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頭,「謝謝。杭州19樓濃情 」
洗漱完後,她和他坐在印染着雛菊的白色餐桌上,桌上放着冰冷的三明治以及一杯了熱牛奶。
愛德華笑着道:「每次去中國都是我最開心的事情,因為能夠吃到很多好吃的。」
丁依依喝了一口牛奶,想着自己等下就要坐飛機回國,為了報答面前的男人便,「你餓不餓,要不我給你煮碗麵條?」
愛德華的眼睛立刻閃爍着奇特的光彩,立刻嚴肅的放下手裏的三明治,學着國語字正腔圓的着:「麻煩你了。」
丁依依笑着起身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後發現可用食材實在是少得可憐。
「我常年再外面跑,很少呆在家裏,所以東西很少。」愛德華站在她身後,高高的個子輕鬆的把她籠罩在陰影之下。
丁依依從冰箱裏翻出一雞蛋,找到掛麵,還有一用於做沙拉的紫甘藍,她轉頭笑着,「我們中國有句話就叫做化腐朽為神奇。」
「我也聽過。」愛德華溫柔的笑着,拿過圍裙遞給她。
把水燒開,先放雞蛋,煮熟以後撈出來把水倒掉再放入清水煮掛麵,等到掛麵散開條條透明瑩白的時候再撈起來。
煮熟的雞蛋一分為二放在麵條上,放上醬油以及香油,撒上切碎的紫甘藍。
把熱氣騰騰的食物端起來,愛德華嚴肅的拿着叉子看了麵條一眼才叉起一團細細的咀嚼。
「太好吃了!」他朝她舉起大拇指,眼神里滿是讚賞。
丁依依有些哭笑不得,「這些在中國真的只能算能果腹的東西,隨便一個人做的都比我好,特別是····」
熟悉的名字又卡在了喉嚨里,就好像魚刺一樣吞不下去吐不出來,她憋紅了臉坐在那裏。
忽然,她猛地站起來,動作大得把椅子都帶倒了,隨後臉色慌張的朝門外跑去。 19樓濃情
垃圾房裏已經堆滿了分類好的垃圾,她打開蓋子就要一頭鑽進裏面尋找,被趕來的愛德華一把抓住。
「你怎麼了?」愛德華抓着她的手臂,神情嚴肅。
丁依依搖頭,面色驚恐,「我一定要找到它,我怎麼會把它給丟了?」
「你要找什麼?」愛德華繼續問道。
她有些茫然,「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一個名字,但是名字我忘記了,很重要。」
良久愛德華才開口,「需要我為你預約一名心理醫生嗎?」
他以為她在漁人母子那裏受了精神的刺激,所以更加謹慎心起來,柔聲對她:「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和我。」
見丁依依還茫然的站在那裏,他不由分的把她拉走。回到家裏,還給她倒了一杯水。
丁依依已經冷靜下來,她知道那張紙條已經找不到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下一次能不能想起來。
「謝謝你,沒事的,我去休息一下,很快就會走。」丁依依起身朝房間裏走去,沒有發現愛德華擔憂的神情。
機場
丁依依沒有護照,所以愛德華動讓之前來接自己的私人飛機再來接送一次丁依依。
看他蹙眉打完電話,口氣生硬的了一聲,「知道了。」
「怎麼了嗎?」丁依依有些擔心,「抱歉,我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的事。」愛德華朝她笑笑,「我會為你聯繫好車子,走出機場就會有人來接你,你要去哪裏?」
丁依依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下了飛機以後要去哪裏,腦袋裏空空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失憶的時間越來越長,有幾次她甚至在愛德華叫了自己幾聲以後才猛然記起自己的名字。
愛德華有些擔心,她看着丁依依慢慢的走上舷梯,背影蕭瑟,和當初用祈求目光看着自己時的感覺一樣。 19樓濃情
他心中一動,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就已經跨上了舷梯,機場內很大,丁依依詫異的轉頭看他,臉上除了有茫然詫異還有眼淚。
「需要我的幫助嗎?」他又再次耐心的了一次。
丁依依痛苦的回答:「我記不起以前所有的事情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下了飛機以後應該去哪裏?」
她把所有的事情完整的和愛德華了,其中包括了對方餵了自己一星期有問題的魚湯以及自己逐漸失憶的問題。
「也就是你現在已經逐步忘記了自己以前的事情?」愛德華蹙眉。
她頭,「我想或許在某一天醒來,我會忘記我自己叫什麼名字也不定。」
話音剛落就看到愛德華已經站了起來,他臉色嚴肅,神色卻一貫輕柔,「我認識一名不錯的醫生,如果你現在回國也想不起來到底要去哪裏,那麼願不願意去我的朋友那裏看看?」
丁依依猶豫了半仙,最終頭。
英國一家私人醫院,來來往往的護士對面前這個漂亮的華人投去溫柔的一笑,由於是私立醫院,並且接待的客人很少,所以這裏走動聲不是很頻繁。
