼的,可以跟我提出來,調換一下。」
夏一涵心裏很想提出搬出主宅,不過猜想他這麼一問也只是問一下,她要是提出這個要求,恐怕會惹惱了他。
「就這樣,各自回房。」葉子墨說完,夏一涵是第一個站起來的。
宋婉婷則笑着拿起手上的保溫盒對葉子墨說:「這是阿姨早上給你做的油條,她說你最喜歡吃的早餐是油條,這外面的又不乾淨。我還跟她學了,有幾根是我炸的,你嘗嘗。」
夏一涵已經快走到門口了,苦澀的一笑,心想,女人也就都是這點小心思嗎?
她給他做餅乾,宋婉婷給他炸油條。還真以為抓住男人的胃就能抓住男人的心嗎?有句話說的好,男人不是豬,有口吃的就能飽。像這位葉先生,你就是給他炸上一火車的油條,恐怕他也不會把你放在心上的。
「我媽炸的油條是這世界上最好吃的油條,你們也都來嘗嘗。」葉子墨說道。
宋婉婷於是打開蓋子,一股濃香的味道頓時在會客室里蔓延開來。
方麗娜和何雯很聽話地湊過來,由於裏面只有一雙筷子,宋婉婷只好拿起筷子夾起來,讓她們拿在手上吃。宋婉婷不想跟人分吃這些油條的心情,就和她不想分享葉子墨一樣。
可惜她連一個油條的主都做不了,更談不上這個男人了。
「涵妹妹,你也來啊!」宋婉婷叫道,她要維持着在人前對夏一涵熱情的態度。
「不用了,謝謝,你們吃。」
夏一涵整個早上的時間全用來給葉子墨做餅乾了,自己連早餐都不記得吃。網可這時油條的味道絲毫也喚不起她的食慾,她只想早點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
好在葉子墨也沒強迫她吃,她說完了,就扭開門出去了。
「好吃!夫人炸的油條真好吃!」方麗娜贊道,接着是何雯的讚嘆聲。
夏一涵覺得她可能真是不太識時務,有些虛假的偽裝做起來就是很難。
她回到自己房間,莫小濃已經去上學了,依然是管家派的車。她關好門,在上坐下,一眼看到放在頭柜上的餅乾,那些笑臉餅乾就像是在嘲笑着她的所作所為。
想着宋婉婷炸的油條只是淪落成被他分給眾多女人吃的下場,夏一涵不想她親手做的東西被他這麼糟蹋。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餅乾,更是一份心意,是她第一次嘗試給男人做東西的心意。她拿起托盤,走到垃圾桶前,舉起托盤,打算倒掉。
……
油條被分吃完以後,葉子墨讓大家散了,他自己則去了書房,在電腦前開始辦公。
酒酒今天早上和夏一涵一樣,以為葉子墨對她是特別的,哪兒想到轉眼他就帶回來一個新的女人,這讓她氣悶死了。
她雖然也不是特別了解夏一涵,但還是能猜到她那隱忍的性格,心裏肯定會吃醋生氣,但不會表現出來。估計她特意給葉子墨做餅乾的事也不會跟葉子墨說,弄不好那些餅乾就直接被她扔了。
她有點兒不甘心她這樣的心意被浪費,更不甘心葉子墨不知道夏一涵的用心。她覺得這兩個人就是故意在鬥氣,不管葉子墨做什麼,可能都是針對夏一涵的。
管家安排酒酒和劉曉嬌一起給何雯收拾房間,趁管家不在,酒酒悄悄跟劉曉嬌說了一聲:「管家來了,就說我去廁所了。」
說完她就溜出房間,正好在走廊上遇到了宋婉婷。
「酒酒,你這是去哪裏?」宋婉婷問。
「啊,我找葉先生,有些事要請示呢。」
「他在書房呢,你去。」宋婉婷微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間。
酒酒敲了敲葉子墨的書房門,果然他在,聽到他說進,她開門進去。
「有事麼?」葉子墨抬頭看了一眼,淡淡地問,手上打字的動作沒有停。
「葉先生,今天早上夏一涵找我,說想要做一件事表達她對您的心意。因為不知道做什麼,我就給她出主意說做餅乾。她用了一早上的時間給您做了一托盤的餅乾,端到她房間去了。」
葉子墨的手頓了一下,心裏湧起一陣喜悅,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打字。
「知道了,你該幹什麼去幹什麼。」
他怎麼是這種態度啊?酒酒心裏納悶,難道他真的對夏一涵沒什麼感覺?是她看錯了,猜錯了?
