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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他放手,她要去攔着海志軒,她甚至願意去幫小軍擋住海志軒的拳頭。網
他錯了,她知道,可他是為她錯的,受罰也應該由她受罰。
她這動作突如其來,葉子墨條件反射似的鬆了手,她就箭一樣的衝進去了。
「海志軒!你要打就打我!放開他!」夏一涵急切地吼了一聲,海志軒的拳頭停了停,回頭掃視了她一眼,輕聲說:「對不起,一涵,他欺負我妹妹,我沒有辦法放過他!」
這時葉子墨已經動作飛快的上前,一把攬住了夏一涵的腰,她被固定到他的懷抱里,一動都不能動。
海志軒說完後,又看向莫小軍,咬牙切齒地再問:「放手不放手?」
莫小軍嘴角的血不斷的溢出,他卻咧開嘴笑了,說:「不放,你儘管打,打死我都不會放!」
「好,有種!」海志軒說完,拳頭又朝着他臂膀處揮下去。
「夠了!」夏一涵動不了,就只能朝着他叫。
「你們關他,就夠了!不給他自由還不行嗎?為什麼還要打他?為什麼?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夏一涵的哭聲越來越大,語氣越來越急。
同時,別墅外面被關在車裏的海晴晴也在尖叫。
夏一涵的身體在葉子墨的懷抱里劇烈的顫抖,她激動的甚至都像要瘋了似的。
葉子墨的臉色越來越冷,用力收緊雙臂的同時,到底還是沉聲說了句:「好了,海,停手!」
再沒有聽到拳頭落在莫小軍身上的聲音了,夏一涵長長舒了一口氣,目光還停留在莫小軍的臉上,身上。
「我沒事,一涵,你不記得小時候打架,我也常常是這麼掛彩回家的嗎?」莫小軍忍着身上的劇痛,咧開嘴,對夏一涵輕笑了下,安慰她。
「小軍,你……」夏一涵鼻子酸的發痛,眼淚流的更兇猛了。
她的小軍哥,那是她最親最親的人,她眼看着他被打,卻完全幫不上他啊。他怎麼能不疼,可是他那麼疼都還要反過來安慰她,他怎麼那麼傻。
「走!」葉子墨攔腰抱起夏一涵,冷冰冰地說了一個字後,命令門外站着的黑衣人:「看好了他!沒我的命令,永遠都不能放了他!」
他們不是在他面前上演情深深嗎?他就要讓他女人明白,越是這樣,他只會越倒霉。
他葉子墨有轉變不錯,可她這樣做,也太挑戰他的威嚴了,為了別的男人甚至下口咬他,當他的忍耐是沒有邊界的嗎?
夏一涵緊緊地閉上了眼,她不想看葉子墨,不想親眼見他是怎麼下令關起她最親近的人的。
他也不再看她,只是大步往外走,三個人離開,黑衣人排隊恭送:「主人慢走!」
海晴晴還在車裏大喊大叫,激動非常,只是司機鎖了車門鎖,她根本就出不來。
司機下車給葉子墨等人開了門,海志軒上車坐在海晴晴身邊。
「海志軒,你把他給我放了,不然我死給你看!」海晴晴的聲音都嘶啞了,實在是喊的太久,喉嚨已經吃不消。
「隨便!」海志軒才不會對她的這種威脅屈服,他就不信她妹妹還真能為一個對她一點兒真心都沒有的男人去死。
「好,你別怕,你到時候別求我!」海晴晴冷傲地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棟別墅,在心裏說道:莫小軍,等着我,我海晴晴死都要把你救出來,放心!
夏一涵從出別墅開始,就一直緊閉着雙眼,她沮喪,傷心,無奈,來之前她也如同海晴晴一樣,想着死都要把他救出來。
可她真的跟海晴晴不同,海晴晴有資本做威脅,她沒有。
剛剛那一幕已經讓她很清醒的認識到,就算她死了,葉子墨和海志軒該不放人,還是不會放人。網
她覺得自己真是沒用,毫無價值,不管她哭也好,叫也好,求也好,都撼動不了他們分毫。
葉子墨緊抿着唇看窗外,跟夏一涵也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就這樣,回程的時候,就像來時一樣安靜,卻比來時更加壓抑。
海志軒原本不想把海晴晴的事告訴家人,讓大家擔心。這時海晴晴已經跟他較上了勁,他不能總在東江,所以他必須把這事交給他父母來處理。
他相信他們和他一樣,都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家的女兒被欺騙而無動於衷。
回到別墅時,晚飯時間早就過了,付鳳儀因為保姆小蘭家裏有急事要回去,她就讓管家給她派了車,趕回家去陪葉浩然了。
管家吩咐人把晚上的食物保溫,葉子墨因為病未痊癒,沒吃,海志軒和海晴晴也都無心吃飯,跟大家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走之前海晴晴在夏一涵耳邊小聲說:「不用你求葉子墨,求他也沒用,他是放是關全在於我哥哥。放心,我一定把他救出來。」
「多謝你了!」夏一涵除了道謝,還有滿心的歉意,只是覺得說出來也於事無補,倒顯的沒那麼真誠。
「一涵,你晚飯還沒吃,飯菜熱着呢。」管家對夏一涵說道,夏一涵搖了搖頭,說:「謝謝,我不太餓,晚些再吃。」
晚些再吃的意思就是不吃,管家在葉子墨面前而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答應着走了。
葉子墨冷肅地掃視了一眼夏一涵,知道她只是為了某個男人連飯都不想吃,面色又難看起來。
到這時葉子墨已經不會頻繁的跑廁所了,夏一涵知道他康復的差不多了,也就不掛心這個,沒跟他打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間。
兩人各自在各自的房間生悶氣,誰也不去對方房間看一眼。
到了該睡覺的時候,夏一涵想起葉子墨曾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必須要去他房間裏過夜。
她把勉強看了幾頁的營銷書放在房間裏,去沖了個澡,換上睡衣,還是去了他臥室。
葉子墨見她來了,緊抿着唇,一句話都不說。夏一涵想,她只是盡本分,必須要在他上睡的。
她脫了鞋子,還沒等爬尚,就聽到葉子墨冷聲說道:「不想來的話,沒必要勉強,同異夢也沒意思。」
夏一涵怔了怔,沒有看他,重新穿好鞋子,離開他的房間。
她一走,葉子墨的拳就狠狠地砸在了面上。
該死的女人!他說她是同異夢,她就跑了,可見他跟他在一起,還真是會同異夢啊!