丁依依和愛德華來到一間門外,他敲門後先是有一名護士出來開門,隨後將兩人迎進去。
坐在裏面的是一位鬍子已經留到了脖子處的外國白人,一看到愛德華便:「你父親月末你會出席家族的聚餐。」
「我知道。」愛德華欠身讓開,今天來找你是想讓你幫忙看看這個女孩的情況。
「華人女孩?」白人老頭站了起來,「你父親你從來未對一個女孩表示過在意,這算是你的意中人嗎?」
丁依依在一旁聽得哭笑不得,只好什麼話都不,愛德華也十分體貼的引開話題,「先看看她的情況。」
老人聽完她的講述,又讓護士待着她去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不一會電腦里就有了丁依依身體情況的詳細資料。
「如果單從身體來看十分的健康,但是目前我們不知道那種魚的品種,只知道在魚的體內含有一種能夠讓人神經麻痹的物質,而她攝入的量明顯已經太多了。」
丁依依心涼了半截,「也就是我會逐漸忘記以前的事情,到最後連我叫什麼都會忘記,永遠當一個不完整的人?」
醫生頭,「是這樣沒有錯。」
從醫院裏出來,丁依依一直悶悶不樂,愛德華靜靜的站在她身邊陪着她。
兩人漫無目的的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她茫然的抬頭,「我們去哪裏?」
「我們難道不是一直在散步嗎?」愛德華笑着回答:「散完步當然是回家。」
見她神色莫名黯淡,他嘆氣,「最近是我休息時間,你可以暫時住在我家,什麼時候想起來了,什麼時候再走也不遲。
重新回到公寓,丁依依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桌子上還有未喝完的牛奶,麵條也坨成了一團。
她心裏難受極了,低聲道:「抱歉。」話完她就跑進房間。
房間裏,她放聲大哭,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房間靜悄悄的,只有她的聲音。
書桌上的陽光逐漸變換着角度,直到夜幕降臨,她才走出房間。
房間外愛德華正在擦拭自己的相機,見到她也不什麼,只道:「你應該不會想吃英國的食物的,我知道一家很好的中餐館,一起去吃?」
丁依依心裏感激他,她在房間裏那麼大聲一定是傳到外面了,可是他不問也不安撫,這讓她覺得自己至少沒有那麼可悲。
她頭,愛德華起身戴上相機,拿起相機後和她一起出門。
愛德華開着一輛很普通的大眾,來到中餐館,他去停車,把相機交給丁依依,「能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嗎?」
丁依依頭,拿着相機下車,看着四周陌生的景物以及人種,她的內心又開始惆悵起來。
忽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一個騎着單車的外國還一把抓過她手上的相機繩,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方以及騎到了路口正拿着相機對她做鬼臉。
「別跑!」丁依依撒腿就往路口追,身後傳來愛德華的聲音,不過她已經無暇顧及。
外國男孩似乎只是想逗逗這個不同膚色的女人,他不緊不慢的騎着,時不時停下來朝她做鬼臉,嘴裏一連串嘰里呱啦的英語。
「別跑!把相機還回來!」丁依依喘了口氣後從接到追過去,這時候正好有一輛福特車疾駛過來。
急剎車的聲音響起,對方是一個中年華裔,對着丁依依就是一頓斥責。
路口搗亂的孩子一直在笑,正要走就被一個白人警察攔截下來。
丁依依跑到兩人面前簡短的向白人警察了一下情況,警察狐疑的看着她。
她正焦急着想要拿回相機,身邊趕上了一個人,愛德華站在她身邊對警察了幾句話。
警察盯着他西裝外套上的勳章一會,然後頭,語氣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尊敬,「是,先生。」
男孩被警記下了家庭住址以及姓名,懨懨的跟着警察離開。
丁依依轉身把相機遞給愛德華,卻發現對方很嚴肅的看着自己,道:「我需要批評你。」
「什麼?」她有些疑惑,又問了一句。
愛德華把相機接過,繼續道:「首先,剛才你違反了交通規則,這對於司機來是一種風險,其次,你在違反交通規則的時候自己也承擔了風險,這是對自己生命的一種不負責任。」
丁依依想起來也有些後怕,她低着頭,「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我只是覺得這部相機對你一定很重要,所以沒有想那麼多。」
愛德華一愣,心裏有些詫異,他以為是面前這個女孩衝動了,沒有想到理由竟然是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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