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這可真是...」
神發展?
哦不,這可真一點都不讓人意外呢!
茱莉安看到了街上的廣告牌,第一反應捂住了自己小藍盆友的眼睛,防止他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學壞,本來就已經夠壞了,再這麼發展下去她吃不消的!
這下子...這片區域,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了吧?
這個奧芙麗,可真是夠狠的啊。
不知道現在學校里都鬧成什麼樣子了呢。
「號外號外!那個男人被抓花臉扒光衣服丟到大街上啦!」
「桃花濺血為哪般?渣男的世界你不懂。」
「嘿,你看到前段時間商業街那邊新添的顯像屏滾動播出的那個什麼什麼的圖了嗎?嘿嘿嘿~」話語的最後附上了可疑的笑聲,那人笑得賊兮兮,沖對方眨了眨眼,想找點心有靈犀的認同感,滿臉寫着【你懂的】。
看旁邊那人不理睬自己,他不死心,搭上他的肩膀把臉湊近,在耳邊小聲說:「男主角是那人我怎麼那麼不驚訝呢?不過,那個女主角居然是嘿嘿嘿...」
「別鬧!」旁邊人一把推開他的臉,把他保持了一臂範圍,防止對方打擾自己看東西,頭也不抬,「不是說凱瑟琳那張圖只掛了一會兒就被巡防的人強制撤下來了嗎?這你都知道了。」
「哎呀,這個有不少人留了影嘛!」
「哦?」
「哎,可惜撤的快啊,」臨近成年的少年總是充滿好奇和探索未知的...咳咳,「不過你還別說,我聽說因為這個事情,連巡防隊的老大都出動了,前段時間還把我們學校的那個奧芙麗給抓個進去問話了,哎呀,大美女啊!希望巡防隊那群糙漢子不要辣手摧花啊!」
「她剛進去就出來了,明擺着有後手,你擔心個什麼勁,倒是凱瑟琳,說真的我覺得她有些冤!」
「就是就是,怎麼就給那個渣男給騙了呢!」
「你是想說找你多好麼,嘁——」
「哎哎?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那個嘁——我可不能接受啊...喂!等等你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你看錯了。」
「不不不,絕對沒有看錯,臥了個大槽,你居然藏着這種好東西不分享給你的好同桌啊喂你太不夠意思了你哎喲別打我!」
「啪!」
這是司莫第二次被女人扇巴掌了。
怎麼說呢,他都有些習慣了。
捂着受傷的臉頰,他另一隻垂下的手緊握成拳,又慢慢放鬆,努力克制自己從心底升起的暴虐。雖然心裏依舊很憤怒,但是面前這個人,是他現在唯一的依靠了,他不能再失去她。
但這個曾經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女人,似乎也被前幾天的突發事故,磨掉了僅剩的耐心。
「司莫,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個住處,不是你的?」
「我...」
「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怎麼對你的?」
因為前幾天的事情弄得狼狽不堪,走到哪裏都有人圍觀,被嚇得都不敢出門的司莫,捂着被打疼的臉沉默了幾秒,才悶悶地開口:「你對我,很好。」
「那好,你母親拜託我把你養大的事情,我已經都做到了,現如今我看你也已經很有自己的主見和能力了,應該不再需要我了。」
「不!凱瑟琳,你不要這樣。」
「噓——」凱瑟琳伸出手食指,按住自己豐滿的嘴唇,示意他安靜等她把話說完。
「你之前不管和誰在一起,我從來沒有管過你,」她的目光憐憫,如同在嘆息,「可是司莫,你要知道,人的心——是不能拿來玩弄的。」
她目光悠遠,似乎想起了什麼久違的回憶,睫毛微微顫動,不自覺閃過一些厭惡,還有懷念,最後,化為釋然。
她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臉上終於褪去了方才的憤怒,只是仍殘留有幾分痛苦:「對不起,是我沒有把你教好,所以,落得這樣的結果,我無話可說。」
她的目光慢慢變得沉靜,臉上也帶起一絲微笑,但是卻使司莫更心慌了。
「凱瑟琳,凱瑟琳老師你怎麼了!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離開我!」他的臉上難得出現了如此的慌亂,目前這個人亦師亦母,是他第一個女人,一直無微不至照顧着他,包容着他。
他以為,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身邊,哪怕知道自己和別人有什麼關係,她都會在自己回家的時候,幫他燒好水,幫他做好飯,等他回來吃,並且還一如既往關心他積蓄夠不夠,穿的好不好...
但是...
門在他的面前【砰】地被關上,那力道之大,產生的氣流將他往後直直推去,甚至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不!這不是真的,凱瑟琳,你不能這樣!」
然而回答他的,再也沒有那溫言軟語,也沒有親切而柔軟的懷抱,只有一扇冰冷的大門,還有落了滿地的,在剛才的爭執中被打碎的水晶器皿。
那猙獰而嶙峋的尖梢閃爍着幽幽的寒光,像是一張猙獰的笑臉,在嘲笑着他的愚蠢和自以為是,還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厄運。
為什麼會這樣?!