他撩起睡衣的袖管看了看那個深深的牙齒印,她咬的的確夠用力,當時他回來時看到身上白色衣服上甚至有淡淡的血跡。
她真愛他嗎?她愛他,怎麼能捨得下口往死里咬他?
葉子墨啊葉子墨,你還總想着那個該死的女人幹什麼?世界上就剩下她一個女人了?
這世界上的確不是剩下夏一涵一個女人,此時,在威尼斯的某房間的上,宋婉婷的手輕放在小腹上,喃喃自語:「子墨,我們的孩子很好,你有沒有感覺到你有一個孩子在我的肚子裏?現在還不到你們父子相見的時候,放心,我會好好養他。等着我回去,這一定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她的心腹肖小麗打來向她匯報的:「婉婷姐,夏一涵現在進了付氏,你看需不需要我安排人給她做做手腳。」
「不用。」宋婉婷神色如常,甚至還淡淡地笑了下。
此時她肚子裏有了葉子墨的寶寶,她什麼都不需要做,做了反而容易暴露。
懷孕這件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她的父母,她弟弟,還有肖小麗,對她來說,沒有誰能夠守住的秘密,不說出去,才不會泄露。
「婉婷姐,難道你真的放棄了嗎?我總覺得這兩個人也長久不了……」肖小麗勸道,宋婉婷無奈地嘆息了聲,說:「算了,我現在呆的久了,慢慢的也看開了。人怎麼過都是一輩子,我犯不着非要到他身邊自己找氣受。」
「好,婉婷姐,那您就先好好休息一下,要是什麼時候需要我對夏一涵做什麼,您給我打電話就行。」
「嗯!」
……
一段時間以來,夏一涵和葉子墨似乎都已經習慣了相擁而眠。
這晚葉子墨賭氣冷嘲熱諷的把夏一涵趕走,他躺在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
夏一涵呢,忽然覺得這天實在是冷,上的被子,酒酒早給換成了厚被子,她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還是覺得熱不起來。
習慣是多麼可怕的東西,只這樣短短的一段時間裏,她竟習慣了他的溫度,一旦離開,她竟會睡不着。
她閉着眼,想着莫小軍被打的場面,她覺得如果她這時跑到葉子墨房間,跟他緊緊擁抱,簡直是太對不起為她受苦的莫小軍了。
他被打了,不知道傷勢怎麼樣,被關在那裏,誰會管他的死活啊。
她知道她離開葉子墨,回自己房間睡,葉子墨肯定生氣,只是跟他相比莫小軍受的苦更多。她做不到在目睹了莫小軍被關以後,還裝作沒事人似的跟他親親熱熱,她真做不到。
……
夜深了,海家的批鬥還沒有結束。
他們因怕老人操心,特意等到兩位老人睡下,海志軒才揪着海晴晴去了他父母的臥室。
他把事情的原委都跟父母說了,海晴晴也沒攔着,她反正下定決心非要跟莫小軍在一起,早晚她爸媽也都會知道這些。
海夫人聽到女兒竟跟一個處心積慮接近她的男人真心實意的談戀愛,是真氣的不輕,要知道她可是認定了嚴青岩的。
海父從前是軍官,後來轉業到地方,也是一位高官,他一向奉行鐵腕政策,二話不說,就命海志軒:「把這個不知道廉恥的丫頭給我關房間裏去!」
海夫人雖然氣,到底是親生的女兒,哪裏捨得讓他們關啊,就從中調和,勸勸這個又勸勸那個。
海晴晴強硬的很,不管她媽媽怎麼說讓她道歉,她都不屈服。幾個人估計談了兩三個小時,她還是原來的說辭:「我就是要跟莫小軍在一起,你們不放人,我就死給你們看!」
「好,把她給我鎖起來!我倒要看看她是怎麼死給我們看的!」海父氣的直拍桌子,見海志軒沒動手,自己起身來抓住海晴晴的胳膊。
海志軒也真是很氣,明明海晴晴親耳聽到莫小軍承認了他的目的,她還像個花痴似的,還要為他自殺,他怎麼能不生氣。
「海晴晴,我再跟你說一次,只要你保證不跟姓莫的來往,我立即讓葉子墨把他給放了!」
「辦不到,你再跟我說一萬次,我還是要跟他在一起。你要關我就關好了,我正好知道知道我男人現在是什麼樣的感受!」
這一句她男人差點把海志軒和海父氣死,海父雷霆大怒,命令海志軒立即把這丫頭給他押上樓。
