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依小姐,你有沒有簽署過這份文件?」
他把一份複印文件遞給丁依依,丁依依邊翻邊看,「這個昨天秘書還和我說過,說文件有點小問題,不過她會處理。」
「秘書今天沒來上班,連這個月的工資也沒拿就離職了。」葉博沉聲說道。
丁依依大吃一驚,「什麼?」
葉博看她一頭霧水的樣子,心裏更多的是自責,如果他當初再盯得緊一些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了。
他把文件攤開,然後指着一處文字和數據,「這個美國客戶和我們合作過四年,信譽不錯,但是這一次他們在所要的產品處做了一些修改,按照慣例,他們提供的修改方案是要加錢的,否則葉氏就要虧下好一大筆錢,而這次我們按照以前的慣例給他們出產品,現在他們要退貨,並且因為我們耽誤了他們正常運營,需要繳納違約金3000萬。」
「怎麼會這樣!」丁依依驚訝極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捅出了那麼大的簍子。
門外員工敲門,「丁總,葉總助,美國那一方正在大吵大鬧想要違約金。」
會議室里,兩名老外帶着翻譯咄咄不休的要葉氏的負責人給一個說法。
丁依依趕到,白人看着她的胸牌,陰陽怪氣的說了一聲,「你是葉氏現在的總經理?」
「抱歉,這一次事件我希望我們能夠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找到最優解決方案。」
丁依依誠心誠意的建議,卻被對方打斷,「你們交貨錯誤導致我們所有計劃泡湯,損失了上千萬,今天我就要拿走屬於我們公司的違約金。」
兩個白人不依不撓,場面一下子僵持住,對方還宣稱讓中國的警察介入調查。
「如果是我們葉氏的問題,那麼多少違約金葉氏都會進行賠償。」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葉念墨緩緩的走進來。
丁依依和葉博目光一亮,心想着今天葉氏能不能起死回生就靠葉念墨的了。
看到葉念墨,白人的目光閃了閃,隨後道:「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難不成你們還想要賴賬?」
「給我一周的時間,下周一我會給你們一個答覆。」葉念墨淡淡道。
兩名白人相視了一眼,隨後點點頭,「就一個星期,你們中國是誠信之邦,我希望你們不要騙人!」
剛走沒幾步,葉念墨的聲音截住他們,「你們今天砸壞的東西稍後我會讓助理把賬單寄到你們的酒店。」
外國人走後,葉博神色嚴肅的等着葉念墨的吩咐,他卻直接往外走,看樣子是中途趕來的。
「對不起。」丁依依叫住她,語氣挫敗,「這件事完全是我的問題。」
她剛低下頭,耳邊就傳來葉念墨的聲音,「傻瓜。」
「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迷茫的抬頭。
「為什麼合作了四年的人忽然改變了策略?據我所知,最先簽訂的合同里他們所選擇的產品才是最符合他們實際情況的,而現在忽然改成其他根本用不着的產品,這是為什麼?」
丁依依聽他這麼一說,亂鬨鬨的腦子忽然靜了下來,「不懷好意,想從中間謀取一定的利益?」
「不錯,」葉念墨讚賞的看着她,「在合同里,如果產品的價值越高,那麼違約金的賠付就越高,所以這不是某個人的問題,而是一次惡意的商業競爭。」
丁依依一愣,他這是拐着彎在安慰自己?心中愧疚減輕,但是想要幫葉氏度過難關的決心卻又強硬起來。
葉博站在一邊,他知道少爺還又一件事沒有說出來,為什麼白人選擇在這個時候反水,很大的原因就是葉氏現在群龍無首,丁依依不像葉念墨,所以給了他沉水摸魚的機會。
可是又是誰告訴那個白人公司的情況呢?他和少爺對視一眼,神情里都有疑惑,「現在怎麼辦?」
葉念墨挑眉,「既然他們覺得現在是最佳時期,就給他們這個錯覺。」
酒吧
白人身邊坐着一個男人,男人搖晃着杯中的酒,冰塊與冰塊相互撞擊,橙黃色的液體在其中穿梭。
「沒問題吧,今天我看到葉念墨了,你不是說葉念墨已經不是葉氏的總裁了嗎?可是為什麼還會出現。」
嚴青岩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眼裏的不屑很快換上真誠的笑容,「吉普,我們是好朋友我怎麼會害你呢?現在丁依依確實就是葉氏的總經理,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吉普一口喝乾杯里的酒,眉眼間的猶豫更甚,「我看我還是算了,葉氏的男人是我見過的最恐怖的中國男人。」
『這個沒出息的人。』嚴明耀咬着牙槽憤恨的想,嘴上卻換來一種說法,「不做也行,我無所謂的,反正這裏我也撈不到好處,可是你欠人家那筆錢,人家可不等啊!」
吉普的身形哆嗦了一下,腦海里閃過那個凶神惡煞的人,他挫敗的抱着自己的頭,嚴青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放心吧,拿了三千萬,你就能自由了。」
吉普走後,嚴青岩的電話就響起了,「葉念墨現在開始調查吉普,你讓那個男人最近在中國安分一點。」
「你怎麼知道?」嚴青岩剛問出口,腦子裏就想到那天和斯斯在一起的女人,他笑道:「看來你有一個好女兒啊。」
斯斯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掛了電話,他坐在吧枱上,喚來服務員結賬。
搖搖晃晃的,他竟然走到了以前和酒酒住的地方,院子裏頭酒酒親自開墾了一片菜園,旁邊還培育了鮮花,他看得滿心酸楚,嘟噥道:「還是這麼喜歡弄這些東西。」
他抬頭,二樓的房間沒有亮光,想起以前,他回家晚了,酒酒就堅持等着自己回家,她說如果先睡了,那他回來看不到她會覺得很疲倦和孤單。
眼眶逐漸泛紅,腳邊有細微摩擦聲,他低頭,是一顆紅艷艷的大蘋果。
酒酒拿着購物袋靜靜的站在他身後,連蘋果滾了也不知道。
米白色設計的客廳里,酒酒給他端來一杯水,「喝完就走吧。」
「酒酒。」他放軟了聲音,就像以前一樣。
「不要叫我的名字。」酒酒低吼,神情開始激動起來。
他沉默,「對不起。」
屋內燒水壺因為滾燙髮出了bb的聲音,酒酒匆忙起身,背着他的時候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
嚴青岩看着她長出來的白髮,心裏的疼痛快把他淹沒,拳頭猛然握緊,只要給他一個星期的時間,到時候吉普拿到三千萬,他就可以分好幾百萬,到時候兒子和老婆就能過上更好的生活了。
「對了,明耀有喜歡的人沒有?」他隨口一問。
酒酒面色鐵青的坐回來,「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不是吧?」他有些詫異,從小嚴明耀就比較調皮,但是從來不捨得氣酒酒,到底是哪個女孩。
酒酒覺得他有權利了解自己的兒子,當下嘆道,「他喜歡上的女孩叫傲雪,那個孩子對念墨一直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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