這一切,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他想不明白。
然而不管他想不想得明白,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該走的人也已經離開,而留下來的人,除了收穫一地狼藉,只剩下無邊的絕望。
如今的他,走到哪裏都有人指指點點取笑他,甚至,會比劃着他的尺寸,與同伴討論為什麼他這種資本,還能把這把眾人心中的女神給拐跑。
那種混雜着忌妒與排斥的口氣,讓他本來就不是很好過的學校生活更加難捱。
這也就算了,這只是大家的指指點點,過一陣子忘了也就忘了,可是最讓他覺得生不如死的,是來自於那個富家小姐的瘋狂報復。
準確來說,這報復不是來自於富家小姐,是來自於她手底下那群瘋狗,或者說是「後援團」的那群人,還有她的保鏢團們,像是瘋了一樣無時不刻給他找麻煩,讓他隨時需要神經質地警惕着周圍有沒有突然襲來的暗器,走到哪裏,都要抬頭看一眼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可能掉落,甚至連去洗手間,他都不敢找裏面有人的,因為有好幾次,他都被關在了廁所裏面不能出去。
這導致他越來越不敢出門,只能窩在房間裏面幹活,應付那個人口販子越來越獅子大開口的需索。
一切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那個biao子!
他不是沒去找過她,想要挽回這段關係,但是出現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奧芙麗對着那個狐狸男大獻殷勤的場面,那畫面氣得他七竅生煙,恨不得過去生撕了那對狗男女!
可只是奧芙麗那邊飄過來一個挑釁而諷刺的笑,就讓他不敢動,尤其對方周圍還圍着她的那些後援團們。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這件事情刺激,那個富家女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和那些後援團保持距離,反而讓他們的隊伍越來越壯大,隱隱有成校園一霸的趨勢,而這個越來越壯大的團體,最核心的目標除了是保護奧芙麗女神,以女神的喜怒哀樂為奮鬥目標,還有一點,幾乎是把他當成了入會的宣誓證明。
無數人冒着被處分,被懲罰的危險,也要給他找上一些不自在。
明明那個女人都已經移情別戀看上那個男人了!為什麼還不放過自己?
他崩潰地想着。
女人這種生物,是多麼的可怕呀,喜怒不定,難以捉摸,又心狠手辣翻臉無情。
他以前見慣了自己母親那種,不敢反抗折磨,為了自己忍耐一切苦難的樣子,所以他一直以為,女人都應該像他母親那樣,為男人生,為男人死,為男人奉獻一切,哪怕打她罵她污辱她,也絕對不會離開他。
而他對待女人是多麼的好啊,跟他那個父親完全不一樣,難道這樣的自己,不值得女人愛嗎?
不...不可能。
所以,一切都還是女人的錯吧?
她們愛慕虛榮,變心那麼快,都喜歡有錢又帥的的男人,那麼膚淺!!
自己對她們這麼好,卻還是被她們出賣,這是多麼的無情無義啊!
所以——只有權勢和金錢才是永恆的。
他想到以前喝得醉醺醺,還要回家打老婆的父親,有鄰居問,你這麼對自己老婆不怕她跑了麼?
而他那雖然看似不着調,卻偶爾會顯得格外睿智的父親常說的一句話——「有了孩子,她就跑不掉了,怕?呵,有她賺的那些錢,什么女人找不到。」
他想,也許就是這樣了,因為自己現在窮了,落魄了,所以她們才紛紛離自己而去。
想到自己現在越來越縮減的荷包,以及在那個人口販子無休止的勒索下,幾乎是被勒得緊緊的賺錢渠道...
再聯想到這段時間那些女人一個個離開自己的樣子,他就更加堅定了這個推測——是的,就是這樣!!!都是因為錢!
越想越覺得如此,他捏緊了手中的試管。
「你們等着瞧好了!」
「今日你們看不起的我,明天會成為能夠踩在你們頭頂上的大人物!」
「我,司莫?安格利,絕對不會就這麼倒下!」這一刻,身為原著主角的他,仿佛從靈魂深處得到了不一樣的力量,那是關於仇恨,還有地位的渴望。
「你們欺負我,辱罵我的點點滴滴,我會全都記在心裏,來日一一奉還!」
「砰——」水晶試管因為他的過於用力而炸開。
沉浸在對未來的幻想中不可自拔,司莫躲避不及,被狠狠炸傷了手臂。
然而,最讓他感到驚恐的是。
這是他手上最後一支特製試管了,如果要再買,只能去到學校外購入,可因為這是特製的,是當時他手裏還有餘錢的時候特別喜歡用的一家...
所以那個價格...
借別人的用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現在他在學校裏面舉步維艱,走到哪裏都有人盯着看,如果他真的做出了什麼被人家捏住把柄的事情,那麼下場可想而知,恐怕連他這樣靜靜的待在屋子裏面做煉金產品都不行了!
只有出去一趟了...
他這麼想着,然而想到時時刻刻像是一隻聞到腥味的鬣狗一樣蹲在學校外,神出鬼沒又擁有眾多耳目的人口販子先生,他就覺得後背發涼,之前抵在自己脖子間逼他寫下的那份契約,如淋了鮮血一般每個字都歷歷在目,讓司莫完全不想出去面對他。
「這個吸血鬼!」
他狠狠地咬着自己本來就受傷了的手指,鮮血順着傷口往外翻湧,他卻似乎毫無知覺。
現在已經沒有人在養着他了。
他,必須要去賺錢!
甚至只是為了他未來的遠大目標和理想,也必須要出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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