她有點兒不甘心,又強調了一句:「夏一涵從來沒做過餅乾,這是第一次做,這份心意,當然是給喜歡的男人的。」
葉子墨的眉頭微動,隨即淡淡地說了聲:「你去到別墅後面的花園看看,有什麼新鮮的花剪一些,給主宅里每個住人的客房放一些。」
唉!看來今天早上夏一涵的心意是白費了,酒酒嘆息了一聲,遵照他吩咐出去了。
約莫着她出了主宅走遠了,葉子墨才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出書房。他不想讓酒酒看到他聽到某個女人給他做了點吃的,就好像多興高采烈似的。
他邁着優雅的步子往夏一涵房間走去,去自己女人的房間當然不用敲門,他直接扭開門進去。
夏一涵這時正站在垃圾桶前面,舉着托盤打算倒下去。
她開始已經站在這裏一次了,後來不甘心自己的心意就這麼白費了,不給那個濫情的男人吃,她自己好歹也應該吃一塊。
於是她有把餅乾端回頭櫃,自己拿起來吃了一小塊,這才明白了酒酒當時那表情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是她放鹽的時候,腦袋裏面一直在想着葉子墨,竟把鹽放多了。所以餅乾聞起來好聞,吃起來的味道實在是不敢恭維。
她一邊嚼着一邊想,好在葉子墨不知道,做成這樣的東西給他吃,他肯定直接扔了。
餅乾雖然很難吃,夏一涵還是像跟自己置氣似的,越是難以下咽,越勉強自己吃。吃下三塊,再也吃不進了,她才又端起托盤準備倒掉。
「不准倒!」葉子墨命令一聲,夏一涵的動作僵住,他上前一步,從她手上拿過托盤,愛心笑臉餅乾被解救了。
「這是給我做的餅乾?」葉子墨問,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不是,是我自己做着好玩的,不好吃,葉先生還給我,我倒了它。」
雖然這餅乾不好吃,她也不想讓他把她的心意分給其他女人。
小樣的,還想騙他呢,看來今天他帶了那個叫何雯的女人回來,真是讓她不高興了。
這樣也可以看出,昨晚的把戲沒有騙住她,要是她真覺得他會帶她跟人雙飛,估計還不要恨他一輩子。可能就是猜想到了是假的,她才想給他做吃的,要不然就是做毒藥了。
「是嗎?酒酒為什麼說是你特意給我做的呢?」他慢條斯理地問,端着那個托盤走到她前坐下,順手把托盤放到頭柜上。
「她胡說的。」夏一涵淡淡應道,見葉子墨伸手去拿餅乾,她上前站在他面前擋住餐盤,輕聲說:「葉先生,真的很難吃,您別吃了。」
「那是要我吃你嗎?」他邪肆地一笑,夏一涵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也不自覺地給他的手讓路。
他把餅乾拿起來,前前後後地看了一遍,夏一涵皺着眉提醒道:「確實很難吃,您可別說我沒提醒,不要怪我。」
很普通的圓形餅乾,只是在上面用白巧克力畫上了笑臉。
「怎麼不是愛心呢?」他輕聲問。
為什麼要是愛心呢,你的愛心給了那麼多女人,誰會把愛心給你?除非她是瘋了!