就這樣,天之驕女海晴晴受到有生以來從沒有過的待遇,真的被扔進房間裏關起來了,而且把她手機都給繳了。
海父叫她反思,什麼時候想好,什麼時候放出來。
「老海,爸的生日要到了,你別這麼折騰了。晴晴是個懂事的孩子,多勸勸她,她就……」海夫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丈夫一口打斷:「你還說,都是你教的!你看看她,多不知羞恥,人家是騙她的,她還一口一個她男人!她是當我死了是不是?別跟我求情,誰求都沒用。我就不相信了,再頑劣的人到我手上也得給我服服帖帖,一個黃毛丫頭,我還整治不了她!」
「哎呀,我說老海,你不知道晴晴的脾氣嗎?她要是倔起來可真跟你沒差樣兒啊,萬一你關她起來,她不吃飯怎麼辦?」
「不吃飯?哼,我還真就不信那個邪,我倒看看她能有多大的本事!」
……
葉子墨和夏一涵兩人夜裏都沒睡好,半夜葉子墨起辦公,夏一涵同樣開了燈,靠着頭百~萬\小!說。
她要讓自己變的強大,她想,只有她強大了,她才能保護的了她想要保護的人。
天亮後,葉子墨因吃了麻辣燙後就再也沒有吃過任何其他東西,身體稍稍有些虛弱,不過他不服輸,還是堅持去晨練。
夏一涵身體也不太舒服,她像在跟自己較勁似的,也去做運動。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健身房,女傭人們都在。
夏一涵只是跑了幾分鐘的步,頭上就出了很多汗,開始氣喘吁吁。
葉子墨看也沒看她一眼,表情冷漠,夏一涵的臉色其實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兩個人站在情侶款的跑步機上,卻誰也不看誰,跑完以後,夏一涵也沒有用女傭人端着的毛巾擦汗,只是找了個角落的椅子坐下,等汗收幹了,就出了健身房。
誰都看得出兩個人鬧了彆扭,酒酒和劉曉嬌也是干着急,想勸勸,又無從下手。
好像上次他們在健身房裏互相深情的對視,葉子墨溫柔地幫夏一涵擦汗的場景猶在眼前,只是轉瞬之間,好像就起了變化。
酒酒看着他們,不禁覺得人生無常。她那樣想要引起莫小軍的注意,她原本以為只要她堅持,莫小軍總會愛上她。誰知忽然就出來了一個海晴晴,她的堅持看起來就更加的無望了。
昨晚夏一涵回來後,她很想要問問她,莫小軍有沒有被放出來,後來她沒問,單看看那幾個人臉色也知道,一定是沒放。
夏一涵出了健身房,酒酒也跟了出來,她沒勸什麼,也沒多問什麼,只是默默挽着她胳膊回房間。
早餐時,葉子墨和夏一涵同時出現在餐桌上,零交流,沒有語言,甚至連眼神的都沒有。
這天是周日,夏一涵不用上班,早餐過後,她就回房間,依然是看營銷書籍。
此時離聖誕節差不多還有一個月,很多分公司的活動方案都已經出來了,聖誕加元旦,這是每個公司必爭的黃金時段,葉子墨很注重這雙節,每年的活動他都必會親自審批。
最近他工作上的事情也變的多起來,也常常會在周日臨時召開一些會議。
這天他也把心思全放在了工作上,下午時還去集團開了某分公司的營銷會議。
晚上吃飯時,葉子墨回了別墅,他沒回來前,晚飯就備好了,夏一涵沒有獨自吃,一直在等他。
不過他回來以後,夏一涵也沒有主動跟他說話,也沒看他,兩人在眾多傭人和管家的注視下各自吃飯,繼續全程零交流。
……
在他們吃飯的時候,海晴晴早已經飢腸轆轆,她母親果然是了解她的。
她說以死相逼,並沒有採取多過激的手段,她就是不吃飯,向全家表決心。
母親來勸她的時候,她就跟她說:「你幫我轉告我爸爸還有海志軒,他們一天不把莫小軍給放了,我就一天都不吃飯!」
海志軒就任臨江的代理理事長以後,工作極其繁忙,根本就沒有休息日可言。當晚他把海晴晴給關了以後,就連夜趕回了臨江。
海父比海志軒還強硬,雖然是心疼女兒,卻一句軟話不肯說。聽她以絕食做威脅,他更加的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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