葉子墨端詳了一下,她以為他會說,好,拿去分給她們幾個人吃。他卻沒有,而是直接送到嘴裏。
看他的眉頭皺了皺,夏一涵心裏竟有些解氣。心想,活該,是你自己要吃的,難吃死你。
他很仔細地咀嚼了一陣而後咽下去,淡淡說了聲:「還不錯,味道挺特別的。」
說完,他好像很有胃口似的,又去拿了一塊吃,而後是第三塊,第四塊……夏一涵真佩服他,她自己都只是忍耐着,還是帶着虐待自己的心情,才勉強咽下三塊的。
見他去拿第六塊了,夏一涵再次擋住他,沒好氣地說道:「不要吃了,我房間裏沒有水!」
葉子墨卻淡然一笑,在她耳邊輕語一句:「心疼我?怕我渴?」
鬼才會心疼你,你女人那麼多,讓她們去心疼,把你心疼死,她心裏憤憤的想。
當然,她不敢那麼說,她只是輕輕笑了一下,不說話,不過還是讓開了,請他隨意拿。
葉子墨很給面子的把最後一塊兒餅乾也吃了,當然確實像夏一涵預料的一樣,渴了,還渴的厲害。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覺得她就是他解渴的好東西。
這個女人,竟然會為他做餅乾,真是他沒有想到的。雖然很難吃,卻是她的心意,這樣倔強的女人,她的心意還是很難得的,所以他一點都沒浪費。
一邊吃着餅乾,心裏還覺得像小時候吃母親炸的油條一樣。其實開始她炸的也不好吃,但他就覺得吃的很幸福。
葉子墨伸手拉過夏一涵,讓她坐在他腿上,這一次動作不自覺地放輕了。
夏一涵知道協議還在,不管她心裏願意還是不願意,她都得順從。也不管他的身體昨夜曾經跟哪個女人接觸,她都要忽略。
他溫熱的氣息輕撫着她,靠在她耳邊低語:「夏一涵,你這麼做我很高興,做我的女人就是要這樣。乖順一點,我會對你好的。」
他讚賞着,忽然含住她的耳垂,輕輕淺淺的吸允逗弄。
親了一會兒她的耳垂,他才把她壓到上,一雙幽深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看進她的眼底,看着她眼中他清晰的影像。
這個女人,此時她的眼睛裏是只有他一個男人的。
他要她身體裏只有他一個男人,也要她心裏只有他一個男人。
夏一涵不想跟他對視,他卻執着地不肯讓她避開。
看了好一會兒,他的目光才移到她微張的小嘴上。他的薄唇壓了下來,印在她甜甜軟軟的唇瓣上,很溫柔,很小心,絕對不像前幾次那樣的粗暴。
輕輕地允吸了一會兒後,他的吻才慢慢變的火熱,強勢,舌靈活地探入她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勾動,糾纏。
他好像並不急於佔有她,只是這樣吻着,吻了很久很久。夏一涵白皙的臉也漸漸染上了紅潮,激烈的吻使她呼吸越來越困難。
他略停頓,給了她換氣的時間,夏一涵大口大口的喘息,只幾秒鐘,他的吻又鋪天蓋地地壓下來。
就像她耐心給他做餅乾一樣,這次他無比的有耐心,把她全身都揉的火燒火燎了,他還沒有急着撕她的女傭制服。
他的手伸向她側面的拉鏈,很熟練地幫她拉開。這細微的體貼動作讓夏一涵下意識的感覺到一種溫柔,可隨即一想,他都不知道給多少女人做過這個動作了,她的身體又略略的僵硬起來。
他抬起身子,溫柔地幫她把裙子從頭上扯下,她白皙妙曼的小身子就呈現在了他眼前。
很美的身體,並且是迄今為止讓他最有得到的身體。
和在酒店的那次相反,這次他們兩人的衣物都是葉子墨親自脫下的。當兩個身體毫無遮擋的坦誠相見,葉子墨把夏一涵緊緊的擁抱在懷裏,從內心深處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渴望。
他心裏隱約知道這不只是單純的,他只是不想承認對她除了這些,還有別的東西而已。
「渴望我嗎?」他伏在她耳畔,帶着沙啞的聲音,極富感地問她。
她能說不渴望嗎?
她不能!
就像她今天要給他做餅乾一樣,她本來就需要順從他。只有順從他,他才不會再提一些奇怪的要求。
只有順從他,她才能早日見到於珊珊和於洪濤落網。
「嗯。」她輕哼了一聲,很低柔的感覺,卻是他想聽到的。
他俯下身,又耐心地含住她小小的唇瓣……
激情中,她忍不住的閉上了眼。
他根本不許她閉眼睛,一見她閉上眼,他就懲罰她。她領悟到他的懲罰,只好再睜開眼,臉越發紅的厲害。
他密密地吻着她的額頭,眼睛,嘴唇。
這時聽到走廊上有敲門聲傳進來,接着是酒酒的聲音:「宋小姐,您在嗎?葉先生叫我送些花來放在您房間裏。」
迷離着的夏一涵聽到有人說話,一下子慌亂的有些不知所措。
「放鬆。」他在她耳畔沙啞地說着,繼續引領她感受激情。
只是沒一會兒的時間,又聽到酒酒敲何雯的門。
這麼看來她是要連她房間也來的,怎麼辦?夏一涵再沒辦法專心了。
「葉,葉先生,您起來好嗎?我……馬上酒酒會來的。」她斷斷續續地低聲祈求,慌亂的模樣看着很是性感。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門沒有鎖啊,萬一酒酒闖進來,她還怎麼有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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